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站起来,又说,“瞧着七儿也是醉了,知草,铃无。”
知草铃无赶忙过来,程渊吩咐道,“扶小姐回房休息。”
知草铃无颔首,不想她们才刚碰着程七的衣服,程七就一把抓起上官宇朔的胳膊,“不许碰我!”她眼睛微睁着,什么也看不清楚,脑子是彻底的糊涂,“谁都不许碰我!”旋即又搂着上官宇朔的胳膊挨他更近。
程渊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出,上官宇朔偏头看了看抱着他胳膊不撒手的程七,醉得糊里糊涂的姑娘,脸上是酒后的潮红,睫毛细长,嘴巴嘟喃着些听不真切的话,倒像小孩子的婴语。
上官宇朔唇角微勾,旋即扶着程七的肩头站起来,再一把倾身将其抱起,转过头时,冲程渊道,“失礼了程渊将军,我想还是先把郡君送回房中要紧。”
程渊点点头,旋即抬手道,“是是,去吧去吧,辛苦你了。”
上官宇朔颔首,旋即对知草与铃无道,“劳烦引路。”
知草与铃无还从震惊中没缓过神来,半晌,才道,“好,好,上官公子这边请。”
终于抵达房中,上官宇朔将程七轻轻放下来,不想程七身子一挨着床,胳膊又往上官宇朔脖子上拢,她几乎整个身子缠上去,“不许放下我,不许放下我……”
知草和铃无瞪大了眼睛,她们赶忙上来,“小姐,小姐你醒醒,这是你的房间啊。”
程七什么都不听,她手上越搂越紧,“不下来,不下来。”
上官宇朔看了她两眼,旋即叹口气,“行了。”他冲知草和铃无道,“我在这里陪她,你们和程渊将军说明一下情况吧。”
知草和铃无面面相觑,最后只得点点头。
日头将落,上官宇朔朝窗外看了一眼,旋即凝了凝神,若天色黑下来以后,她仍然未醒,就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传出去也有损她清誉。
正想着,枕边的女子忽然动了动,她先是努了努鼻子,后又吧唧吧唧了嘴巴,最后才缓缓睁开眼。旋即,在与他视线相对后,她又迅速将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再睁开。
“玩够了吗?”上官宇朔幽幽地开口。
“啊——”程七猛地抽回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再猛地坐起来,“你你你,我我我……”
她逻辑混乱口齿不清,上官宇朔幽幽地坐起来,他将被拂乱的衣襟从容自若地理了理,才开口道,“没什么,不过是你喝醉了,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我别无他法,只能任由你占我便宜罢了。”
程七气得不行,“我抱着你脖子,你不能巴拉开吗?还有,你为什么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上官宇朔幽幽地看她一眼,“第一,你力气很大,集你两个婢女与我的三人之力也未能把你这双强壮的手从我的脖子上巴拉开。第二,我如果俯着头任你在床上搂着脖子,想必此刻脖子已经断掉了。”
程七理亏,可又怎么想怎么不开心,上官宇朔看了她一眼,唇间勾起轻笑,“既然郡君已经醒了,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他转身欲走,却又被程七扯住衣袖。
上官宇朔转过来,只见程七恶狠狠地,“今日之事,你半个字都不准说出去!不然,本郡君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官宇朔轻笑了声,“事关在下名声,在下当然不会说出去。”
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