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这些天生活的很是悠闲,裴夫人的病已经大好,倒也不再对沈暖暖横眉冷眼的,而是专心礼佛去了。
至于沈暖暖,会卞城之后,又成了从前那个拼命三娘,一天到晚和霍司寒也见不着几次面。
这点,霍司寒尤为不满,而且,两人本来住在一起,从那天晚上之后,沈暖暖还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霍司寒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却又找不到沈暖暖的人,倒也很是郁闷。
而此时,沈暖暖在外婆家待着,坐在外面,神情有些放空。
外婆见她这样,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和大帅吵架了?”
沈暖暖连忙摆手,低着头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于是外婆坐下来,看着她笑道:“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沈暖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在想,我和霍司寒的身份差距如此之大,要不是故去的大帅指婚,我可能永远不会和他有交集,就算我和他现在成了夫妻,也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暖暖低着头,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就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也许霍司寒现在一时兴起对她好,可以后呢,一辈子的事情,一个夫妻的虚名,困不住那么长久的。
外婆听完,轻轻的拍了拍沈暖暖的头,想了一下才说:“外婆作为一个过来人,看得出大帅对你是一片真心,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呢?在感情方面,哪有什么配的上配不上,退一万步说,在我眼里,大帅不差,我的外孙女也很好。”
“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如果你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是将丈夫越推越远,而且,就算到了最坏的地步,你也可以回家来,我这个老婆子一直都在。”
沈暖暖抬起头来,眼里的迷雾渐渐散去,眼神也慢慢坚定起来。
她看着自己的外婆,重重的点了点头,而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霍司寒站在那里,穿着便装,长身玉立的,脸上带了些笑意:“沈暖暖,我来接你回家。”
沈暖暖顿时愣住,看着霍司寒眼里的揶揄,脸上慢慢开始热了起来。
坐上了车,沈暖暖还是没敢对上霍司寒的目光。
车子缓缓驶动,终究还是霍司寒先开了口:“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声音不大,反而有点冷,沈暖暖简直想把自己放在车底,低低的应了一声。
一会时间后,霍司寒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沈暖暖放在膝盖上的手包了起来,然后他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沈暖暖不敢说话,再然后,她就听到霍司寒说:“我也喜欢你,从前是我不懂表达,可现在,我不知道目前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我怕到时候,我没机会告诉你。”
“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日积月累的喜欢,沈暖暖,你早就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现在更是我的妻子,能不能别躲我了。”
霍司寒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曾经浪荡卞城的风流少帅,现在也想对一个女人许下一生的诺言。
沈暖暖只觉得霍司寒的手收了回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指上便感受到了一片冰凉,是一枚雕琢精致的戒指。
“我听他们说,现在的新婚夫妻,都流行这个。”霍司寒勾了勾她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无名指上,同款的戒指,流光炫目。
沈暖暖再也没办法回避,不经意瞥到前面副官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蒸熟了的大虾。
而到了晚上,沈暖暖才知道,下午的自己,大概是半生不熟的那种,现在,才是真的要被蒸熟,被吞吃入腹。
霍司寒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不算白的皮肤上晕着有些亢奋的红,肩宽腰窄,沈暖暖只是随意一眼,便觉得快要不能呼吸。
在霍司寒的手下,她毫无招架之力,沈暖暖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这些……这些东西,是不是那个牡丹教你的。”
霍司寒眉心一皱,他的小妻子,在煞风景这件事上,向来很有天赋。
他沉下身子咬住沈暖暖的锁骨,恶狠狠的一字一顿道:“那人只是我拿来气你的一个幌子,我洁身自好的很!”
沈暖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霍司寒确实有些毫无章法……
突然,身下的异样感让沈暖暖回过神来,再看过去,对上霍司寒含着欲念的狭长双眼:“你这样走神,会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沈暖暖想笑,她双手攀上霍司寒的肩膀,出于本能的配合,乖巧又大胆,在情之所至之时,她用了些力气,附在男人耳边轻声道:“除了你,我从没让别人碰过。”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