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淡淡开口：“以前的事，后来她打算定居国外，就不了了之了。”
慕堇行知道自己不该计较以前的事，可脑海中却总是会浮现两人坐在餐厅里的一幕，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你什么意思？”
“今天你和她去的那个地方，是情侣餐厅……”
闻言，舒棠蹙起了眉，“乱想什么，那只是随便选的，我不知道那是情侣餐厅。”
一阵沉默过后，他冷冷道：“外面太冷，回去吧，我先走了。”
慕堇行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即便舒棠给了她解释，她心里还是充斥巨大的不安。
自从这个顾一一回来后，她总觉得舒棠就好像变了。
终于，在胡思乱想了三天后，她忍不住去找了霍芊芊。
“芊芊，你知道顾一一吗？”
霍芊芊坐在宿舍床上吃薯片，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有一瞬间不对劲，但还是笑笑，“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你哥哥……好像之前和她关系很好。”
霍芊芊沉默了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几秒才道：“顾一一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关系当然很好，而且她从小父母早亡，只有个奶奶，所以我们家一直很照顾她，云云，我哥说过大学不交女朋友的，你可是他唯一愿意交往的女孩，我哥心里只有你，你别乱想。”
慕堇行这才勉强让自己放下心。
也霍，真的是她想多了。
之后几天，顾一一没怎么再出现在他身边，慕堇行和舒棠仿佛回到了从前，还一起去看电影。
看的是美国大片，慕堇行一向对这种爆米花电影情有独钟。
但舒棠是不喜的，不过大概因为上次的事，多少对她有些补偿的心思，也就陪她来看了。
两人取票，买好爆米花可乐之后进了场。
电影开始，各种星球大战、拯救世界。
慕堇行看的饶有兴致，见舒棠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捻起一颗爆米花放在他嘴边，故作抱怨道：“怎么陪女朋友看电影也不专心。”
黑暗里，舒棠似乎笑了笑：“好，我专心。”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指将爆米花吃了进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舌尖似乎舔了下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
慕堇行明明是先撩的那个，反而败下阵来，面红心跳，再不敢做什么，只一心看电影。
直到电影剧情过半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
慕堇行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亮起来的名字，是顾一一。
她眼皮一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舒棠接完电话，神色一紧，起身跟她道：“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看。”
慕堇行下意识拉住他：“你说好陪我看完的。”
舒棠一愣，起身的动作却没有犹豫，低声道：“乖，听话。”
然后便离开了影厅。
慕堇行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对接下来的剧情再无兴趣，只怔怔的盯着旁边已经空了的位子。
他再一次，为了顾一一抛下自己。
慕堇行鼻子一酸，再也没有任何心思把电影看下去。
一个人失落的看完后，她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准时回宿舍。
半路上收到霍芊芊的信息，让她带杯奶茶回去，慕堇行买奶茶的时候看见有咖啡，顺便给舒棠带了一杯。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她一想到舒棠和顾一一在一起就心慌，非要亲自去看看才行。
提着咖啡走到法学院，她正要推开自习室的门，就听见里面顾一一哽咽的声音传来。
“你还爱我吗？”
慕堇行动作一顿，僵硬的站在门口。
她是……在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