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南一直以来都只是有所耳闻,以为温母只是因为儿时他偷亲了摇篮里的温枝意把她弄哭了,而一直对他不满。
没成想,竟还有另一层同样和他有关的原因在。
没定成亲没关系,但好在,现在人还是跟他在出现在同一本结婚证上。
梁妤:“你们俩,有没有想过,定个什么样的日子办婚礼好?”
正在讲悄悄话的小夫妻,突然就被点到。
傅斯南正在桌子底下把玩着温枝意的手指。
还未得及开口,梁妤温声问了句温枝意,“枝枝有想法吗?”
傅斯南开口道:“明年开春不那么冷的时候办。”
“明年?”梁妤顾虑道:“这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晚的!”温枝意帮忙解释。
梁妤:“也好,倒也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
两人的婚期就这样定下了,明年春暖花开时,傅斯南要给他的小姑娘一个盛大的婚礼。
双方父母离开后,傅斯南正打算带温枝意回慕月湾。
小姑娘却在此时主动靠进他怀里,手圈在他的腰上,脑袋贴着他的胸膛,说话的样子有气无力。
“傅斯南,我好像发烧了。”
闻言,男人立即抬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至手心,烫得他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火,想训斥她不听话来着。
但又感受到腰间那双软手紧紧圈着他,依赖他的模样,他又舍不得了。
将她抱上车,亲了亲她的眉心,哄道:
“宝贝,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好。”
她其实好怕傅斯南会怪她,怪她不早说,她只是不想扰了今晚的见面。
但男人什么都没说,只轻声询问她,要先去医院。
晚上八九点的医院,输液大厅爆满,几乎都是近期流感发烧的人。
傅斯南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程也,安排好了看病的地方。
程也的办公室。
给温枝意量了体温,38.8度,得留下来打点滴了。
打针时,温枝意即使不是怕疼,但也还是不敢睁着眼睛去看那细长的针头,插进自己手背的皮肤。
便转过头,闭上眼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麻烦轻点。”话音响起时,温枝意的眼睛也被一只骨节有力的手掌盖住。
她抬起另一只手去挠了挠男人的掌心,却被反手握住。
护士顿时也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尽量扎好点不让她疼。
扎好针,护士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里是程也的办公室,只有一张床,还有一张单人沙发,却没有被子。
“宝贝,冷不冷?”他问。
小姑娘老实道:“有一点儿。”
傅斯南起身就要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温枝意按住他说道:
“找护士借一条毯子来吧,这样你也不会因为我冷到了。”
傅斯南依旧先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才道:“我去找程也拿。”
傅斯南去找程也拿了条干净的毛毯过来,直接就盖在温枝意的腿上。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紧锁着,沉声道:“怎么还是这么烫?”
“温度是有点烫,但我没那么难受的。”温枝意努力撑着笑,不想他一直蹙着眉头。
他抚着她绯红的脸颊,“困不困?先睡会儿?”
温枝意看着他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不骂骂我?”
男t?人轻轻勾唇,声音在此刻沉谧低柔,“嗯?骂宝贝做什么?”
温枝意开口,带着几分软糯道:
“我着凉发烧,肯定跟昨晚去酒吧穿太少有关。还有我不及时跟你说,拖到晚上才说,你不生气吗?”
“还敢提酒吧的事呢?”傅斯南扬着一抹宠溺的浅笑。
温枝意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眸,脸色因为发烧略显潮红,“我是怕你生气不说,自己憋着。”
“刚开始是生气的。”他道。
他确实是生气,但也知道她为何拖着不说。
看到她很难受地靠在他身上时,他就只有心疼,哪里还有想生她气的心思。
他注视她片刻,修长的指尖去拨开她脸上的青丝,眸中沁出柔和的光泽,清俊的面容在温枝意眼前显得他整个人格外地温柔。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但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再生气也不能不管宝贝,更不能在你生病的时候还跟你置气,我舍不得,也做不到。”
“抱抱。”她抬起手就索要抱。
“小心手。”傅斯南板着脸提醒她,手上还扎着针。
温枝意可怜巴巴道:“那你抱抱我。”
傅斯南哪里招架得住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俯身下去将她揽进怀里。
打点滴过程中,温枝意撑不住中途就睡了过去。
很快,直到药水打完,拔针的时候,她才醒。
“唉!”温枝意下意识地就抬手,护士惊呼。
傅斯南及时抬手按住她,“宝贝不动,一会儿就好。”
“打完了?”温枝意还懵懵地,就睡了个觉,针就打完了。
傅斯南将大衣披在她身上,将她的秀发往后拢了拢,“嗯,准备回家了。”
程也在旁边给了几句医嘱:
“回去给嫂子煮点白粥喝,晚上再让她出一出汗,应该就退完热了。”
傅斯南将人抱出去,温枝意盯着他的侧颜,“傅斯南,我有点饿了。”
傅斯南怕她生病了还想着吃些不健康的,便搬出刚刚程也的话。
“程也说了,宝贝得喝白粥。”
“那你给我煮好不好。”她借机撒娇道。
“嗯。”这个点,杨姨也早就去休息了。
慕月湾。
温枝意躺在沙发上,等着傅斯南在厨房里给他熬粥。
这是第一次,她见傅斯南进厨房做吃的,他好像什么都会。
她好像连煮粥需要放多少水都不记得。
等着等着,她又睡着了,只感觉头昏昏的,就很想睡一觉。
等她再醒来时,是躺在床上的,傅斯南就坐在床边,她发现自己是热醒的。
屋内开了很高很高的暖气,她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醒了?”傅斯南第一时间去试了她额头的温度。
不似之前那么烧了,至少一直有在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