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到底怎么回事!”
沈老夫人脸色有些冷,洛染看了都忍不住害怕。
王氏心疼地牵过她,上下查看:“伤到哪了?看过大夫了没有?大夫怎么说?”
洛染叹了口气,瞪了沈夕晴一眼。
沈夕晴缩缩脖子,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沈聿知却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双臂环胸,冷笑了一声:“沈夕晴,你上次偷拿父亲的墨宝……”
话没说完,被沈夕晴一把捂住嘴。
转头又见母亲和祖母都看着自己,只好朝洛染歉意地笑笑,开始坦白:“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昨天我上街,正好遇到了染染的三堂妹,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我听到的。说洛鸿宇那个混蛋踹了染染一脚,后来又被姑丈打了,说是都吐血了。”
沈老夫人才不管谁吐血呢,她只听到洛染被打,顿时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快过来,快给外祖母瞧瞧!天杀的,十几岁的孩子脚多重啊,姑娘家家哪经得住啊!”
因为沈聿知在场,洛染拼命地压着自己的衣裙,缺不小心碰到了腹部,又差点疼出眼泪,好在忍住了。
沈聿知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出去。
沈老夫人这才掀开洛染的衣裙,待看清那片乌青时,捂着脸无声哭泣。
王氏和沈夕晴看了,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将洛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
洛染一边哄外祖母,又一边跟舅母和表姐解释,证明自己现在已经好了。
“好什么好?不知道女儿家最是娇贵吗?这万一伤着了里面,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沈老夫人坚持要去请太医。
洛染又费了一番口舌,总算劝住了。
又青也在一旁跟着解释:“老夫人,夫人,表小姐,你们放心吧,我们侯爷已经惩罚了大少爷,他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洛染也跟着点头:“是啊,外祖母,舅母,你们放心吧,若是不舒服,我肯定会跟你们说的,绝不逞强!”
沈老夫人和王氏,这才稍稍有些放心。
门外的沈聿知,看了房门一眼,转身离开。
表哥
宫门外,正是下朝的时候。
武官骑马,文官乘车,宫门外停满了各个府邸的车马。
沈聿知看了一圈,对身边小厮低语两句。
小厮转身离开,走到一个马车跟前,跟车夫攀谈起来。
沈聿知双手负在身后,闲庭信步般走到那辆马车跟前,趁人不注意,摊开手掌,几息后,再若无其事地离开。
只是刚转身,沈聿知就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影看向自己,嘴角带着玩味。
沈聿知面色不改,上前拱手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
傅今安看了一眼他身后,低头整理袖摆,淡声道:“这个时节,苦马豆并不好寻。”
沈聿知挑眉:“怎么,指挥使大人今日这么闲,不去办案倒研究起草来了?”
傅今安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沈聿知也唤小厮离开。
“长影。”
“属下在。”
傅今安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着沈聿知的背影。
淡声道:“换条ʝʂɠ路回府。”
“最近工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路中间出了那么大坑竟不知道找人修,万一伤了腿脚有他们受的。”
长影心领神会:“是,属下明白,下午便找工部的人去修。”
下午的时候洛染便听说,二叔下朝回府途中,不知为何,马突然发疯,洛德文从马车上掉下来,又不小心跌进路中间的坑里,小腿当场折。
“活该!现世报!”
沈夕晴拍手叫好。
一向对女儿严厉的王氏,破天荒没有骂她,反而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