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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尖叫声瞬间爆发,人群迅速围拢,遮住了陆夫人的面容。
许静言脸色苍白地怔在原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坏了。
江怀砚揽住她的肩膀,面色无波地带着她离开。
车上,江怀砚看着身旁不住轻颤的女人,神情柔和了几分,轻声问:“吓到了?”
许静言咬紧了唇,犹豫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她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陆夫人这一步,也是您预想好的吗?”
江怀砚扭过头,看着不远处住院部楼下的混乱场景,医护人员拨开人群,将陆夫人抬上转运床,又迅速推向急诊大楼。
他缓缓开口道:“我说过,如果她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养她一辈子。”
话落,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许静言:“她做不到,仅此而已。”
许静言看着他,长睫颤了颤,又问:“所以,你和那位陆小姐在一起,也是为了复仇?可你还是爱上了她,对吗?”
江怀砚凤眸微眯,带着警告看着她,声音沉了下去:“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许静言于是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她垂着眸端坐在江怀砚旁边,微微低着头,那个角度和陆知言相差无几。
但是江怀砚此刻并没有心思去关注她是否与陆知言一模一样这件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心里早已如一潭死水。
他还是食言了。
就算陆知言回来,他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计划。
因为箭早已在弦上,他不得不发。
今天来医院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这辈子到死都无法得到陆知言原谅的准备。
等到了地下,恐怕陆知言也不想听他解释一句。
至于什么爱不爱的。
在血海深仇面前,爱情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他不愿再去想,尤其是不愿再去想念陆知言。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怀砚,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多嘴了。”许静言试探着握住他的手,有些撒娇地说。
江怀砚还没开口,陈诉匆匆上车,坐进了驾驶座,扭头看向江怀砚。
“江总,医院这边已经安排了人,但是恐怕还需要您到时候去签字。”
他想了想,又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到时候媒体那边怎么处理?”
江怀砚面色无波道:“陆远道董事长因无法接受爱女去世的打击,身体每况愈下,Ns最终不幸病逝。”
“其妻陆夫人因为心理疾病一直在接受治疗,女儿和丈夫的接连去世让她感到人生无望,女婿劝慰无果,最终选择轻生。”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又平静,在这狭小车厢里更是显出与外界的骚乱背道而驰的安慰感。
仿佛谈论的只是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陈诉听着,双眼渐渐带上笑意:“我懂了,这事好办。”
江怀砚慢条斯理地整着衬衫袖扣,说道:“如果有人怀疑,我愿意随时配合警方调查。”
陈诉点头,应下:“我这就安排媒体写通稿。”
随即,他又问:“江总,是直接回家还是去公司?”
江怀砚垂眸道:“去陵园。”
陈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整肃道:“是。”
车辆迅速发动,朝陵园驶去。
路上。
陈诉忽然开口:“江总,到时候陆远道夫妇的葬礼怎么弄?”
他想了想,面露嫌弃迟疑地问:“我们……要给他们办葬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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