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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纭想得很简单。
  治好爸爸的病,把哥哥从里面救出来,一家人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但显然,命运不放过她……
  季南辞也不准备放过她!
  当晚,她在皇霆演出的时候,接到了林萧的电话。林萧声音很急:“桑纭,你快到医院来!出事儿了!”
  桑纭心里一惊。
  她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林萧顿了顿,才轻声说:“沈姨跟白筱筱发生了冲突,动静闹得挺大的,局子里都来人了,桑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沈姨有可能要被带走。”
  手机,从桑纭手里滑下来。
  最后是路靳声开车送桑纭去了医院,还好不是很远,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现场。
  但桑纭还是迟了一步。
  她赶到时,沈清已经被带走。
  现场却仍是混乱,白家一大家子都在。白母捧着女儿烫伤的手臂,哭天叫地地说女儿的花容月貌被毁了,叫嚣着要让沈清把牢底坐穿。
  白父闷头在一旁。
  最让桑纭意外的是,季南辞也赶了过来,身边跟着秦秘书。
  他才来,白筱筱就投进他的怀里。
  不胜柔弱。
  白母也瞬间变得委屈不堪,哭泣道:“本来腿就不灵便了,现在手臂上又毁了容,我们筱筱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啊!”
  一护士提醒:“病人赶紧去处理伤口,不然会留疤。”
  白筱筱的轮椅坏了。
  死命推了两下,没推动!
  季南辞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想放到担架上……但他抬眼时却正好跟桑纭的目光相撞。
  桑纭轻轻眨了下眼。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呵护备至的模样。明显,在妻子跟情人之间,他选择了情人!
  季南辞亦看着她。
  半晌,桑纭都没有开口……
  蓦地,季南辞放弃了担架,抱着白筱筱直接走进电梯,白筱筱手臂疼得厉害,但这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的小脸挂在季南辞的臂弯里,冲着桑纭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四周,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好浪漫,是公主抱啊!】
  【瞧,正室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人家是真爱!】
  【我猜男的肯定会离婚!】
  ……
  现场还有很多记者,桑纭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白母见女儿得势。
  她不依不饶,蓦地,劈头盖脸给了桑纭一耳光:“我们筱筱要有三长两短,我会让你那个后娘偿命!”
  白母打偏了,打在了桑纭侧脸……
  其实并不是很疼,
  可是这记耳光,像是狠狠扇醒了桑纭的人生。这记耳光,让桑纭过去付出的感情变得更可笑,这记耳光,让桑纭隐忍的三年婚姻变得更为残忍。
  那边,电梯门缓缓合上,季南辞怀里抱着白筱筱。
  季南辞目光深深,晦暗难懂……
  桑纭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想:原来不被爱的下场,竟是如此狼狈!
  ……
  电梯内,秦秘书都感觉不妥了。
  桑纭再怎么样,还是陆太太,白筱筱的妈竟然敢扇桑纭的耳光……秦秘书是最了解季南辞的人,她不禁看向季南辞。
  季南辞面无表情。
  白筱筱娇媚地唤他一声:“季南辞!”
  季南辞看了看白父,白父还是有点儿眼色的,立即张开手臂接女儿:“我来抱吧,不敢劳动陆先生。”
  白筱筱正得意呢,就不高兴了:“爸!”
  季南辞淡道:“好!”
  手一松,不知道是不是白父没有接好,白筱筱竟然笔直跌到地上,那条动过手术的腿嚓擦一声又断掉了,手臂烫破的皮肤也被地面蹭破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
  白筱筱疼得额头全是汗。
  白父手忙脚乱,抱起女儿……
  季南辞垂眸,语气冷淡:“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电梯门开,他便离开了。
  秦秘书连忙跟上去。
  白筱筱在身后,娇嗔一声:“陆先生!陆先生……”
  白父抱着女儿,轻叹一声:“娃娃,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你陷害乔家太太不说,你妈妈还打大小姐……万一以后陆先生他不娶你,我们怎么办?”
  白筱筱恨得牙根痒痒。
  她咬唇:“我就不信,我抓不住季南辞的心。”
  ……
  林萧从局子里回来,正好瞧见桑纭被打!
  林萧脾气多火爆啊!
  她才不管桑纭什么谈判的筹码,扑上去就去扇白筱筱的母亲,一边打一边骂得难听:“狗东西就凭你也能打桑纭?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你女儿叉开了腿给季南辞草的贱货,你全家上下给桑纭提鞋都不配!”
  白母也只敢欺负斯文人。
  碰上林萧这样泼辣的,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会儿她的脸被林萧扇成了猪头,惨不忍睹!
  她叫着说要告林萧。
  林萧直接踢她肋骨:“告啊!我就在这里你去告,你不告老娘回头照着你另一边脸再打成猪头!”
