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棠强忍反胃,安静等待三人下一步动作。菋
听到有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宋依棠被带进去,随着深入,里面的哭声越来越清晰。
耳边全是女孩子,还有小孩子的哭闹声。
看来不仅有少女,这群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她继续装死,安静配合三人把自己放下,三人对着哭闹的众人,呵斥。
“谁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们腿打断!”
这话下去,稍微懂点事的孩子,立马止住哭泣,一群少女瞬间安静下来。
但还有那种两三岁的,看到刀疤男凶神恶煞的样,哭得更加大声。菋
“行了,去找鬼叔吧……”
为首的那人,感觉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头都快炸了!
听到三人离去的步伐,宋依棠眯眼偷看,ʝʂɠ直到听到上锁的声音才敢睁眼,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这应该是个废弃的地窖,暗无天日,只有两盏煤油灯照亮。
地上铺满了稻草,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臭味,还混着一些异味。
宋依棠蹙眉,难闻地捂住口鼻,开始寻找王慧。
这里目测有七八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生,还有十个孩子!菋
少女们全都蜷缩在墙边,头发脏乱,眼神害怕。
“棠……棠棠姐?”
王慧在孩子堆里面,以至于宋依棠没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在确认王慧还安全后,宋依棠眉毛这才舒展开,走过去,“小慧你没受伤吧?”
王慧灰头土脸的,但情况要比其他几人好很多,看样子也是才进来没多久。
“我没受伤,你怎么也被拐来了?”
“我去打猪草,没想到会被他们盯上……”菋
宋依棠没敢明说自己是为了救她,怕这孩子一言不合就掉眼泪。
据王慧所述,她就是在回家的时候,刚下公交车,从镇上走回来那段路就被人被绑了。
宋依棠点头,看样子和她想的差不多。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你含着,这个是补气血的。”
看到她那张煞白的小脸,宋依棠立马把叶寿林留的药丸给王慧。
王慧来了三天,每天就吃一顿饭,浑身有气无力的,还要安抚这一群孩子,精神早就衰弱了。
她接过药丸含着,以为会很苦,没想到微甜,一大股中药味充斥整个口腔。菋
但神奇的是,她才咽下,感觉自己有精神多了,全身顿感轻松。
宋依棠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被困,自己带的根本不够,但视情况而定还是把剩下的都分下去。
“同志,你有办法能让我们逃出去吗?”
穿着红色碎花的女生,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宋依棠。
她能感觉到宋依棠的不一样,从她进来到现在都有条不紊的和那女孩子说事,感觉像是有备而来。
不像刚被绑过来的女生大哭大闹。
宋依棠摇头,但算起来她消失已经有半天,自己已经给赵书记留了纸条。菋
上面写着王慧和老鬼的地址,搜索还不能精准定位,她只能按照结果写出大概范围。
想必赵书记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就算他找不到,等那三人来,自己再用随身携带的毒粉,把那几人给毒没。
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师傅说的那么好用。
宋依棠摸向腰间的药包。
这是叶寿林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的,说是遇到危险可以用来应急。
凡是吸入这个粉末的人,不出十秒即可暴毙。
这种风险很大,很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使用。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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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记一夜无眠,天朦胧亮才睡着。
还是刘婶看到房间没人,看到桌上有张纸条,但无奈她不识字,只能着急忙慌跑到赵书记宿舍敲门。
本来烦心事就够多,加上睡眠也不够。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赵守中,起床气犯了。
“谁啊!”
“赵书记,我,刘秀梅——”菋
赵守中极不情愿,打了瓢冷水,胡乱搓两把脸就去开门。
“孩子我已经在给你找了,刘婶你……”
“不是我们小慧,是棠棠不见了!”
“什么?!”
赵守中瞬间清醒,拧眉大声问:“你再说一遍?!”
刘婶只好再次重复一遍,然后把手中的纸条给赵守中。
“这是我在桌上发现的,你看看写的啥?”菋
赵守中看完后心中诧异,这宋依棠是怎么知道位置的?
尽管心中有百般疑惑,他将纸条揣进兜里,弯腰穿上解放鞋,独自往村外走去。
赵守中一边走,心里直嘀咕。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前些天把自己在帝都的人,全都给叫到了镇上待着。
没想到会那么快就用上。
赵守中一车人浩浩荡荡往隔壁市开去。
赵守中在车上部署待会儿的计划,车上一共八人,两两一组,对那片地方进行地毯式所搜。菋
再派两人联络公安,但想必这里的人应该都被老鬼给渗透。
正当赵守中陷入犹豫的时候,其中一人开口打断。
“赵哥,咱们现在确实没办法报仇,但可以先把人揍舒服了再押着送公安啊!”
“我不相信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人还敢包容他们?”
“你也别担心了,王守义在我们来的时候,就给过准信,不出一月保准找机会把你给弄回去!”
另外一人也看出赵守中担心,“是啊哥,咱们日子长着呢,有哥几个在,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动你!”
一向理智的赵守中也难得冲动,直接点头答应。菋
当务之急是先把人给救出来,这也间接立功,自己回去也说得过去。
他是不可能一窝端,连根拔起的,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他看着纸条上宋依棠娟秀的字迹,对她越发好奇。
这小姑娘怎么跟个先知一样,怪,实在是太怪了!
到达目的地后,几人火速开始搜罗,不出两小时,就把目标锁定在一处废弃的烧窑窟。
“旁边有道铁门,那块的杂草都茂盛,但唯独那个地窖门前被人踩死一片,想来应该是最近有人频繁走动。”
“拿好家伙。”菋
“好嘞!”
宋依棠在地窖里,眼神嫌弃的看着手中的馊稀饭。
在看旁边的人都狼吞虎咽,把碗里的都给喝干净,见宋依棠不喝,几人渴望的眼神锁定在她手中的碗。
“快喝吧棠棠姐,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呢,一天就一顿这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