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敏微微怔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顾雪琳笑了笑。
姜晓敏第一次细心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后知后觉发现她和傅业程口中的那个天真善良，活泼可爱的女生，一点都不像！
这时，一道熟悉男声响起：“在聊什么？”
傅业程坐在顾雪琳身边，目光却是看向姜晓敏。
姜晓敏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来说方案设计吧。场地我选了巴黎……”
话还未说完，被顾雪琳打断：“不要巴黎，选新西兰。”
姜晓敏顿了顿，看向傅业程。
四目相对，傅业程薄唇微动：“听雪琳的。”
姜晓敏攥着方案夹的手微微收紧，顾雪琳看过来的满是嘲讽的目光落在身上有如针扎。
她喉咙一片干痛，只能垂眸喝了口咖啡，掩盖悲哀。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巴黎吗？”姜晓敏装作随口一问。
“嗯，但雪琳不喜欢，这场婚礼我只想她高兴，按着她喜欢的来就可以。”
傅业程的话里充满了温柔爱意，却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姜晓敏只觉得原本安分的胃又开始疼了起来，比出门之前还要疼。
她脸色微微苍白：“我去一趟洗手间。”
话落，便起身离去。
洗手间内，冰凉的水从水龙头不断涌出，尽数浇在姜晓敏脸上。
冰冷的麻木抵消了胃里的疼。
姜晓敏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目通红，脸色苍白，怎么看都狼狈。
多么可笑，自己满心满眼全是傅业程，按着他的喜好来规划的一切，终究还是比不上他对顾雪琳的爱……
一个人缓了好久，姜晓敏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对面却只剩下了傅业程一个人。
看出她的诧异，傅业程解释道：“雪琳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姜晓敏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婚礼方案的事。
服务员端了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就听傅业程问：“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姜晓敏眼睫一颤，落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没吃早饭，胃有点不舒服。”
“怎么和小时候一样，总忘记吃早饭？”傅业程皱了皱眉，从随身口袋掏出一板药递到她面前，“吃这个药吧。”
姜晓敏看着眼前的胃药，有一瞬间的怔忪。
这些年她把傅业程照顾的很好，从没有什么病痛，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胃药？
姜晓敏不禁想，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吗？
下一秒，傅业程的话摧毁了她的妄想。
“雪琳和你一样，不爱吃早饭，总是胃疼，这个药是她常吃的。”
一瞬间，冰凉侵袭了满身，就连手中握着的温水都成了冰凌，冷彻了姜晓敏的一颗心。
她脑海一片空白，像是机器人般机械的拿过药，吞下，喝水……
傅业程见她吃完药，起身系好西装扣子：“外交院还有事，我也先走了，方案你看着来。”
说完，他抬腿要走。
姜晓敏望着他背影，倏然开口：“敬怀！”
傅业程不不解回头：“怎么了？”
凝望着他那双深邃眼眸，姜晓敏张了张嘴，还是将那句话逼出了喉咙：“你真的要和顾雪琳结婚，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傅业程皱了皱眉：“我认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