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寒捂着心口站稳,黑着脸:“就你,丑八怪,求本王本王都不会碰。”
心里暗忖,他不是个重欲之人,男女之事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那一次,可是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会出糗。
一定是这个诡异多端的女人给自己下了什么毒。思前想后便觉得烦躁,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花,打破尴尬,“这怎么吃?”
“当然是口服了,口服的见效最快。”慕容荻无害的说道。
楚夜寒看着手中还有泥土的药,皱眉:“你……敢让本王吃这种脏兮兮的东西?!”
慕容荻耸耸肩,“那就看王爷想不想赶时间救愉妃了。”
“……”
楚夜寒虽然没有洁癖,但从小也是各种山珍海味养大的,此刻几乎是黑着脸将连花带泥一起吃了。
慕容荻踩了楚夜寒一脚,现在又看他吃泥巴吃的的“津津有味”,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心情大好!
“头疼花”顾名思义是一种闻了就会让人头疼的花,此花是毒也是药。她刚刚发现“头疼花”正好可以和楚夜寒体内的毒素抗衡。
楚夜寒吃完提神运气,浑身真气流畅的窜过,功力至少恢复了七成。
他神色一怔,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还真的管用。
“是不是有用,我没骗你吧?”
楚夜寒淡淡的扫过女人神气活现的脸,手臂一伸嫌弃的把她搂在怀里,脚尖点地。
慕容荻顿时感到一阵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之感,眼里景色刷刷的飞过一片眼花缭乱,她眼眸惊喜的瞪大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嚯,这就是传说中古代的轻功吗?
再看向楚夜寒,壁立千仞,他居然面不改色,眉眼沉稳轻松驾驭着轻功。
慕容荻好奇的左看右看。
这要是放在二十四世纪,绝对能攫取一大片少女的芳心!
“别乱动!”
楚夜寒拧紧眉心低斥,他的伤势刚有所缓和,急着上去,却见慕容荻在他怀里左顾右盼,若要换了别的女人早被吓得嚎啕大哭,可是她却兴奋的恨不得飞起来的是她自己。
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焦急的四处搜寻几次又折回原地的蒋丞看到俩人上来,顿时欣喜若狂,上前抱拳道:“王爷,您没事吧?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楚夜寒丢开慕容荻,又恢复了往日矜贵冷冽的模样。
“本王……”
慕容荻体验了一番轻功后兴高采烈的评价,“你家王爷没事,托举个人都没问题。”
楚夜寒被打断,不悦冷哼,“区区几百斤的肥肉,本王轻轻松松。”
肥……肥肉?!
世界上有她这种貌美如果,前凸后翘的肥肉?
慕容荻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怒道:“你才肥,你全家都肥,大猪蹄子!”
蒋丞看着俩人斗鸡一样的斗气全程憋笑。
……
长秋宫。
黄昏、日落、破晓、直至第二天的晌午时分,宫里的气压一刻比一刻低。
皇帝屈尊在长秋宫偏殿等了一天一夜,院子里的一干人等更是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天一夜。
御医惶恐的赶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玉嫔娘娘的身体不太稳定,寒王和四王妃如今还没有消息……”
御医不敢再说下去了,万一在这节骨眼上触犯了龙威说错话怕是脑袋不保。
皇后坐在皇帝身边,微微翘着手指,长长的指甲昭示着她的无上尊贵。
“皇上,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如果真有那药草的话早该回来了,怕是四王妃话说的太满了,没有脸面面圣了吧……”
没人看见皇后眼眸下一闪而过的讥嘲。
别说一天一夜,这辈子他们也回不来了,想看病?留着给阎王爷看吧!
说完,她偷偷给旁边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婢女会意悄悄地退了下去。
“再等等!”
皇上眼皮子微微的垂下,眼眸里席卷着巨大的风暴,拳头微微的攥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还沉着气。
这时又一名御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不好了……”
“又怎么了!”皇帝一声厉喝,再也忍不住脾气。。
“娘娘……娘娘吐血了,怕是……怕是……”御医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皇后嘴角浮现出不易觉察的冷笑,“快,飞鸽传书,看看王爷和四王妃此刻走哪儿了?”
等问清楚,人估计也没了。
皇后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皇帝已经怒不可遏,眉毛胡子立了起来,一声大吼也不知道是骂谁:“混账东西,一天能往返的路程走了两天还没消息,敢把朕玩弄于股掌之上!”
“来人,朕要把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一一处置,先把愉妃给朕打入宗人府的死牢,让她受尽酷刑而死!”
场面凝固了!
所有人吓的面如土灰,愉妃已经瘫软在地脸色泛白,两名侍卫架着愉妃就要拖走。
“父皇,请您开恩呐!”十四皇子惊恐跪地求饶,其中还夹杂着愉妃的哭声。
场面乱作一团,所有人扼腕,不忍闭上了眼睛。
皇帝血气上涌脸色铁青,瞪视着十四皇子,“谁在开口求情,现在就推出去一起斩了!”
就在此时——
“慢着——”一道冷静的声音撕破了凝固的死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