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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没让赫连逸知道她和赫连祁、赫连墨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一直在赫连逸面前粉饰太平。

即便入宫后她郁郁寡欢心如死灰,也不把负面情绪带给赫连逸,就是为了让赫连逸生活在一个温暖安稳的环境里。

只可惜,前世她在临死前放了一把火,让万进趁乱将赫连逸带出宫,赫连逸隐姓埋名拜师学艺,韬光养晦十多年后找赫连祁报仇。

赫连逸成长为一个性情扭曲残暴、喜好杀戮之人。

所幸这一世已经被她改变了,还来得及将赫连逸教导成仁德为民的明君。

赫连逸端重沉静,且对容嫣言听计从,应着容嫣,“是,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容嫣满目温柔地看着赫连逸的五官轮廓,“今晚便留在母后宫里,母后做你最爱吃的枣泥酥。”

“母后最疼逸儿了。”赫连逸恰恰跟赫连祁相反,一直都很喜欢吃甜食。

容嫣经常独创一些糕点,如枣泥酥,普通百姓见都没见过,只在皇亲贵族间流传。

赫连墨驾崩前就已经缠绵床榻数月,赫连逸早就做好了失去父皇的准备,这几天也伤心得麻木了。

而且容嫣看得出来,这孩子不知道随了谁,真的是天生凉薄,除了她这个母后外,对谁都是淡漠的。

所以容嫣和他母子两人谁都没提赫连墨,在长乐宫过了半天温馨的时光。



新建的摄政王府比五年前大了两倍,正殿正门覆以绿色的琉璃瓦,进去后其假山叠石、桥榭亭廊、花草树木和匾额题字等让人应接不暇。

大小房间足足有二百多间,甚至外带家庙和大戏楼,风格独特又有韵味,都快要赶上皇宫了。

苏婉儿来到这里几天了,仍然需要靠丫鬟引路,去茶房煮了一杯茶,走到赫连祁的书房沧澜斋时,那茶水已经凉了。

苏婉儿从丫鬟手里接过托盘,护卫没有拦她,她便一路低眉顺眼,在二楼寻到了长身而立于蚕架前的赫连祁。

“摄政王。”苏婉儿恭敬地行了一礼,等赫连祁投来一眼后,她起身走过去,这才看清赫连祁正往蚕匾里丢着新鲜的桑叶。

苏婉儿惊讶极了,没想到正是朝中政务繁忙之际,赫连祁却不仅早早地回来,还在这庄严肃穆的书房里亲自喂蚕。

这爱好就很独特。

那蚕刚从卵里孵出来,密密麻麻一层黑色,蠕动着身体,看得人头皮发麻。

不过苏婉儿还是强忍着不适感,凑近贤惠地询问,“摄政王养这些蚕用来做什么?不若交给妾来照料,到时候妾还能用蚕丝给摄政王做被褥。”

赫连祁反身坐到椅子上,擦干净手后,拿起桌案上的一块枣泥糕,掀起的眼皮弧度凌厉,覆着一层寒霜,“怎么,太后娘娘交给你的任务中,还有将本王平日的所言所行上报给她这一项?”

他的语气幽冷可怕,吃了一口枣泥糕,皱起眉的瞬间突然发起火,广袖一拂,那盘子和糕点就全都滚落到苏婉儿脚下。

“摄政王恕罪!”苏婉儿脸色一白跪下去,顶着上方男人浑身散发的戾气,说得真心实意。

“妾既成了摄政王的人,就绝不会有异心,是妾自己想了解摄政王的喜好,以便能更好地服侍摄政王。”

外面的夜淅淅沥沥下着雨,赫连祁侧对着窗户,手掌紧攥,似在克制着暴戾,过了片刻才恢复平静,“起来吧。”

这时云振带了一人进来。

那人未见身形,声先来,“草民在楼下就感觉到了摄政王的戾气,看来摄政王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修身养性,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会伤及根本。”

苏婉儿退到赫连祁身侧,看着一身灰衣修长如竹,自带风骨的男子给赫连祁行礼,“草民沈瑾书拜见摄政王!”

苏婉儿没被赶出去,站了一个多时辰看赫连祁和沈瑾书下棋,听他们谈论目前朝中形势、大祁的发展方向,以及边境几个国家的侵扰和大祁军队的应对策略。

直至深夜。

沈瑾书又输了一局后,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他清朗如月的面上凝重,忧虑道:“今年夏季的雨水尤其多,草民昨晚还在夜观天象,这雨怕是断断续续还要再下半个月,但正值麦子成熟之际,百姓无法下田,这麦穗怕是要发霉发黑生芽了。”

“钦天监和户部都向本王上奏了此事。”赫连祁收着棋子,起身时说了一句。

“这两日本王会亲自到田地里视察一番,届时再做定夺。”

沈瑾书跟着起身,左手压右手对赫连祁躬身,“那草民便放心了。”

赫连祁示意苏婉儿安排沈瑾书在府中的住宿,与两人分开后,他也不让人跟着,独自一人走在深夜的长廊上,回了主院自己的正房。

但赫连祁许久都没睡着,只因满身的欲火无法宣泄,到后来他穿上外袍。

外面的护卫只感觉一道影子翻窗而出,在雨夜里转瞬就不见了踪迹。

护卫们:“……”

不是,这在自己的王府,不走正门为什么翻窗?但凡他们反应快点,就把自家王爷当成贼人射杀了。

王府的护卫统帅风行云脚下一动,要运用轻功跟上去,却远远地听到雨夜里传来的一声指令,“勿跟!”



