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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洲坐在宾利车后座。
几天没回宁城,公司有不少文件需要他处理。
但他看了几眼,就没心情再看了。
长指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
一想到司棠棠的初夜,给了那个保镖,他就眼眦欲裂,心口刺疼。
“顾砚深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开车的助理摇了摇头,“只查出顾砚深曾经被小户人家收养,后来他八岁就离开了,他再出现在宁城,就是司家保镖,他真正身份是个谜!”
傅西洲冷笑,“他能有什么真正身份?最多就是被富婆包养过,他想趁这次恋综出名进圈,还想傍富家千金小姐,最low的存在!”
司棠棠真是愚蠢又糊涂,竟将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了那样一个人!
看来,他要找司叔叔谈一谈了!
傅西洲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跟司棠棠重新开始,突然车身一震。
他还没反应过来,宾利车就被撞出几米开外。
助理猛打方向盘,最终撞到路边的绿化带,才停了下来。
傅西洲身子往前倾,额头撞了下车窗,还好系了安全带,没有大问题。
“怎么回事?”傅西洲冷声问道。
“后面那辆越野车故意撞上来的。”
傅西洲连忙推开车门下车。
顾砚深也下了车,他面若寒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浑身气场极冷,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与威慑力。
“顾砚深,你还敢挑事?
顾砚深眼神凛冽如刀的扫了眼傅西洲,全然不顾傅西洲的威胁与警告,他拉开宾利车的后车门,拿起那个小熊布偶。
“顾砚深,你干什么?”
顾砚深骨节分明的长指,用力往小熊录音开关上一捏。
开关立即被损坏,录音再也播放不出来。
傅西洲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上前,想要抢回小熊,但下一秒,小熊直接被顾砚深扔到了桥下的大海里。
“顾砚深,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傅西洲立即打电话报警。
顾砚深眼神锐利锋冷的看了眼傅西洲后,转身回到车上。
“顾砚深,你等着被拘留吧!”
顾砚深头也没回,直接坐到了越野车上。
司棠棠看到那一幕,她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紧皱地看向顾砚深。
顾砚深像是没有察觉到司棠棠的注视,他启动引擎,快速离开。
司棠棠似乎明白过来他在气些什么了!
那是她以前送给傅西洲的,傅西洲想必昨晚受了刺激,今天便拿那个东西出来刺激顾砚深的!
她脑仁有些疼。
他们只是协议夫妻,他那么在意她过往的事干嘛呢!
难不成,他还真喜欢上她了?
他不跟她说话,她也懒得再理他。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御园公寓楼下。
司棠棠解开安全带,想要推开车门下车。
但很快,她听到车子落锁的声音,她推不开车门。
司棠棠扭头看向面色冷酷凌厉的男人,冷艳的小脸紧绷,“开锁,我要下车。”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无动于衷。
他不跟她说话,也不开车门锁,冽凛淡漠又无视她的样子,真是将她气得不行。
司棠棠懒得跟他费话,直接倾身,绕到他那边去按车门锁。
但她细白的指尖还没按到解锁键,纤tຊ细的腰肢就一紧。
男人直接连腰带人的将她拉进了他怀里。
她被迫坐到了他遒劲结实的大腿上。
司棠棠心口一跳,下意识挣扎,但男人紧搂着她不放。
司棠棠恼火的朝他瞪去,“放手!谁给你狗胆抱我的?”
男人俯首朝她靠近,雪松般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像张大网般将她强势笼罩。
司棠棠手指蜷缩在一起抵上他胸膛,不让他靠太近。
“我要下车!!!”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诉求,俊美冷漠的脸依旧离她很近,“叫我。”
司棠棠睁大美眸,“顾砚深!”
男人喉骨里溢出一声磁性危险的笑,冷白劲瘦的长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颌,“大小姐,你知道要叫什么。”
他说话时,薄唇几乎贴到了她耳廓边。
温热的气息,让她又酥又麻。
她双手用力朝他胸膛上推了推,但驾驶座空间不大,再怎么推,他还是离她很近。
她纤细的黛眉紧拧成了一团,“你滚——唔!”
