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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月反应迅速,一个掌就把傅长暮拍回去。
她顿时升起一股怒气:“你干什么!”
她心里一边暗骂傅长暮有病,一边也知道他真的有病,毕竟中了合欢散,行动不受控制。
她急匆匆找来药,却发现回到内室时,傅长暮已经不见了。
内室的门大打开着,血迹残留在地上,沈楚月虽然讨厌傅长暮,可来这医馆的伤者从来没有没治好就走的,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她急匆匆到了医馆外想要找人,却见傅长暮正在跟属下说着什么。
沈楚月一下子拉住他:“你先跟我去止血。”
傅长暮神色冰冷:“不用,我已经知道给我下合欢散的是谁了,我要回去处理。”
沈楚月皱眉:“给你下合欢散的是谁?说不定就是偷了沈氏医馆的那个人。”
傅长暮藏住情绪:“无可奉告。”
沈楚月真是要被气笑jsg了,傅长暮自己拖着流血的身子来医馆,又没治好就要离开,当她这医馆是闹市,随便逛一圈就走?
好不容易有了情报,还不告诉她,无论是出于哪一种原因,她都不能放他走。
此时楚鹤汀骑马下来:“楚月,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他闻到浓烈的血腥气,看到傅长暮身上正在滴血,蹙眉:“你进去吧,我帮你止血。”
傅长暮的神色却有些僵硬:“我之前跟你抢沈楚月,你还帮我止血?我怎么信得过你?”
楚鹤汀冷笑:“医者仁心,我既然要救你,就不会管你我之前有什么恩怨情仇。”
傅长暮攥紧手,楚鹤汀帮他处理伤口,确实比沈楚月这个女人方便许多,于是又重新进去。
楚鹤汀找来药,帮傅长暮止血。
沈楚月在一边打来温水,将毛巾打湿拧干,然后为楚鹤汀擦手。
傅长暮看着这幕情景,心中却十分酸涩。
他怎么觉得,这副琴瑟和鸣的场景,应当出现在他和沈楚月身上?
他被喂了安神药,很快昏沉睡去。
梦中,傅长暮看到沈楚月穿着嫁衣,坐在床边。
她温柔又期待地看着自己,还唤自己为“夫君”。
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翌日,傅长暮一醒来,楚鹤汀就推门走进来。
他让药童把吃食给傅长暮:“你吃点补充体力,然后把我给你开的药拿着,就可以走了。”
傅长暮嗓子嘶哑:“我想见沈楚月。”
楚鹤汀神色不满:“傅长暮,你别得寸进尺!”
沈楚月此时走进来,她将药方递给傅长暮:“傅公子俸禄优渥,可别忘了付药钱,毕竟我们只免费给贫民治病。”
“以及昨晚你说,你已经知道下合欢散的是谁,麻烦能把姓名告诉我么?我好告诉官府结案。”
傅长暮眼睛带着血丝:“无可奉告。”
那个人是锦衣卫里面的人,他自然不能供出来。
但是他回去会对那个人做出责罚。
沈楚月语气冰冷:“傅公子不说,是因为那人是锦衣卫里面的人么?”
傅长暮觉得腰部的伤口又有些撕裂,沈楚月是有读心术吗?他想什么她都能知道!
等到沈楚月报出那个名字时,他就更震惊了——
“不会是朱玉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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