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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宛辞不想骗他,跟一个陌生人仓促结婚,她确实是把他当成了挡箭牌。
“抱歉。”她轻声开口。
祁屿没说什么,靠在椅子上,眸色深长地看着曹宛辞。
过了几秒,曹宛辞问他:
“那你呢?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她和他,在今天之前,说素不相识都不为过。
祁屿挑眉,眼尾带着几分邪肆:
“想睡你。”
曹宛辞:“……”
不愧是湘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连自己的意图都毫不遮掩,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祁屿似乎也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承认得很坦然,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屑去找借口遮掩。
“曹宛辞,在咖啡厅我就告诉你了,和我结婚,绝对不可能只做挂名夫妻。”
“嗯。”
曹宛辞借着喝汤的动作避开了他灼烫的眼神。
她自然听得懂他此刻特意强调这一句话的目的。
孤男寡女,又是深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
祁屿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她喝完碗里的汤,放下勺子,才问她:
“吃饱了吗?”
曹宛辞面上已经恢复了镇定。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接受。
只要不是傅景洲,是谁都可以。
她也不扭捏,抬头对上祁屿的眸,“饱了。”
几乎就在她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起身。
将她拉起来,抵在后面的雕栏酒橱上,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种压迫和强烈的窒息感,让曹宛辞顷刻间攥紧了拳。
哪怕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暗示,但真到了这一步,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怂了。
在祁屿宽阔炽热的手掌贴着她腰线下滑时,曹宛辞压住心底的忐忑,躲开他的吻,提醒道:
“等……等等,还没洗澡。”
祁屿眸子黑沉如渊,漆黑、诡谲。
听到她这句话,他手停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捏了捏手中柔软的触感,他眉眼间的笑意漫不经心。
另一只手顺着她精致的耳廓下移,划过耳垂,指尖挑拨了下流曹耳坠。
“你先洗?还是一起洗?”祁屿问。
曹宛辞抿了下发烫的唇瓣,“……我先洗。”
祁屿从善如流放开她。
忽然变得很好商量。
他将她带到二楼的主卧,打开浴室的门,下巴往浴室中抬了抬,“去吧。”
他斜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兜。
曹宛辞见他似乎打算就在这里看着她洗,顿时不淡定了。
她侧身看他,“你不洗吗?”
祁屿唇角上扬,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不是不愿意一起洗吗?”
说着,他倾身靠近她一些,“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曹宛辞:“……”
她将话挑明,“要不你去别的房间洗?”
总比在这里睁着两只眼睛近距离的盯着她洗澡强。
祁屿眼尾微动,忽而笑道:“懂了。”
曹宛辞莫名:“你懂什么了?”
祁屿拉过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才回道:
“新婚之夜,老婆等不及了,邀请老公共梦周公,老公岂能拒绝。”
曹宛辞:“……!!”
无视她多了几分愤懑的眼神,祁屿松开她,转身往外走,“确实,我们两个一块洗更节省时间。”
走到门口,他还特意停下,转身看着她又说了句:“老婆,我二十分钟准能回来。”
曹宛辞:“……”滚!
在祁屿出了房门后,曹宛辞“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花洒。
不过曹宛辞自己都没发现,经过刚才祁屿这么一打浑,她心底的那种紧张,不知不觉间褪去不少。
祁屿很准时,说好的二十分钟,一分钟也不超。
准时推开了主卧的门。
又过了十分钟,浴室的门被打开。
里面没有睡衣,由于傍晚被傅景洲一搅和,她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华庭公馆也没有她能穿的衣服,裹着里面的干净浴袍就出来了。
祁屿坐在床边,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等她走近后,拽着她手腕,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砸下。
祁屿搂紧她的腰。
“傅景洲碰过你吗?”
曹宛辞卷长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她没睁眼,轻轻摇了摇头。
下一秒,床头柜上祁屿的手机却催命般响了起来。
来电铃声和微信消息接连不断。
祁屿本不想搭理,但那边的人很有耐心,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
祁屿松开曹宛辞,探身拿过手机,随意扫了眼最新的一条消息。
是几个损友喊他喝酒。
他手指动了动,回了几个字。
“滚开!今天是老子的新婚夜!”
发过去后,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曹宛辞只来得及张了张嘴,便被祁屿死死堵住了唇。
……
意识朦胧间,耳边好像传来了一声“晚晚”。
曹宛辞动了动眼皮,卷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祁屿侧身抱着她,手撑着头,“晚晚,我们结婚的事,公开可好?”
曹宛辞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迷迷糊糊应了声,就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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