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刻,他整颗心坠入了冰窖。
来的人并不是苏锦,而是一名狱卒。
狱卒揉了揉眼睛,显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是被他们吵醒了。
众人见狱卒来了,纷纷跪了下去,哀求道:“狱卒大哥,您行行好,放我们出去吧,我们下有小上有老。”
傅思洐目光紧紧盯着狱卒,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在这牢里面已经待很久了,正常牢犯都有水有饭,我们什么都没有。”níng méng
狱卒瞥了傅思洐一眼,脸上写满了讥讽:“傅思洐,你是太子做上瘾了,开始对我发号施令了是吧?你别忘了,你是苏将军的阶下囚,是低贱到土里面的泥!”
“别说饭了,就是给你一口水喝,我们脑袋都不保,懂吗?”
狱卒放完狠话之后,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囚犯,眼神阴狠。
“你们若是半夜不睡觉,我不介意让你们去外面的冰水里面泡着,好好堵上你们的嘴!”
狱卒放完狠话之后,转身离开了。
傅思洐看着狱卒的背影,气的浑身颤抖。
太子殿下一向都是站在最高处发号施令的。
他什么时候经受过这种苦?
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狱卒就敢对自己指手画脚,等他出去之后,定要这些人好看!
想到这,傅思洐不由得将手攥紧,额间青筋崩现。
傅帝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由得讥讽道。
你就算再恨也无用,如今苏锦是中原之主,你若是不过她的这关,即使出去了又如何?
傅帝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傅思洐的身上,心寒了个彻底。
是啊,苏锦只要她想,就能是中原的皇帝,虽然还未登基,但现在她有兵符,又有兵马,自己该拿什么跟她抗衡?
况且,现在苏锦被桑奇迷的,根本就不爱自己了,见到自己满脸都是厌恶。
想到这,傅思洐垂下了眸子,满脸失落。
这时,傅帝凑了过来,俯到他的耳边开口。
“女人啊,是要哄的,哪怕是苏锦也一样,她现在只不过是生你的气了,只要你服个软,你们定然能回到当初,苏锦一高兴自然也就放你出去了。”
傅思洐闻言,眼前一亮,愈发觉得傅帝说的有理。
其实苏锦心里是有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为了自己惩罚白霓裳?
一定就是吃醋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傅思洐在牢中的干草上睡了一夜。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见父皇在与一名男子说话,讲到了什么‘炎国’。
待那黑衣人离开,父皇便看向自己,柔声道:“乖皇儿,将这枚药丸吃掉,你就可以出去了。”
翌日,清晨。
苏锦被门外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穿上了衣服,打开了门。
只见,院落中站着一名狱卒,正恭敬的看着自己。
苏锦蹙起眉,有些不解:“你一名狱卒不去牢中看管犯人,来我这作甚?”
狱卒闻言,连忙开口:“将军有所不知,昨夜那傅思洐不知怎的忽患上病,正在牢里吵着闹着让您去见他,属下想着,您与他毕竟曾今……”
“所以,特意前来禀告。”
苏锦冰冷的目光扫过狱卒,见对方不像是说谎,这才收回视线,冷声道。
“带路。”
话落,狱卒不敢耽搁连忙朝外走,苏锦跟上。
……
很快,两人便到了牢中。
牢中光线很暗,地处潮湿,还时常有害虫和毒蛇出没。
而苏锦面色如常跟着狱卒来到最后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最大,里面关押着傅思洐檸檬㊣刂和傅凌天。
苏锦走进一看,果然,傅思洐正窝在干草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