容嫣依然噩梦不断,在梦中挣扎时,就感觉到一具带着水汽但很滚烫的身躯,从背后贴了过来。

那健硕的手臂绕到她胸前,冷凉的指尖挑开她的衣襟,激起一阵酥麻战栗。

容嫣惊醒,一声哼叫后立刻咬住唇瓣,闻到那熟悉的乌木沉香气息,神色诧异,身体却已放松下来,“祁郎是怎么进来的?”

床帐用得是月光纱,在夜间透着柔和的光亮,把美人笼罩在一种朦胧中,却更加诱惑。

赫连祁的下颌抵在容嫣肩颈上,火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脖子里,“这就要问太后娘娘了,你一早就支走了长乐宫服侍的宫女太监们,不就是在等着本王进入吗?”

容嫣顺从又配合,攀附着赫连祁肌肉绷起的手臂,“我确实在等着祁郎,但我以为祁郎收了几个侍妾后,不会再需要我了,至少新鲜劲过去前不会来。”

赫连祁卷着容嫣玲珑如玉的耳垂,滋味美好的让人神魂颠倒,难怪赫连墨不惜屠了摄政王府,抢了她来。

“今日你的先皇夫君入了皇陵,本王来看看太后娘娘有多悲痛,好抚慰抚慰你。”

容嫣带着颤音,“我一点都不难过,但是这深宫里锦衣玉食呼风唤雨,却也空落寂寞,尤其是漫漫长夜是那么难熬,所以我随时都需要祁郎的抚慰。”

赫连祁呵了一声,“赫连墨听了这话,怕是棺材板要压不住了,你晚上可得当心他化成厉鬼索你的命。”

“祁郎晚上来陪我,我就不怕,他想看便看着好了。”容嫣顿了顿问。

“是苏婉儿她们伺候得祁郎不爽快吗?”

赫连祁恶劣至极,“当然爽快,她们的身子比入宫承宠五年的太后娘娘你更鲜嫩,本王当然更爽快。”

“但比起身份来,你既是本王的皇嫂,又是大祁最尊贵的太后娘娘,本王在你这里便多了几分刺激,怎么,身子突然这么僵硬,是在吃婉儿她们四人的醋?”

容嫣浑身都是汗,鬓发贴在脸颊,艳媚得让人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我有罪,对不起祁郎,所以不敢吃醋,哪怕难过,那也都放在心里。”

“祁郎觉得在我这里更刺激,那便随时过来。”

容嫣的身子给出了赫连祁满意的反应,但心里一片荒凉麻木,心如死灰后,她觉得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前一刻侍妾,这一刻又来找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曾经她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一个男人,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和婚姻,为了皇权和天下,便将无用的身子抛出去,随赫连祁玩弄。

“真乖。”赫连祁吻着容嫣的耳廓,俊容上却全是冷冽无半分温情,一双深眸更是无边无际的黑沉。

“本王如今是喊你皇嫂,还是太后娘娘,或是奴儿?”

今晚赫连逸就在偏殿,容嫣压抑着,不敢让他听见声音,“我想让祁郎喊王妃或是夫人,但我知道我早就不配了,那便随祁郎喜欢吧。”

“的确,你只配做本王的奴儿……”

“这么快又到了,是你伺候本王,还是本王伺候你?本王的奴儿可真是又骚又贱……”

“转过来,再来一次。”

到后来赫连祁眼里赤红几乎喷火,声音嘶哑得厉害,话越来越糙,那火泄了足足两个时辰,容嫣才感觉到他浑身裹挟的戾气消散了。

对,只要折辱她,他就能高兴。

赫连祁丢下容嫣,整理好衣物,说了句别忘了喝避子汤,便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长乐宫。

容嫣愤愤,她每次都累得化成一滩水,赫连祁却反而在用这事补充能量般,越来越精神。

第二天容嫣还没能起身,迎雪便掀起帐子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锦盒,低声对容嫣道:“太后娘娘,这是摄政王一早命云振送来的。”

“去准备避子汤。”容嫣想不出现在的赫连祁会送什么给她,让迎雪出去了。

她打开锦盒,便看到了那块药玉。

一瞬间,容嫣的脸一阵青白一阵通红。

这药玉当然是用来治疗赫连祁制造出来的伤的。

曾经在新婚夜偷偷补习那方面的知识,如今他倒是精通。

容嫣没用过药玉,也不想用。

但若是赫连祁突然查验,她没用的话,必会惹怒赫连祁。

于是只能取出来,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抖抖嗦嗦地放好。

早膳后,赫连逸被嬷嬷带了回去。

容嫣在温室殿摆弄花草。

李育泉进来向她汇报了苏婉儿一早带进宫的消息:赫连祁为赫连逸请了一名帝师。

先帝的葬仪结束,被葬于皇陵,现在容嫣的穿戴都是太后的规格,年轻貌美却庄重大气又从容。

殿内各种奇花异草盛放,芳香馥郁,她弯身修剪掉残花败叶,沉吟,“沈瑾书……”

她在闺阁中就听说过沈瑾书,出身寒门,无功名利禄,却因一身才华学识名满天下,多少文臣武将都想请沈瑾书做幕僚,就连赫连墨在时也多次以高官厚禄诱之,结果也被沈瑾书拒绝了。

而赫连祁自诩尊贵,从来都是与世家大族为伍,这点从他那一派中皆是出身高门就可以看出来。

这几日容嫣让人向赫连祁推荐了好几位帝师人选,都被赫连祁驳回了。

她没想到赫连祁跟赫连墨三顾茅庐都请不来的沈瑾书有交情,甚至选了一个寒门出身的做帝师。

殿外虽然在下雨,但天气燥热又潮湿,明明洗过澡了,容嫣却仍然觉得身上不舒服,都怪赫连祁。

迎雪给容嫣打着扇子,看她愁眉不展,便问了一句,“太后娘娘如此担忧,是因为这个沈瑾书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吗?”

小说《被抛弃后,摄政王他拔剑夺江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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