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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霜降极力的辩解和求救,赵槐安脸色有些为难,只是神色纠结的看着她,微微蹙了蹙眉,在他犹豫间,曹晟已经一把拽住秦霜降的胳膊,野蛮的将她从赵槐安身后拽出来。渉
他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摁在桌上,像是制服什么发狂的牲口一般,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低头见,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本督倒要看看,燕胥安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秦霜降被他摁住后脑勺,只能屈辱的趴着,脸颊紧贴着桌子,她挣扎着,眸光微转间,对上他轻蔑又嘲讽的眸子,再无先前的柔弱。
曹晟摁住她,迫使她不能动弹,随即直起身,扬声道:“你既然说人不是你杀的,那好办,凡是讲求证据,你不会不接受搜身吧?你今天要是反抗了,那这件事情就和你脱不了关系,你要是不反抗,就等着被扒光吧。”
说着,赵槐安和秦江俶还来不及阻止,曹晟抓住她衣领的手猛地用力,领口被粗鲁的扯开,指甲划破她细腻的皮肤,在瞬息裸露出来的脖颈上留下三道血痕。
赵槐安和秦江俶下意识别开眼不去看,虽觉得曹晟的做法不妥当,但也没有人开口阻止,直到秦江俶眸光轻扫过,无意间瞥见她肩上形似海棠的印记,他突然脸色微变。
他怔了怔,视线被锁在秦霜降肩头那朵海棠印记上,曹晟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仍旧野蛮的撕扯她的衣服。
秦江俶下意识开口喊了一句:“住手!”渉
曹晟没什么反应,或者说听见了,但并不愿意搭理,鬼使神差般,秦江俶快速迈步朝着两人走过去。
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秦霜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看起来瘦小的人,却猛地挣脱了曹晟的控制,脱身之际一把将他推开,拔腿朝着门口的方向跑。
曹晟被推了一个踉跄,看向朝着门口而去的秦霜降,心头的怒气陡然窜上,转头之际,他握住一旁放置的十字弩就对准了秦霜降。
几乎是在秦江俶冲上去阻拦的一瞬间,箭声飞驰,朝着秦霜降飞驰而去。
下一瞬,秦霜降猛地撞进男人结实的怀抱中,随即只觉腰间一紧,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抱紧她,身子一侧,利箭穿过她飞起的长发,直接刺穿殿外的木桩。
秦霜降仰头,撞进一惯阴冷的眸光中,是燕胥安,她眼神一滞,心头微颤,燕胥安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晦涩难懂。
等她稳住脚,他才轻轻松开环住她腰肢的大手,眼神紧紧地锁在她脸上,深邃的眸子微转,落在她被抓伤的脖颈上,心头的怒气陡然窜起,眸光止不住又暗了几分。渉
继而,一侧响起曹晟嗤笑的口吻:“丞相来的可真是时候呢。”
燕胥安眸光微抬,看向曹晟,曹晟满脸笑意,眼底却一片寒凉,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十字弩扔到一旁。
没得逞,他自是不甘心的,纵使有燕胥安在,他的目光还是嚣张的看向躲在燕胥安身后,正整理衣服被拉扯凌乱的秦霜降身上。
燕胥安眼神微转,扫了一眼躺在铺满纸张的地面上的赵子昱,眸光淡然,像是习以为常,又或者,他本就知道。
等他再抬眼看向曹晟时,现场的气氛有些瞬间有些僵冷,两人四目相对,莫名的杀气蔓延,颇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眼见着气氛不对,赵槐安轻咳一声,主动打破僵局,在众人投过来目光时,他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手中的折扇轻开,道:“啊……本王刚才好像听到阿蕴在叫我,我得去一下,诸位慢聊。”
说罢,他微微颔首,彬彬有礼,手中摇着折扇,阔步离开了寝殿,众人别开眼,倒是并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逍遥王,可不是乱叫的,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凡是皇权之争,他第一选择就是明哲保身。渉
别的皇子会将争权夺位放在第一位,但对于赵槐安来讲,秦知蕴才是第一位,除此以外就是做生意。
然而,另一件世人皆知的事情,就是东都三大巨头:丞相燕胥安,国公秦书闫以及九门提督曹晟,其中,秦书闫和曹晟的属于一tຊ致对外,想方设法的想要扳倒燕胥安。
对于赵槐安来讲,既然能够明哲保身,那就没必要掺和进去,毕竟他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好惹的。
赵槐安离开后,殿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默了片刻,燕胥安若无其事的微微侧身,牵过秦霜降的手,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不等站在一旁的两人开口,燕胥安就主动道:“靖安王的死蹊跷,提督大人,是该好好查一查。”
他嘴上这么说,但姿态懒散,完全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另外两人也并不意外,更多的是习以为常,他的傲慢和赵槐安的与世无争一样,整个东都都知道。
曹晟冷笑,显然也没有示弱的打算,他也毫不在意的迈步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斯条慢理的理了理衣服,道:“丞相说的对,那就从丞相身边的小娇娘查起吧。”渉
说罢,他眸光微转,视线落在秦霜降身上,秦霜降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低了低头,并不搭话,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说话,对于燕胥安来讲才是最好解决的。
随即,燕胥安只垂眸一笑,语气轻蔑:“提督大人说笑了,这和我家阿降有什么关系?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别说杀人了,我大吼一声她都害怕,倒是您。”
说着,他语气微顿,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看着曹晟的眼神幽幽,多了几分杀气,继而才道:“不分青红皂白,伤了我家阿降,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听他这么说,曹晟的脸色瞬息冷了下来,他堂堂九门提督,不过是欲欺负一个贱奴而已,今天别说是伤了她,就是真的把她弄死了,也只是一记破草席的事而已,需要给什么说法?
他虽心里觉得受辱,但面上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默了默,他才说:“本督知道丞相护人心切,可有一说一,据本督所知,您这小娇娘,可是杀手出身,您怎么就敢保证,不是她所为呢?”
燕胥安并不着急,只身子往后一靠,表情依旧轻松又随意,甚至带着无辜的求证,他说:“提督大人,您也说了,凡是得讲求证据,没有人看见我家阿降杀人了,但刚才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是您想欺辱她在先,这总不是本相信口雌黄,冤枉与您吧?”
此言一出,曹晟竟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把手,咬紧了后槽牙,纵使心里明白,赵子昱的死肯定和秦霜降有关系,但奈何如今的局势,确实不能够证明什么,他只得强压着心头的怒气。渉
见他没了话,燕胥安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曹晟这个人,他可太了解了,能力是没的说,但太容易心浮气躁,如果不是秦国公,按照他直来直去的性子,还真不一定能将这个提督的位置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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