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过几天的体检,姜南犹豫了一会儿。
开口:“你为什么不肯喝我的东西?
就这么讨厌我吗?”
陆宴不敢看她,但是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委屈,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可怜。
握着她的大手收紧了一些,将她握得更牢。
或许是人在夜晚的时候会更感性,防备心更少一些。
他坦诚开口,“和你没关系。
我只是不想喝这种东西而已。”
“姜南,我26岁了。
你觉得一个思想正常的,26岁的男人,会喝一个小姑娘的那里吗?
你觉得我像一个变态吗?”
当然不像。
而且他教养良好,比普通男人更知道廉耻。
陆宴的自尊是很强的。
其实她很能理解他的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但是,她注定要做一些让他讨厌的事情。
姜南用另一只手抱紧了他的腰肢,有点难受的靠着他。
闷声道:“可是你要治病,陆奶奶就你一个孙子,你要是有什么,她会担心的。”
“大少爷,老太太虽然有时候强势了一点,但是我能看得出,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你好。
就像我外婆一样,我小时候,外婆也会逼我吃一些我不喜欢但是很有营养的东西。
你看,我现在长得多好。”
“嗯,长得很好,你外婆把你养的很漂亮。”
陆宴摸了摸她顺滑的长发,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你来我家做保姆的事情,你外婆知道吗?
她要是疼你,会同意你来做这种事?”
当然不会同意。
黑夜放大了内心的情绪,想起病重的外婆,姜南心里闷闷的。
“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我来的。”
她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陆宴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姜南迅速回神,摇头:“没什么。”
岔开话题,“大少爷,你还不知道乡下什么样吧?
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我们聊聊天,我说故事哄你睡觉。”
她现在像个小猫一样窝在他身边,很没安全感的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
到底是谁在哄谁睡觉啊。
陆宴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还是耐心的听着,听她说她小时候是怎么和外婆在菜园里种菜,在稻田里收稻的。
她老家的门口还有一条小河,外婆会在河边洗衣服,用洗衣粉给她兑泡泡水,五彩缤纷的泡泡,漂浮起了一幕幕美好的童年画面……她说的这些,是陆宴从未经历过的。
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渐渐酣睡,陆宴冰冷的心脏,突然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姜南的外婆虽然没钱,但是给了她一个很幸福的童年,她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一样长大,并不比那些豪门千金差多少。
所以,为什么有这么疼爱她的外婆,她会被送到他家来当保姆?
是为了养孩子吗?
她刚生下的孩子,现在是她外婆在带吗?
余光不小心掠过她胸前上药的地方,陆宴突然想起,她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已经为其他男人生过孩子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爱到这种地步,宁愿辍学也要生下他的孩子。
陆宴看着姜南熟睡的小脸,心底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南发现自己居然握着陆宴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罩着。
被他掌心略有粗糙的薄茧蹭着,发痒的地方缓解了很多。
空落落的心底,仿佛也一下变得踏实起来。
但是,她怎么能让大少爷摸她这里呢!
她昨晚睡着以后,不会又磨着大少爷做什么坏事了吧?
反应过来以后,姜南一个激灵,身体都吓得抖了一下。
陆宴感觉到了,把大手从她怀里抽走。
若无其事道:“醒了就去穿件衣服。”
语气清冷,好像他的大手刚才没有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上一样。
姜南脸颊滚烫。
刚要下床去穿衣服的时候,陆宴的手机响了。
那头传来一道温柔低沉的声音,“阿宴,你还住在学校那边的房子里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南后背一僵,下床的动作顿了一下。
陆宴应了一声以后。
那头的男人又低笑一声,“那我过几天回国后先去老宅那边看奶奶,然后去找你。
梁远那边说要给我办接风宴,让我带上你。”
陆时哥要回国了。
姜南的脑子嗡嗡的响了一下。
陆宴也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雪白的脊背,还有隐约露出的雪白弧度。
喉间不由得一阵发燥。
声音沙哑的提醒她,“去穿衣服?
能听懂我的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