无地自容，说的便是现在的苏晓毓，她的衣角都快被手指拧成了麻花。
沈泽川坐在众星捧月的位置，手中端着杯酒，看到她后，面无表情的将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旁边的人赶忙给他续上酒。
翟凯南看他的脸色不好，道：“你今儿个怎么了，难得出来聚一聚，还冷着张脸?”
“谁说我冷着脸了。”他脸上扯出笑，古井无波的沉静眉眼，今日难得多了几分邪肆与戾气，“我今儿心情好得很。”
“得，你说好那就是好。”翟凯南对苏晓毓挥挥手，“你坐泽州身边，要能让他今儿更开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吴姐一心讨好着几位贵客，道：“沈先生，温软可是我们这儿最火的新人，您可得怜惜她。”
她说着，对苏晓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过去。
苏晓毓的唇几乎快咬出血来，她难堪的低下头，看她的模样，吴姐都察觉到了不对。
她歉意的对沙发上的几人笑笑，转身装作给苏晓毓整理衣服，急切中暗含威胁：“温软，关键时候可别给老娘掉链子!”
这句话，也算是把苏晓毓的理智喊了回来。
她不能丢了工作，不然钱的事不好办。
默默点了点头，她看向沈泽川，他不知何时停止了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正冷笑着看她。顶着他宛若实质的目光，她咬牙走过去，乖巧的坐在他身旁，挤出一个笑，给他倒酒的人把酒瓶递给她，她用刻意训练过的优美姿态给他倒了一杯酒。
说话的时候，那些话都消失在脑中，干巴巴的道：“沈先生，你喝酒。”
沈泽川冷眼看她倒酒，她说出那句话后，他反而看向吴姐。
“怜惜?你觉得我该如何怜惜她?”
在苏晓毓坐在他身旁后，其他女生也被吴姐安排着坐下，眼看着气氛刚缓和下来，他冷不丁又蹦出这句，吴姐笑容一僵。
这是什么事儿，听这语气，难道沈先生不喜欢温软?
心思百转千回，沈泽川已经捏住苏晓毓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揉弄着，她唇角的口红被他揉弄的靡乱。
“我惯会怜惜美人，尤其这唇，温软生香。”
她往日看他时眼睛总是会笑成月牙儿，他从来没发现，她的眼涂上眼影，画眼线后会如此妖媚，雪白的脸和艳红的唇，活像只勾人的妖物。
温软，这名儿起的倒是适合她。
是很软。
吴姐赔着笑：“沈先生喜欢就好。”
奇怪，温软今天怎么不拒绝了，往日她可不会让客人占到半点儿便宜。
小妮子看到长得帅的就合不拢腿了?那可不行，等下了场她得敲打敲打，欢场上女人可不能生情，会很麻烦。
苏晓毓心思都在沈泽川身上，还不知吴姐心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戏，被迫昂着头太久，难受的厉害，加上她刚刚几乎快把唇咬破，这会儿被揉弄的滋味也不好受，她别开脸，挣脱他的手指。
“对不起。”
他抽张纸，拭去指尖的口红，淡淡说：“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道歉有几分诚意。”
“什么诚意?”
“很简单，喝酒，你喝多少就代表你的诚意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