未说完的话,直接被男人堵进了薄而有力的双唇里。
他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不容她抗拒。
司棠棠猝不及防的被他吻住,她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到嗓子眼。
对于这种亲密的吻,她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她被他吻得头皮发麻,原本使劲推搡他的双手,最后因呼吸不畅慢慢改成紧揪他衬衫布料。
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吻了吻她酡红的脸颊,嗓音低低哑哑的开口,“叫哥哥。”
司棠棠猛地一个激灵,混沌的思绪变得清晰,她气息不稳,美眸泛红的瞪向男人,“我又不喜欢你!”
一句话,让车厢里的气氛,骤地降到了最冰点。
是啊!
她喜欢的,从来不是他。
他到底,在奢求些什么?
明知傅西洲是故意刺激他,他还是失控了!
司棠棠说完那句话后,就察觉到了男人神色的不对劲。
那双又深又暗的黑眸,彻底沉寂了下去。
她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心里有些乱,也有些慌,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说点什么,耳边突然传来车门解锁的声音。
“不送你上去了。”男人声音低冷无温。
司棠棠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从他腿上下来后,推开车门离开了。
她刚从后尾箱拿了自己行李,男人就开着车,疾驰而去。
司棠棠咬了咬牙,同样快速转身朝电梯走去!
车子拐角时,顾砚深朝后视镜看了眼。
看到女人没有多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一眼,他唇角自嘲的勾了勾。
顾砚深将车开出车库没多久,一辆警车就将他拦住。
“顾先生,我们接到傅先生报警,你在城南创新路故意撞坏他的车,请跟我们去趟警局!”
顾砚深眯了眯深不见底的寒眸,他嗓音冷而淡的开口,“我自己开车过去。”
明明马上就要被拘捕了,但男人却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有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
快到警局时,顾砚深接到了晏栩的电话。
“二哥,我和臣礼来宁城了,晚上一起聚聚?”
顾砚深紧抿了下薄唇,嗓音淡淡,“没空。”
“嘿嘿,不会是在恋综上跟司美人擦出火花,晚上要恩爱缠綿了吧?”
顾砚深推开车门下车,神情冷肃,“我在警局,先处理事情,晚点再联系。”
进到警局,顾砚深被带到了审讯室。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神情仍旧冷峻淡漠,没有丝毫慌乱和恐惧。
顾砚深双腿优雅交叠,长指在膝盖上敲打,黑眸凛冽凌厉,“将你们江局叫过来。”
审讯顾砚深的警员眉头一皱,“我们江局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然而下一秒,审讯室的门被人急急推开。
警员看到推门的人,脸色大变,“江局。”
几分钟后,顾砚深被人恭敬的送出警局。
直到顾砚深开车走远,警员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局,他撞坏了傅少的车,不是应该拘留吗?”
江局抹了抹额头冷汗,双腿发软,严厉喝斥,“人家太子爷来民间体验生活,你懂什么?他已经将支票寄到傅家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先问了我再做决定!”
“什、什么太子爷?”
“不该知道的别问!傅西洲若问起,就说不予立案!”
……
水云间会所。
傅西洲和江恒几位公子哥走了进来。
江恒打笑着道,“洲哥,我们都看了恋综直播,司棠棠的初夜,是你夺走的吧!”
傅西洲闻言,脸孔陡地一沉,“闭嘴!”
江恒看到傅西洲的脸色,他眼中露出狐疑,“我艹,不会不是你,是那个保镖吧?”
不待傅西洲说什么,江恒又自顾自的说道,“绝不可能的,这么多年,司大小姐眼中只有你的存在,当初我向她表白,她吊都不吊我。”
傅西洲紧抿了下双唇,声音沉又哑,“那个保镖被拘留了。”
“拘留的好,一个小保镖居然还胆大包天敢抢洲哥你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东西!”
