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念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她脑子乱得很，心里也乱得很。
“我没怎么想，我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好好跳舞、演出，别的什么都没想过。”
程母看着苏乔念的样子，心里也为她忧愁。
她神情担忧，苦口婆心地说：“你可以一时不考虑，但不能一时不考虑呀。”
苏乔念抬眼，咬了咬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妈，你让我考虑什么？”
程母继续开口：“荔月，那位林先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舞团的资助人。”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不久。”
“你对他，是什么心思？”
苏乔念看着程母，坚定地说：“妈，我对林先生，没任何心思，我只当他是我的领导。”
程母着急地再问：“那锦程呢？”
苏乔念沉默了很久，手指缠绕着衣角，有些求饶一般地喊了声：“妈！”
她挪开视线：“你不要再逼问我了。”
程母长长地叹气一声：“小雅，妈的心里，还是希望你和锦程和好。”
苏乔念起身，看着窗外摇曳的夜色树影：“可是我和他已经走到尽头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程母缓慢地吁气：“你出国这三年，锦程经常替你过来看望我。”
苏乔念并没有感觉惊讶，她一直都知道，段霖舟是个好人。
前世，自己那样对段霖舟，可他后来还是能对她的家人不计前嫌。
可这些，都不能改变苏乔念心里的决定。
“妈，我会好好谢谢他的。”
“程母看着她的侧影：“我想你和锦程重归于好，好好过日子。”
苏乔念低下头，眼底是无法消解的落寞：“妈，以前，我真的很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我做了所有的努力，可当所有的真心都被践踏的时候，我便心灰意冷了，现在，我对感情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想好好跳舞，您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程母听到苏乔念的肺腑之言，只是默默地长叹一声：“好，荔月，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该干涉，就随心走吧。”
“您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苏乔念说着推开病房门，林致已经走了，但段霖舟还等在门口。
见到她，他长腿几步走到苏乔念面前：“妈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乔念逃避他的眼神，低下头轻声回答：“没什么……”
旋即，她抬起疲惫的眼：“我该回去了。”
“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着抬腿往前走，但段霖舟不由分说跟上来，执意要送她回家。
苏乔念不再勉强，两人肩并着肩，一起行走在这醉人的夜色之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快到的时候，苏乔念才开口打破沉默。
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段霖舟。”
“嗯？”
苏乔念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刚刚在病房里，我妈都跟我说了，她说我不在这几年，你经常去看望她，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没事，我应该做的，我们好歹曾经也是夫妻，如果你想谢的话，不妨以别的方式？”
苏乔念眉宇间染上疑惑：“什么方式？”
段霖舟棉签温柔似水的苏乔念，几年的思念涌上心头，他浓眉一凛，伸手霸道地将苏乔念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