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看你们演戏了。”江怀砚退开一步，“告诉我，她在哪里？”
顾霜霜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倍感荒谬地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想说陆知言没死吧？江怀砚，你真疯了！”
周珣赋缓缓摇头，说道：“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我们比你更想见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你要是疯了就去精神病院！”顾霜霜嫌弃地说完，尖锐的眼神落在许静言身上，“可我看你好得很，送走了小三又养个小四！”
许静言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顾霜霜不理会江怀砚的反应，径自蹲下对着陆知言的墓碑：“知言，我来看你了。”
“可怜你死了还要被这种渣男恶心，唉……”她拍了拍墓碑，像是在拍陆知言的肩膀，“不过你放心，辜负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在顾霜霜对着墓碑说话的时候，周珣赋和江怀砚走远了些。
周珣赋眯着眼睛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是阿辉告诉你的？”
江怀砚不置可否，只坚持问：“她在哪儿？”
周珣赋皱起眉，不悦地说：“她死了！骨灰就在你身后的墓里！”
“我不信！”江怀砚双目赤红，咬着牙说，“你有那个本事重生，肯定也有办法让陆知言活着！告诉我她在哪儿！”
周珣赋看着他欲言又止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松了口：“她去了国外。”
“在哪里？！”江怀砚双眼立刻亮起，急切地问。
“她没有告诉我，只叫我帮她隐瞒。甚至她还活着这件事，连顾霜霜都不知道。”
周珣赋说着，嘲讽地看着江怀砚：“她尤其说，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她的生活被你打扰。”
江怀砚踉跄了一步，脸色顿时惨白。
“她不想……见到我……”江怀砚低声喃喃。
“不，我不信。”他缓缓摇头，越说越笃定，“她不会不想见到我的，她不会的……她那么爱我……”
周珣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里写满了报复的快意。
他勾着唇说：“嗯，你就当我在说谎吧。”
她死了，和她还活着却不想见到你。
总有一个你得信。
周珣赋径直转身，拍了拍顾霜霜的肩。
“走吧。”他说。
顾霜霜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江怀砚，疑惑地问：“你们说了什么？”
周珣赋笑了笑，说：“说了一些，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顾霜霜仍是疑惑，也没多问，只是瞪了江怀砚一眼：“这死渣男真会装！”
两人离开后，许静言上前走到江怀砚身边，关切地问：“怀砚，你没事吧？”
她原本叫他“江先生”，却被他要求叫“怀砚”，甚至连语气都仔细地调过。
果然，这声温柔的呼唤让江怀砚回过神。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许静言，那一闪而过的触动在看见她的脸时瞬间消散殆尽。
找替代品来排解思念和执念，注定是件一次次被提起希望、又一次次更加失望的事。
江怀砚语气淡淡说：“没事。”
话落，他径直迈步离开。
许静言愣了瞬，跟了上去。
她缀在江怀砚身后，就听见他给陈诉打电话：“去给我查陆知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