几人走到了水云间最高档最豪华的天字号包厢。
负责人匆匆过来,“几位少爷真的不好意思,今晚天字号包厢被人订了,几位去地字号包厢吧,我给你们打折。”
傅西洲皱了皱眉,俊脸有些不悦。
江恒怒瞪着负责人,“我不是提前订了天字号包厢?在宁城,谁的身份还能尊贵过我们?”
负责人笑着赔小心,“是我们大老板的朋友,从京都那边过来的大人物,几位少爷,真是不好意思了。”
京都那边过来的人?
江恒朝傅西洲看了眼,“洲哥,我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这地儿真他妈势力!”
傅西洲和江恒几人正准备离开,他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冷峻身影。
顾砚深过来了。
傅西洲眼眸冷沉的眯起。
顾砚深不是被拘留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难不成,是专程过来,跟他赔礼道歉的?
傅西洲昂了昂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冷贵模样。
顾砚深以为赔个不是,他就会轻易放过他了?
他会让警局,将他关个十天半个月,让他参加不了下期的恋综直播!
“顾砚深,我劝你最好离开司棠棠,不然——”
傅西洲话没说完,突然,顾砚深越过他,直接推开了天字号包厢的门。
傅西洲和江恒几人都愣了愣。
“洲哥,那个保镖是不是有毛病?他竟然进了天字号包厅?”
恐怕下一秒就会被人赶出来吧!
傅西洲朝天字包厢看了一眼,里面烟雾缭绕,嬉笑声不断,坐了好几个男男女女。
顾砚深进去后,里面的人并没有将他赶出来。
傅西洲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里面都坐了些什么人,但很快,包厢门就被关上了。
傅西洲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他盯着包厢门看了几秒,不知想到什么,他又突然笑了起来。
京都来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让顾砚深进去呢?想必是他背后的金主吧!
傅西洲问江恒借了手机,他给司棠棠打过去一通电话。
司棠棠正在公寓里敷面膜,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看到陌生来电,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了接听键。
“棠棠。”
听到傅西洲的声音,司棠棠下意识要挂断电话。
傅西洲似乎料到她的举动,连忙说道,“顾砚深在水云间会所天字号包厢陪他背后的金主,你不信的话过来看一眼。”
司棠棠,“……”
“棠棠,他那种人不知有多脏,你上次跟他在一起,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的?”
司棠棠直接挂断了傅西洲的电话。
她扯掉脸上的面膜,面无表情的冲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出门。
直到车子开到水云间会所门口,她才从激动愤怒的情绪里缓过神。
她在激动和愤怒些什么?
是因为傅西洲那些诽谤顾砚深的话,还是顾砚深进了天字号包厢?
水云间是宁城最高档的会所,出入的都是贵胄名流。
尤其是天字号包厢,就算是她这个司家大小姐,都没资格订那间包厢。
顾砚深为什么能进去?
难道他真跟傅西洲说的那样,背后有金主和资本?
司棠棠深吸了口气,她推开车门下车。
她踩着高跟鞋,朝天字号包厢走去。
她站在门口,抬了抬手,想敲门,但内心又有些纠结。
她跑来这里看什么呢?
搞得好像她很在乎他似的!
就在司棠棠准备转身离开时,包厢门突然被服务员从里面拉开。
司棠棠顺着敞开的门缝朝里面看去一眼。
天字号包厢很大,里面各种娱乐设施都有,司棠棠往里扫了一圈。
很快就看到了麻将桌上的男人。
他衬衫袖子随意往上挽了几分,露出结实修韧的手臂,嘴里咬了支没有点火的烟,身边还坐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人正拿着打火机,准备给他点烟。
看到这一幕,司棠棠不由得怔住。
那是令她完全陌生的顾砚深,他俊脸冷漠疏离,又透着高高在上。
司棠棠长睫颤了颤,她正准备收回视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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