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想从中岛台上下去,但反应过来自已没有鞋。×Ꮣ
她望了眼季承泽。
他噙着浅淡笑意看着她。
许晚垂下眼睫。
片刻,她伸出手。
“你抱我一下吧。”
他低笑。
下一秒,他托住她后腰,将她从台上抱下来。
瞬间的冲击,许晚整个身体与他紧紧贴合,两团柔软抵在他胸膛。
季承泽呼吸微紧。
许晚脸微微红,都不敢看他。
“...你今天轻薄我好多次了。”
他轻笑。
“还能更轻薄,要不要试试?”
“不要!”
她摇摇头,将头埋进胸口。
他扫了眼她泛红的耳尖,微勾唇角,将她抱回卧室。
许晚先洗完澡,盖好被子躺在床上。
季承泽去了浴室,许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对了,三八线!
她想起这回事,又坐了起来。
搜集了好多枕头,她正准备“砌墙”,季承泽从浴室里出来。
她怯怯停下动作。
季承泽看着那堆枕头,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许晚抿抿唇,碎碎念:“你太危险,我得保护好自已...”
他轻嗤一声,“就你那个豆腐墙,真觉得有用?”
许晚闻言看看他。
又围着浴巾,没有穿上衣。
劲瘦的腹肌腰身,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肌肉若隐若现。
真...真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季承泽见她红着脸呆呆望着自已,漫不经心笑了声。
撑在床沿,俯身,眸光悠悠散散落在她身上:“看呆了?”
“馋就直说,”他下巴点点那堆枕头,“欲擒故纵?”
“你、你才欲擒故纵!”许晚鼓起腮帮子,加快叠枕头,却被他握住胳膊。
“把这些都拿出去。”
“不要!”许晚扑过去抢枕头,却不小心被被子绊倒,和季承泽一起倒在床上。
头撞进他胸膛,有些晕,她缓了会儿抬起脑袋。
季承泽被她压在身下,自已的手撑在他裸露的胸膛。×ĺ
他漆黑的眸子蕴着笑意,紧紧锁住她。
“这么迫不及待?”
“才没有!”许晚心跳如雷贯耳,忙从他身上下来,迅速钻进被子里。
“你、你不准过来。”
季承泽从床上起来,见她这个样子,喊了声,“许晚。”
她将被子裹得更紧,头发丝儿都不露在外面。
他微叹口气,“别蒙着脑袋。”
“不听不听,”她动了动,“你就是想骗我出来。”
他无奈。
这么经不起逗。
看着眼前将自已紧紧包裹的蝉蛹,他漆黑细密的眼睫敛着。
片刻,开口。
“晚晚,”他轻声道,“你不用怕,刚刚开玩笑的。”
“在你真正自已愿意之前,我不会碰你。”
季承泽喉咙有些艰涩,他顿了顿。
“你说,你这么小就嫁给我,有些委屈。”
“是因为我等不及了,我怕其他人把你抢走,所以才...”
所以才在掌管季氏之后,立即向许家提亲。
当年在欧洲念完大学,他留在海外为季氏开拓市场。
期间回了趟国,去看了她十八岁的生日宴。
许家的小公主成年,自然是请了很多朋友。在许宅花园里,装饰着很多气球,彩灯,蛋糕。
她站在人群中央,穿着公主裙,弯眸笑着,在家人和朋友的祝福下闭上眼许愿,然后吹灭蜡烛。
那一刻,她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宝贵的公主。
他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小姑娘。
他一直念着,放在心尖上,却谁都没告诉的心上人。
今天,成年了。
他是借口找许纪景才去的许宅。
将一份远远不值得他亲自跑一趟的文件交到许纪景手里,两人闲聊了几句,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花园里的许晚身上。
后面许晚过来找哥哥,看见了他。
似乎没想过他会在这儿,她杏眼微眨,随后礼貌又含蓄地和他问了声好。
许纪景邀请他进去坐会儿,可国外的工作催得紧,他得立马赶到机场。
上了车,他最后看了眼许宅。
这也算是见证她的生日了。
祖父答应过他,只要让季氏成功开拓海外市场,他便可以有选择的权力。
选择自已的人生,和爱的人。
所以他在国外一直工作,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一步步越来越强,直到无人能及。
终于娶到她了。
他伸手,想触碰眼前躲在被子里的姑娘,顿了顿又收回。
“我知道你对我还有距离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被子里安安静静。
“晚晚?”
还是没应答。
他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
小姑娘睡着了。
几缕秀发零零散散飘在俏脸上,呼吸均匀又安心。
他静静看着她,半晌从喉间轻轻溢出一丝笑。
给她盖好被子,季承泽帮她理了理碎发。
喝了酒,小姑娘脸上还挂着红晕。
他慢慢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
眸底全是温柔。
次日他们启程回了国。
飞机上,许晚戴着眼罩补觉。
其实她早就醒了,但就是不愿让季承泽知道。
今早起来,她就觉得脑袋有点疼。
反应了半天,想起来她昨晚去了酒吧,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季承泽找到接回了家。
然后,她想起来,自已好像和他亲了!
她从床上蹦起来,跑到厨房,看见了中岛台。
没错,就是这儿,案发现场。
怎么会这样?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怎么就亲了呢?
她仔细回想,但断掉的片段实在回忆不起来。
倒是他温热的唇,辗转的吻,和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脑海里盘旋,怎么都甩不掉。
后面她吞吞吐吐问季承泽,他就似笑非笑看着她,弄得她心里发麻。
刚刚上飞机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告诉她,是她昨晚亲了他。
“许晚,没想到你喝了酒这么厉害啊,搂着脖子将我轻薄了一遍。”
她以前是喝醉过一次,好像是耍了下酒疯,后来被许纪皓骂了,家里人从此也不许她喝酒。
这样看来她也不确定昨晚自已到底...
啊啊啊,但,但万一是季承泽骗她呢。
可是,可是他骗她干什么呢。
但不管怎样,不管谁亲谁,反正就是亲了。
那软软的触感,和他霸道又不容置疑的动作...
她羞得不敢看他,飞机上一直蒙着眼睛装睡觉,脑子里却一直甩不掉这个画面。
呜呜呜,她错了,果然酒后就容易做荒唐事。
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