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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多学些本领,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三娘。

屋里陷入死寂,江云骓迟迟不答,花容的心不住下坠。

她只是个通房丫鬟,对江云骓来说,她只需要乖顺听话、讨好他就够了,让她学会太多东西,养出野心反而会很麻烦。

沉默让时间变得漫长且煎熬,花容手心出了汗,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若是江云骓因此生气把她赶出执星院,她将万劫不复。

压力像块无形的巨石压在花容身上,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跪下认错的时候,江云骓突然问:“孙涵修说我是故意把你留在别庄,把你送给他赔罪的,你怎么想?”

那夜在破庙发生的一切,江云骓都从孙涵修嘴里撬了出来。

这些日子他在弥补花容,也在观察她。

她的确胆小怯懦,却也坚韧聪明。

这样的人,不会看不出他和萧茗悠的关系。

花容额头的汗冒得更多,扑通一声跪下,坚定地说:“不管发生什么,奴婢会永远忠于三少爷。”

之前在内务处要做的事又多又杂,花容的记忆力被锻炼的很好,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学会用算盘,只是算法方面还不够熟悉,所以老是算错。

她并不急于求成,怕被太多人知道惹来麻烦,白日仍做着自己的分内事,只在夜里做这些。

花容自己没有发现,在她拼命学习的日子,她的肩背越来越挺,眉眼也越来越坚定自信。

除夕这日,所有人都要跟忠勇伯一同入宫参加除夕宫宴,一大早,各院就忙活起来。

花容伺候江云骓穿戴整齐,又准备了两套干净衣服。

“外面在下雪,若是衣服打湿或者弄脏了,可以随时替换,奴婢还准备了一瓶解酒丸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这些,花容还备了不少有的没的,都让随风放到马车上了。

江云骓见她一脸担忧,有些想笑:“多少人想进宫参加宫宴都没有资格,你这是什么表情?”

花容勉力笑笑,最后帮江云骓整理了一次仪容:“奴婢第一次帮少爷准备参加宫宴的行头,怕会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所以有点紧张。”

“没什么好紧张的,他们看的从来都不是我穿什么戴什么,而是我爹手里握着多少兵马,又立下多少功劳,还有我这张脸。”

最后一句话若是别人说,多少有些自恋,但从江云骓口中说出,是事实。

便是没有过硬的家世,他也能靠着这张脸左右逢源。

时辰尚早,天还灰蒙蒙的一片,花容提着灯笼送江云骓出门。

快到垂花门的时候,便碰到江云飞和江云扬。

江云扬啧啧两声,戏谑道:“三弟,你这张脸怎么越长越好看了,要不是你才收了个丫鬟,我都想给你挑个如意郎君了。”

江云骓没应声,踢了一脚雪过去。

江云扬灵活的躲开,江云飞站在原地没动,只把伞一偏,挡下飞溅的雪团。

“火气挺大的,但你这力气不行了。”

江云扬评论着,回了江云骓一脚。

江云扬这一脚明显比江云骓的有气势,踢起来的雪很多,连花容和跟在后面的随风都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江云骓同样用伞挡住,但顾不上随风,只来得及把花容揽进怀里护住,随风被溅了一身的雪,江云扬叹了口气:“三弟,你的架势练的不错,就是差了点儿力气,你这小厮可就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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