  白母仗着季南辞,还想张狂。
  路靳声出面了。他把林萧拉开放到身后,他轻描淡写地问白母:“我现在把你打成残废,你觉得要判几年?”
  白母被吓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斯文但是眉宇间都是戾气,特别是眼角一颗泪痣邪门得很。
  她迟疑了下,
  林萧又蹦出来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出气是出气了,但是沈姨的事儿已经立|案,无法更改。
  林萧怕桑纭想不开。
  但是桑纭很平静,她洗了把脸,轻声跟路靳声道谢,林萧想留下来陪桑纭,路靳声却把她强行带走了。
  路靳声的别墅。
  奢靡卧室,地板上扔了一地的衣服……
  林萧哭得惨烈,她又骂又哭最后说:“桑纭家里不能再出事了……你帮帮她,路靳声我给你生孩子都行!”
  他们是露水情缘。
  曾经,情浓之时,路靳声掐着她的下巴让林萧给他生个孩子。那会儿林萧才19岁呢,哪里肯?
  但是这会儿却松口了!
  路靳声也不是傻子,他停了下来轻摸林萧的脸,冷笑着问了句:“牺牲这么大!不过,你究竟是为了桑纭,还是为了乔时宴?”
  乔时宴……
  林萧有瞬间的失神,这个名字,是她心里的禁忌。
  她以为没人看出来!
  她恼羞成怒:“你管老娘为了谁?路靳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会不会睡女人弄孩子?”
  路靳声嗤笑一声。
  他拽过她海藻般的长发,迫她抬头,他贴紧她的脸声音危险:“真当我是傻|逼好糊弄是不是?”
  林萧疼得掉下眼泪……
  路靳声的嗓音变柔,就像是情人般在她耳边轻喃:“跟我睡觉的女人,不管叫得有多浪,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何况你跟着我时毛还没有长全呢!跟我玩心眼,林萧你还早着呢!”
  他发了狠地折腾她。
  林萧被他弄得又哭又叫,但偏偏她是那样的烈性子。
  她把路靳ɖʀ声手臂都抓花了。
  她一点也不避忌地大叫:“行啊!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啊,我重新再找个男人,我就不信以我林萧这样儿的找不着男人睡觉,你路靳声算个屁的东西,你是比其他男人多长了个田鸡还是怎么了?”
  她叫得越凶,路靳声弄得越狠——
  “还敢说!真想弄死你!”
  整个晚上,林萧的嘴都没有停下来,别墅里的佣人都不敢细听……听了脸红心跳,每次先生把林小姐带回来,都要弄得惊天动地像是出人命案一样。
  ……
  路靳声终于要够了,他抽身而退,去浴室冲澡。
  出来时林萧还在。
  身上套了件他的衬衣,扣子也没有扣两颗,就那样敞着大长腿靠在床头吸烟……整个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
  路靳声哼笑:“刚刚哭成那样,还敢浪呢!”
  顺手拿掉她指间的香烟,自己却吸了一口,“女人抽什么烟!最好戒掉!”
  林萧难得没跟他顶嘴。
  路靳声靠在床头吸烟,她就柔顺地贴在他的小腹上,纤长手指在他腹肌上划圈圈,声音也软媚:“路总消气了没有?”
  路靳声低头看她一眼。
  哼笑:“消肿了,没有消气!”
  林萧要去亲他。
  她这样子的小伎俩,路靳声哪里会不明白,来来去去就是为了桑纭……不然她怎么会乖乖躺着,早就翻脸走人了!
  路靳声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一手熄掉香烟。
  他淡淡道:“不管桑纭跟季南辞感情怎么样,她现在还是陆太太,那个姓白的女人公然打桑纭,等于在扇季南辞的脸!季南辞当时没有发作,应该是想要桑纭低头求他吧!”
  陆靳声笑了下:“她总不肯回心转意,是不是?”
  林萧懵住。
  她坐起来,还是没有缓过来:“你是说,季南辞故意放任不管的?”
  路靳声真想拿香烟烫她。
  他下床利落着衣,扣上皮带时开口:“桑纭自己也清楚!这事儿,季南辞是真够狠的!”
  他看着林萧的样子:“累了就留这儿睡一晚!”
  但是林萧立即起身了。
  她当着路靳声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的,离开时,她还搭着他的肩说:“我从不在金主家过夜!”
  即使她说得再烟视媚行,还是叫路靳声看穿。
  他捏住她下巴,打量:“都脏了这么多遍了,就算乔时宴从牢里出来,大概也看不上你!”
  林萧被刺了一下。
  没人知道,她十几岁时就被人轻薄,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从来,她都配不上乔时宴。
  但她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是啊!我这么脏就只能配路总了!”
  路靳声冷笑:“你想的真美!”
  林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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