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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枝一言不发,默默看着窗外的光景。
商鹤摘下眼镜靠过去,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沈枝的耳垂,“枝枝心情不好?”
沈枝摇摇头,还是沉默。
商鹤双手环住沈枝的腰,他几乎将上半身的重力都匀给了沈枝。
“枝枝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别一个人憋着。”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想什么?”
“想奶奶。”
话题被迫终止,沈枝的唇也被商鹤叼住,重重碾着。
要不是沈枝适时夺过眼镜给商鹤戴上,车子马上就开始震了。
午餐非常丰富,摆了满满一桌,可以说是山珍海味。
见沈枝欲言又止,商鹤推了推眼镜,解释,“因为不清楚太太的口味,所以每个菜都上了一道。”
“太太放心,不喜欢的菜会退回去给员工当午餐,保证不浪费。”
于是沈枝当场就撤掉一大半菜品,只留自己和商鹤喜欢的。
她夹了一块剔好骨的鱼肉放进商鹤碗里,开口说道:“你下次别点这么多菜了,吃不完。”
商鹤将鱼肉卷入口中,笑语,“太太教训得是。”
沈枝蹙眉,面色不悦,“不是教训,只是建议。”
商鹤笑意渐浓,“听太太的。”
明明很听话,可商鹤给沈枝的感觉就是,自己是一只被野兽当成猎物观察的兔子。
而不被吃掉的原因只是对方还感兴趣。
毫无抗拒可言,全是无能为力的顺从!
她快要被浓浓的窒息感给淹没了。
筷子传来动静,沈枝看过去,就见商鹤的筷子落在自己夹的那块肉上。
她抬起筷子换了一块,商鹤的筷子又追了上来。
反反复复。
“干嘛呀你。”沈枝脸上的愁苦终于消散。
“在逗太太开心。”商鹤这回没有再抢,而是夹起肉块放进沈枝碗里,并催促她,“有什么事儿吃完后再想。吃饭时间,忌胡思乱想!”
闻言,沈枝不敢再耽搁,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午间,沈枝又做了那个被大火吞噬的噩梦。
她猛然惊醒,后背一片湿凉。
那块疤痕也传来突突的痛感。
商鹤缠上来,双手解开沈枝的旗袍,细细抚摸沈枝背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嘴里呢喃着亲昵的小话。
男人温柔的动作将沈枝给淹没,她攥紧商鹤的衣襟,破碎的话语也随着哽咽声弹出。
“商鹤,我疼,我疼……你哄哄我……哄哄我吧。”
每次做噩梦,那道疤痕就会莫名其妙地疼,奶奶就会抱着沈枝,嘴里哼着曲儿,哄她入睡。
现在,她只有商鹤了。
商鹤翻身欺压而上,热吻如雨点砸下。
旗袍在热吻中慢慢脱落,最后和商鹤的衬衣随震动的大床掉到地上,融为了一体。
性|事于商鹤的蜻蜓点水般的吻再次停下来。
彼时,沈枝浑身绵软,眼里含着一汪春水。
她气喘吁吁地捶打商鹤多了好几个牙印的胸膛,“让你哄我,没让你欺负我!”
商鹤躬起上半身,满是抓痕的背部瞬间袒露在空气中。
他用额头抵住沈枝的额头,痞笑,“才半个小时,怎么能算欺负呢?”
沈枝无力推搡商鹤,纠正他,“是四十五分钟!”
商鹤笑得眉峰都弯了,他捧起沈枝的脸咬了一口,委婉开黄腔,“要说欺负,我能欺负你一晚上,不带喘,就怕你受不了。”
“你再说!”
“再说下去枝枝就要害羞了,等留到今晚说。”
“商鹤!”话被扭曲成另一层意思的沈枝气得声音都重了一个度。
商鹤赔笑,“太太别生气,我错了。”
温存了片刻,商鹤抱起沈枝进了浴室。
下午只来了两位客人,这让缝纫机都快踩爆了的沈枝松了口气。
看着堆积如山的面料,沈枝决定今晚熬一熬,尽量早点完工。
可准点下班的商鹤却打乱了沈枝的工作计划。
“太太,到看望奶奶的时间了,花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商鹤完全不给沈枝拒绝的机会,直接拥着她出了旗袍店。
司机小刘非常有眼力见地替沈枝锁上门。
面对规划得如此清晰的日程,沈枝又一次预示到了自己接下来一年的生活方式。
——机械式的待产、泄欲、糜烂生活!
医院里。
可能是进口药物的作用,奶奶看起来精神了许多,笑容颇多。
当然,笑容都是对着商鹤的。
沈枝有些吃味儿,默默给奶奶削苹果。
“太太手法不错,可以教教我吗?”商鹤凑过来主动挑话题。
“不。”沈枝侧身,不想搭理商鹤。
他一来,奶ʝʂɠ奶的关注点全跑了。
商鹤失笑,语气润润,“奶奶,看来我下次得少和您说话了,看把太太气得,都不理我了。”
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儿,假意叱责沈枝,“个小丫头片子,跟你老公争什么宠,真不害臊!”
沈枝在亲人面前总忍不住撒娇,“是老公又怎么样?谁让他分走了奶奶的关注,我还不能生气了?”
沈枝的话逗得奶奶开怀大笑,商鹤也笑弯了眉眼。
病房里一片和乐融融,却很短暂。
沈枝在奶奶依依不舍的惜别下和商鹤回了家。
八点左右,沈枝接到了一通管理局的电话。
那头表示沈枝旗袍店遭盗窃,门窗被毁,警方正在处理相关事宜,后期会给沈枝做出相应的赔偿。
她还从对方口中得知,报警人是一名叫‘宋槐序’的先生。
宋槐序?
是早上那位顾客吗?
“太太,谁的电话?”商鹤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沈枝回头,猝不及防撞进了商鹤怀里,她把事情的原委告知商鹤。
商鹤脸上并没有过多惊讶,表示人没事就好。
沈枝有些怀疑商鹤是不是提前预知了。
可转头一想,人怎么能预知未来的事情呢,于是便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开。
如果不是商鹤强制性把她带回家,今晚她恐怕要忙到十点钟才打算回家。
然而抢劫就发生在八点钟,沈枝不敢继续往下想。
商鹤捏了捏沈枝的后颈,有意提及今天未处理好的话题,“所以我才说,太太你需要一个帮手,这样我比较放心。”
原来商鹤不是想插足她的工作,而是担心她吗?
一股暖流传遍沈枝全身,她抬头和商鹤四目相对,当面确认,“你只是担心我,而不是其他?”
商鹤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沈枝的鼻尖,“我不担心我老婆我担心谁?”
‘老婆’二字一入耳,沈枝便听红了脸。
好亲昵的称呼!
商鹤半俯身托起沈枝挺翘的臀部,摘掉眼镜随手一扔,开始了今晚的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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