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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玠行怔住了,呆在原地,或许他也没想到他爱的女人一个不惜自缢也要离开他。
  而另一个自一开始接近他便是别有目的。
  “不是这样的……槐娘……”
  槐娘冷笑一声,手上的绳索忽然崩开。
  “你娶了个好王妃。无论是薛洛葵还是荣昭和。”
  说完此话后,槐娘手上的利刃忽而抬到了脖子处。
  手起刀落,顷刻间,血液不断从脖间涌出。
  槐娘的嘴角也不断涌出一股一股的血液。
  她睁着眼睛,望着王妃寝殿的方向。
  若说此刻她还有放心不下的东西,那便应该是她的孩子。
  沈玠行立刻掏出帕子捂住她的脖颈:“来人!喊太医。”
  屋门外唐泉应了声,站在门外:“王爷,叫太医没用了。”
  沈玠行这才颓然地抱着槐娘,心从未如此痛过。
  “槐娘,为何连你也要离开我!”
  沈玠行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沮丧,薛洛葵的离开他无能为力。
  槐娘的离开亦是如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个个离开自己。
  薛洛葵,这难道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眼泪流下,眼底满是不甘。
  但最终槐娘还是离开他了。
  唐泉给槐娘收了尸,尸体葬在东郊的青山上。
  愿四季常春,也愿来世槐娘能与相爱之人执手白头。
  自槐娘故去后,朝堂上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宣王还是一如既往称病不朝,一切都是暗流涌动,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沈玠行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心扑在了孩子和荣昭和身上。
  常常亲自去厨房煮汤做饭,也常常陪着庭儿看书认字。
  有时候闲来无事便跑去王陵一待便是一天。
  更多的时间他都待在荣昭和的身旁。
  有时两人一起去踏青,一起跑去青楼喝花酒,一起下河抓鱼。
  这一切好似从未发生。
  槐娘从未出现,薛洛葵也从未死去。
  直到有一天,他问唐泉:“你有没有感觉王妃很像一个人?”
  唐泉这才撇着眉:“我觉得她很像先王妃,处事风格也像,兴趣爱好也雷同。”
  沈玠行轻咳了两声,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
  唐泉忽然哽了声,语气里满是害怕:“你说先王妃的灵魂会不会附在了昭和县主和身上?”
  沈玠行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过往种种。
  薛洛葵喜欢穿青色衣衫,荣昭和也只穿青色衣衫。
  薛洛葵吃鸡过敏,荣昭和也从来不吃鸡。
  薛洛葵把小英当做姐妹,荣昭和也是如此。
  ……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忆起过往,沈玠行不由得脊背一凉。
  唐泉整个人也滞在原地:“不然我们去寺庙找个大师来看看?”
  说罢两人便骑马赶往了东郊的同心寺。
  同心寺。
  沈玠行有些慌乱:“圆寂大师,我新娶的娘子好像被我死去的娘子附身了。”
  那名被唤作圆寂大师的僧人端坐在坐垫上,手持佛珠。
  眉发处已经长出了白丝,他轻咳一声。
  “凡事因缘交际,有因才有果。你先带我去先王妃的墓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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