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霆心想着,老张拜托他的事,还是另想办法比较好。
多半夫妻吵架不和睦,就是钱少了。
厂里,三年没给员工涨过工资,是该涨工资了。
忙碌的一周很快过去。
阮梨糖起了个大早,今日她要参加文工团的笔试。
候场时,阮梨糖仿佛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笔试,一个小时完成。
阮梨糖完成得得心应手。
步出考场,阮梨糖舒松一口气。
文工团招聘几个人,应聘的,起码有几千人。
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五。
头疼,在八零年代,竞争也这么大。
这个考公吃铁饭碗是一样的难度。
接下来,是两天的等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公布笔试成绩的时候,阮梨糖的成绩排在前三名。
陆妈知道后,晚饭,她特意多做了两个荤菜,作为庆祝。
家属大院里,李桂花从张经理口中得知,阮梨糖宁愿考文工团也不愿意进钢铁厂做文员。
更可气的是,孙瑾瑜这个狐狸精还一天天地在陆厂长面前晃,难免有一天狐狸精就给扶正了。
李桂花气得嘴里念叨着阮梨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成了个傻子。
她放下手中的活,飞奔到陆家。
“糖妹子!”
李桂花人还没到陆家,嗓子已经叫开。
见到阮梨糖,李桂花恨铁不成钢,铿锵有力,说教得头头是道。
“妹子,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结拜的姐妹份上,姐我都不想说你什么。
你说你,好好的钢铁厂文员的岗位你不去干,你去什么文工团。
那都是吃青春饭的给人助乐的工作,有什么好的。
听姐一句劝,进钢铁厂当文员,好好把陆大厂长稳稳抓在手里才是正经事。”
陆皓霆是十里八乡最优秀的男人,年轻有为,魅力四射。
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
这样优秀的男人,是个女的,都会心动想占为己有。
阮梨糖呢,放着自家老公在钢铁厂,自己也不进钢铁厂看紧。
阮梨糖拎起茶壶,慢条斯理给李桂花倒下一杯茶水。
李桂花一口闷下。
喝完,嘴里还想叨叨叨些什么。
“姐,你怎么比我还急。陆皓霆是个人,又不是个物件,任人抢来抢去。”
李桂花算是看出了阮梨糖的不着急。
她自己更加捉急了。
“妹子呀,你是不知道,孙瑾瑜凭着自己在钢铁厂上班,天天对陆厂长献殷勤,今日送早餐,明日送午饭,大后日,可就是送上她本人了。姐都替你捏把汗。
听姐一句劝,咱们去钢铁厂上班,好不好?”
“姐,能抢走的,从来就不属于我。要是抢了,没了就没了。”
李桂花哎叹出气。
“妹子呀,糊涂呀。那陆……”
“姐,停停停……我抓,我抓好不好。”
阮梨糖听着李桂花像只蜜蜂那样,在她耳边嗡嗡叫,只好妥协。
“那你明日进钢铁厂去?”
“姐,不进。做文员有什么好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没意思。这个年代,就得撸起袖子加油干,不能安于现状。”
李桂花:“……”
“姐,你听我说,与其想方设法去抓住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如改造自己,让自己更加优秀,让他离不开你。”
李桂花:“可……陆厂长如此优秀,妹子你……”
“桂花姐,我和陆皓霆是什么样子的婚姻,你是知道的,强扭的婚姻。现在是自由恋爱婚姻,我不想走五年前的老路。
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别人抢也抢不走。
不是我的,强留也无用。
你说是不是?”
阮梨糖一个反问,倒是把李桂花整糊涂了。
婚都结了,哪来的爱情。
要是有爱情,早就变成了亲情,变成了每日的柴米油盐。
“好吧……不过,姐说的,你可要听进去。不能让孙瑾瑜这个狐狸精钻了空子。ʝʂɠ”
阮梨糖无奈安慰道:
“好好好,妹子知道了,谢谢姐的关心。”
阮梨糖注意到张经理在家属大院门外张望,看向陆家。
“孩子他妈,该做饭了。”
张经理嘀咕着,李桂花这婆娘,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早点做饭,害得他又要饿着肚子等饭吃。
“来啦!来啦!”李桂花朝张经理瞄了一眼。
“我看我家男人,我就是这么抓住我家男人的,没了我,他连一口香喷喷的饭菜都吃不得。姐给妹子一个秘诀:
想要抓住男人,先抓住男人的胃。”
阮梨糖不敢苟同,笑笑而过。
送走李桂花,阮梨糖摇摇头。
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男人要是抓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与其想尽办法去抓男人的胃,不如吸引他,像吸铁石那样吸引。
陆皓霆是个人,她和他的畸形婚姻何去何从,她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三小只,先过一天,算一天吧。
假如……假如孙瑾瑜真能上位,登堂入室。
那该手撕小三就手撕小三。
随着一阵“轰隆隆”的汽车声,陆皓霆下班回来了。
阮梨糖像往常那样,井水不犯河水。
陆爸陆妈看得很是心急。
李桂花的话,两老是听到了的。
他们为儿媳妇阮梨糖着急,又不好说些什么。
只好把陆皓霆叫进屋里,说上一顿。
陆皓霆听得莫名其妙。
他和孙瑾瑜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可丝毫没有两小无猜的意思。
要是他和孙瑾瑜有可能成为一对,早在五年前,就在一起了。
何必,等到现在。
如今,他是三个孩子的爸爸。
没有要和阮梨糖离婚,另娶她人。
“爸妈,我和瑾瑜,就是同事关系而已。没别的意思。”
陆爸陆妈不信。
“那我们听到的风言风语可不是这样的。”
陆皓霆肯定道:
“爸妈,我以后尽可能和瑾瑜保持距离。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他也不知道孙瑾瑜最近怎么了,有事没事找借口往他办公室里跑,这才引得别人说了闲话。
陆皓霆的话,都说到这里了,陆爸陆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们这个家,不能破碎。
文工团面试的日期越来越近。
陆爸陆妈找阮梨糖谈话。
“糖糖,我打听过了,面试这一关,至关重要,要不要爸妈给你走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