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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英年轻时候就喜欢帮扶娘家弟弟,最厉害的时候娘家弟弟吃肉让自已家孩子喝汤。
卫大鹏撞见过一次后,大闹了一场,还跑到吴英娘家闹过。闹完之后吴英收敛了不少,渐渐地也就没人关注这件事了。
都以为她是改了那个毛病,哪知道是藏得更深了。
卫大鹏半辈子的工资,少说也有个一两千,实际存折上却只有五百多块钱。
怪不得找他们家买工作,绝口不提能给多少钱,还把工作贬的一文不值,敢情是想便宜买。
“其实卫也上边还有一个姐姐。”这些事年头久了,边上的除了几个老邻居剩下的几乎没人知道,“当年吴英抱着孩子回娘家,路上让人贩子给抢跑了。”
“啊?”唐欢震惊,这人贩子也太嚣张了!“有没有报警?抓住了吗?”
邢翠摇头,那孩子小时候她还抱过,特别听话,长得又白嫩。
唐欢不平的开口:“这种人贩子就该枪毙,千刀万剐。”
有些话这么多年邢翠都没跟别人说过,可能是憋得太久也想找个人倾诉,“其实那个孩子是吴英卖掉了。”
吴英嫌弃第一个孩子是女孩,生下孩子后她一直觉得自已直不起腰杆。
吴英娘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卫家还没嫌弃她生了个闺女,偏偏她次次回娘家都被人笑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悄悄把孩子卖了,还骗外人说孩子是被人贩子抢走的。
唐欢只有一个想法,“卖了的钱她不会给了娘家吧?”
“不知道。”这个邢翠不知道,不过她觉得可能性很大。
说来也是巧了,一次她回娘家的时候路上碰见一个大姐抱着的孩子眼熟,就多留了留心。
大姐也是个心大的,没跟邢翠说孩子是买的,只是说是抱养的。
当时邢翠以为是人贩子把孩子卖给这个大姐的,还想拉着大姐去派出所。后来大姐把吴英的模样,名字都说了一遍,她才知道这孩子是吴英亲手卖了的。
本来还想跟大姐商量一下她掏钱把孩子买回来,结果大姐趁她不注意抱着孩子跑了。
这些事埋在邢翠心里几十年,这么多年她一直看不惯吴英也有这个原因在。她不知道卖孩子的事是吴英自已的主意还是两口子的主意,因为吴英说孩子丢了,卫大鹏也没去找过。
这么多年她也不敢问卫大鹏,怕闹得面上太难看。
虎毒尚且不食子,吴英就是个禽兽不如的。
这件事邢翠连孟清河都没说过,她怕老头喝酒喝多了跟人秃噜出去。
“这种人怎么配当妈?”唐欢闷闷不乐的拿着一个柴火放进炉子里,有的人想要个孩子要不到,有的人轻而易举就能拥有别人的期盼,得到了却不珍惜。
邢翠叹口气,她后来也去娘家那片转悠过,没碰到那个大姐,也再没见过那个孩子。
“不说她的事了,怪生气的。”邢翠在煤球炉子上炖鱼,想起她收进抽屉里的那一摞的火柴,问她:“小欢,之前炉子边上放的火柴是你买的吗?”
“不是我,我准备买来着,还没来得及买。”火柴用完唐欢是准备买来着,第二天上学脑子里不清净就没想起来。
现在炉子边上就一盒,唐欢站起来打开放暖壶的桌子底下的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摞火柴,她放倒数了数,带上炉子上的那盒一共十盒···
火柴不是她买的,那就是孟择言买的,他不会是怕她点火的时候不够用吧?
有点伤自尊了!真的!
邢翠嫌弃道:“那就是你哥买的,这么大个人买东西都没寸,这么多火柴也不怕放久潮了。”
唐欢想了想自已用火柴的速度,如果未来两三天都是她来烧火,火柴根本没有受潮的机会。
她之前用了好多根火柴没点着火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她也要面子的。
······
孟清河这几天跟厂里请的假,他这个年纪按说也该退休,但是他嫌退休后太无聊,就跟厂里商量能不能回去接着上班。
正好厂里也舍不得他退休,而且他有意愿接着干,双方一拍即合,对他返聘。
反聘回去后,孟清河同志的事业就如同焕发了第二春,他对工作更加上心,很少迟到早退。
请假都很少,这不第二天一早就赶紧去上班。
唐欢一个高中学生反而是他们家起的第二早的,她先出门给婆婆买了早点,然后才准备出门坐公交上学。
路过卫家的时候碰到卫也背着好大一个包袱从家里出来,那个包袱大到唐欢怀疑他是在搬家。
“我今天第一天摆摊。”可能是察觉到唐欢的眼神,卫也笑着解释。
唐欢点点头,微笑着说句:“加油。”
然后小跑着往巷子外跑,怕错过公交得跑快点。
孟择言在这一走就是好几天,周日的时候也没回来。
邢翠给他打过电话,家里没人接,早中晚都没人接。
理解作为军人随时有可能要出任务,邢翠倒没有多着急,就是每天都打一通电话。
婆婆每天打电话也是唐欢格外记挂的事,她每天都会问一句电话有没有打通。
之前唐欢答应冯思思去看她滑冰,冯思思就约了这个周日,而且孙启阳也让孟择言带话给唐欢周日在溜冰场见。
周日吃完早饭,唐欢就出门坐公交去找冯思思,然后一起去溜冰场。
到溜冰场的时候才上午十点十几分,一进门就看见守在租鞋柜台边上的孙启阳。
孙启阳不知道唐欢来不来,他没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孟哥把话带到没有。他一大早就守在这等着,不怕她不来,就怕她来了他没看到。
冯思思过去租鞋,唐欢跟在她边上。
孙启阳朝她们笑笑,转头跟租鞋的工作人员说这俩人以后都免费。
工作人员给冯思思拿来合适的鞋码,又转头问唐欢穿多大的。
唐欢摇头,“我不穿,我只在场外看。”
她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道谢。上回在医院都没来得及跟孙启阳说谢谢。
“为什么不穿?我记得你上次不是准备学滑冰吗?”孙启阳好奇问,他还想教她来着。
唐欢笑笑,实话实说:“我怕疼,摔倒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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