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燕姣然十指交缠,柔腻酥白的手背托着腮帮子。
眸光盈盈炯炯有神,嘴角微微翘起,微微一笑,美得难画难描。
啧啧。
今天开业了吧。
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呢。
诶呀,好馋呦,又想去你家吃饭了呀,狗男人,怎么办呢……
还有你昨天喂朕吃猪肉,朕还没找你麻烦呢,该怎么坑你呢?
哎呀,好无聊啊,好无聊。
一点都不想看公文奏折,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干活啊!
后天就是第七天了吧?
不知道会不会交换呢。
朕这回一定要把你家好吃的全吃光,一次性吃够本!
呃……
好像有点不对呀,吃饭的是明栈雪,朕还饿着肚子呢。
诶,好难哦,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去蹭饭呢?
燕姣然想入非非,心情极好。
就在这时,一道靓丽的身影忽然冲进了御书房,脱口便叫:“陛下,陛下!不好啦!”
燕姣然白了她一眼,慵懒地说道:“嫣然,你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了。”
慕容嫣然哭丧着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陛……陛下,大事……大事不好了!”
燕姣然一愣,眉心微蹙。
大事不好……
不会吧?
狗男人的计策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总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那感情好啊!
燕姣然这些年来沉迷修仙,浪费了不少钱了。
现在这点钱,不过是毛毛雨,洒洒水啦。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这回可以好好tຊ嘲笑秦渊了。
看秦渊这狗男人日后还怎么有脸一口一个蠢娘们,女昏君的!
因而,她十分淡定。
甚至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嫣然见燕姣然如此淡定,一下子就傻眼了,只得一脸凝重地说道:
“陛下!大事不好啦!盐铺被人抢了,不到半个时辰,白盐就被抢光了!”
“哦?什么人如此大胆。”燕姣然依旧很淡定,“京州府的衙役呢?”
慕容嫣然苦笑着,沉默不语。
“说啊,有什么好怕的。”燕姣然有些着急了。
慕容嫣然,这才话锋一转:
“很多乡绅富户来晚了,全都在扼腕叹息,恨自己不能多长两条腿,来得太迟哩!”
燕姣然:“……”
“呸!”
她啐了一口。
嗔怪似的抬眸一瞥,“噗哧”地笑了出来。
“好呀,你这妮子,竟敢寻朕开心!”
慕容嫣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陛下,白盐的销售十分火爆,您再也不用担心国库空虚啦!”
“如今整个大周无人不以吃天仙盐为荣!”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燕姣然粉面上也挂着甜甜的微笑,整个人意气风发!
九姓世家、富绅藩王,苦大周百姓久矣,更苦她慕容嫣然久矣!
钱财,乃国之根本。
有了钱,她还怕做不成事情吗?
被这些人欺压了这么久,贼特么窝火。
可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能找回这个场子了!
燕姣然笑逐颜开,异样的娇美甜蜜,这瞬间,似乎整个幽暗的宫室都亮丽了起来。
“嫣然,陪朕一块用午膳吧。”
“谢过陛下。”
两人吃着宫里御厨准备的膳食,越吃越不是滋味。
越吃越觉得难吃。
明明是大周万里挑一的厨子,明明都是厨神级的人物精心烹饪的菜色。
吃到嘴里,居然索然无味,让人提不起兴趣。
燕姣然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吃过的火锅和杀猪菜。
那滋味,不禁馋虫大动!
想着想着,燕姣然放下筷子。
慕容嫣然看到燕姣然的举动,一下子就明白了!
陛下又没食欲了。
说实话,她也馋得厉害!
于是,慕容嫣然故意开口道:“哎,也不知道盐铺的事情怎么样了。”
燕姣然借坡下驴说道:“嫣然,下午和朕一块去瞧瞧?”
“秦渊还是有点才华和见识的,嫣然正好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他一下。”
慕容嫣然笑吟吟道。
好了,晚上又能蹭饭了。
吃过秦府的饭菜,再吃这些东西,是真没胃口啊。
等……等会!
有问题!
蹊跷,太蹊跷了,越想越不对劲!
慕容嫣然陡然察觉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是和陛下一起去的秦府,一起吃的杀猪菜。
可是为什么前几天陛下就胃口不好了?
现在想想,京州府衙外的偶遇,分明是陛下刻意而为之!
再联想到这些天来,燕姣然对秦渊格外的关注……
嘶——
有奸……
慕容嫣然想到一个可能,大惊失色。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陛下不可能跟那个混蛋有关系!
肯定是那个混蛋勾引陛下的!
秦渊你竟敢勾引陛下,不杀你,我,慕容嫣然誓不嫁人!
慕容嫣然心里翻江倒海,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拱拱手道:“陛下,稍等,嫣然下去安排一下。”
离开御书房。
慕容嫣然当即来到了一处隐秘所在。
从衣服里摸出一支哨子,吹响了片刻。
旋即。
凭空出现一朵黑色的云雾。
原是一人凌空横飞,兀地出现在房中,拱手跪在地上。
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轻纱中,只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飘逸的长纱随风而舞,仿佛是从天外飞来。
黑纱飞舞间,露出一双令人心颤的眼睛。
那女子默不作声,眼中流露出的哀伤和怅然,却浓得化也化不开。
慕容嫣然下令道:“查。”
“查清秦渊的一切,前来回报。”
话落,慕容嫣然眼前一花,那女子已不知去向,整间屋子只剩下她一人。
……
京州县衙。
县衙的大堂里摆着一具尸体,出了人命官司。
死的是谢家的一名门客,也是京州城里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儿。
谢平的状纸里面,有凭有据,看起来无懈可击。
乙人路去李药师父子开的盐铺谈生意,却被李药师父子打得皮开肉绽满身伤痕,头破血流,刚回到谢家还没找到医师,就不治身亡了。
由于陈无咎和魏无音都在忙活以工代赈的事情。
整个京州府衙只有秦渊一人留守。
这事情自然就报到了秦渊这儿。
“啧啧,谢家下手可真狠呐,这就把人弄死了?”
“这些小伎俩玩得真是炉火纯青呐。”
原本,依照惯例,这类涉及世家大族的事情,直接移交大理寺和刑部就行。
但是。
谁让这次秦渊是当事人呢?
很显然,大理寺和刑部跟着这些世家勾结已久,处理这类事情得心应手。
这事情要是交给他们,盐铺怕是真要永无宁日了。
如此一来,自己还不得被燕姣然折腾死?
因此。
秦渊大手一挥。
“升堂!”
“本官要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