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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琉璃阁的路上,李澈和木塽千挑万选,还是没挑中钟意的礼物,转念想到太后钦赐的凤簪。
  这份礼物,乃是无价之宝。
  木塽不假思索瞟了几眼附近人流,低声说道:“殿下,京城关于您的谣言是越传越离谱了,几家有姻亲关系的大人也时时刻刻关注着殿下,恐怕对殿下的名声大为损害。”
  “被骂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
  “话虽如此,但此次毕竟关乎殿下的终身大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没什么好解释的,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李澈一笑置之,不屑一顾。
  当李澈和木塽正在小声商议的时候,一匹精壮快马忽然在闹市里飞快驰骋。
  远远望去,赫然发现驾马的人是个衣着光鲜亮丽的青年,一举一动乖张跋扈。
  百姓犹如惊弓之鸟,纷纷四散躲避。
  当然也有躲避不及时的幼童,眼看快马就要践踏到幼童,百姓们都已经想象到了悲剧的发生,纷纷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残忍的一幕。
  结果,他们只听见马匹嘶叫的声音。
  睁开眼睛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精致夺目的俊美青年,空手握住快马两只前蹄,随着一声嘶吼,青年一脚就将快马踹翻在地。
  连同马匹主人,一起摔倒。
  空手接马蹄,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力气才能做到啊。
  围观的百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李澈将幼童抱入怀中,转瞬间就有一名双目血红的妇女跑出来,又悲又喜抱着幼童。
  “看好你的孩子。”
  “谢过公子…谢过公子……”妇女抱着幼童匆匆离开。
  快马主人怒冲冲站起身来,握着缰绳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是哪个不开眼的玩意,敢摔本公子的马?”
  说着说着,怒气冲冲来到李澈面前找事。看清来人面庞,竟快马主人吓了一跳。
  “秦…秦王殿下……”
  围观的百姓闻声色变,惊愕不已。
  “他就是秦王李澈?”
  “老天爷啊,刚刚居然是秦王李澈出手救人,街坊邻居不都说秦王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吗?”
  “秦王力大无穷,不像是个只会在女人窝里风流的人啊,是不是传言有误啊?”
  百姓们众说纷纭,李澈充耳不闻。
  锋锐的眼神直勾勾审视着青年,冷声道:“房俊,是谁给你的胆子在闹市区快马驰骋的?”
  房俊神色一慌,吞吞吐吐地说:“下官是有要事需要回护城军处理,故而才快马驰骋的,绝对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李澈眉头微蹙,很是不悦。
  护城军身负保卫京城的职责,房俊他爹是开国大臣鲁国公的后代,若不是鲁国公德高望重,皇兄是绝不可能将护城军的统领之位交给房俊的。
  但鲁国公房仪明面上和其他亲王并无联系,也不知私底下是不是真的那么独树一派。
  多事之秋,不宜节外生枝。
  “下不为例。”
  房俊点头如捣蒜,牵着马匹走了。
  开玩笑。
  秦王李澈虽然颇负骂名,但他是皇帝和太后的宝贝,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跟他面对面作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李澈带着木塽,扬长而去。
  殊不知,他方才的一举一动被路过的行人看个正着,其中两名头戴白色帷帽的窈窕少女,目送李澈渐行渐远。
  “小姐,秦王殿下刚刚凭一己之力救了那幼童,似乎……也不是传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窈窕身姿的貌美女子驻地深思。
  外界传言秦王李澈一事无成,暴虐无常。若是果真如此,他为何会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流言,怕是半真半假。
  “盯紧秦王殿下的一举一动。”
  “奴婢明白。”
  …
  【秦王府】
  当卢坤带着卢若瑶抵达秦王府,被王府管家请到厅堂时,蓦然发现大理寺卿司马徽与司马晴亦在场。
  瞧司马徽焦虑不安的模样,卢坤便猜到他们父女到现在还没见到秦王,更别谈博得秦王谅解。
  “司马大人?”
  “卢大人。”
  两位高官互相见礼,微微一笑。
  “司马大人,您这是……”
  “别提了,小女受人利用得罪了秦王殿下,本官是带小女负荆请罪的。”司马徽老脸一红。
  意外瞥见躲在卢坤身后的女子。
  “卢大人……这是……”
  卢坤叹息道:“小女愚蠢,被人利用当枪使还不知,因此得罪了秦王殿下…无奈之下只能带来责罚……”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卢坤和司马徽相视一眼,叹息不已。
  谁家没个蠢女儿啊!
  司马徽望向王府管家,笑道:“请问,秦王殿下几时会回府?”
  “秦王殿下暂时不会回府,诸位大人若是等不得,现在回去也无妨。”王府管家脸上笑盈盈,嘴里却说着一针见血的话。
  秦王地位势大,连王府管家都是狗仗人势啊!
  司马徽讪讪一笑,说道:“本官等得…等得……”
  笑话!
  老子都等了两天两夜了!
  还要老子等到什么时候?
  太可气了!
  气氛忽然陷入沉寂,众人无语凝噎。
  岂料这时,司马晴和卢若瑶忽然对上眼,彼此打量的眼神耐人寻味。
  “你就是京城盛传,酷爱红装的司马小姐司马晴吗?”
  “和赵王不清不楚的卢小姐,就是你吧?”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卢若瑶矢口否认,说道:“我与赵王殿下情投意合,没有不清不楚,你别把这事想的那么肮脏!”
  “你还要脸吗?”司马晴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卢若瑶秀眉紧蹙,厉声质问:“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司马晴一字一顿,嫌弃地说:“我说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要脸!”
  “你!”
  “身为秦王妃之一,张口闭口离不开赵王李言,你如果那么喜欢赵王李言,大可否了这门婚事,和你的赵王殿下双宿双飞去吧!”
  司马徽立即呵斥:“司马晴!”
  “若瑶,退下!”卢坤不悦道。
  卢若瑶和司马晴愤然怒视对方一眼,闷闷不乐坐回位置上。
  “教女无方…教女无方啊……”卢坤和司马徽相视一笑,纷纷表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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