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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则辉一愣,“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阮慧如嚎啕大哭:“沈则辉,你说要把逸华居转到我名下的,以后就是儿子的房产,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沈则辉:“没错,我的确约了律师,他马上就……”
  阮慧如崩溃:“律师是来了,但说的不是那回事,他说他代表罗云锦,要求我们马上搬走。”
  沈则辉破口大骂:“他凭什么!你不用理会,叫他滚。”
  沈念刚走出去,听到沈则辉的大呼小叫,眼神瞬间变冷。
  滚?该滚的人是他们。
  沈则辉被阮慧如闹得无心办公,说马上就回去。
  沈念敛了下眸子,走到一旁去打电话:“拦着沈则辉。”
  白莲母女不是指着沈则辉给她们撑腰吗?那就看看今天沈则辉有多“给力”。
  沈念又吩咐逸华居那边的人:“动手。”
  她心情颇好地打了个响指,不急不缓地离开公司。
  半个小时后,沈念来到逸华居。
  还没进去就看到阮慧如跟阮妙妙泪眼汪汪地站在别墅门口,晦气得不行。
  她们的东西被一箱箱地清理出来,丢在院子里。她们被拦着,不让进屋。
  母女俩都一个鸟样,脚上穿着某马仕的拖鞋,要不是被人赶出来,那就是岁月静好了。
  吸血鬼的玩意儿,她们也有今天。
  沈煜在上学还没回家,所以他不知道他们全家都要被搬迁了呢。
  沈念挺想放一首好日子。
  坐了一会儿,眼看别墅里差不多被清空了,她才下车。
  不过她连墨镜都没摘,只随意望了眼那一箱箱的东西。
  两年时间,这对母女就搜刮了这么多东西,功力不俗。
  底下人来向沈念汇报:“沈小姐,马上搬完了。”
  沈念点点头,“找人大扫除,每个角落都要弄干净。”
  阮慧如见到她,恨不得朝她扑过来,撕碎她。
  阮妙妙控制不住发抖,那张脸跟纸一样白。
  沈念刚转身,阮妙妙就跟上来,语气很不好地说:“你以为爸爸会任由你欺负我们吗?沈念你真可怜,爸爸为什么不爱你,为什么宁愿没有你这个女儿,全是你自找的。”
  沈念反唇相讥:“既然你们喜欢他,那就送给你们了,赶紧打包带走,别脏了我家的房子。”
  阮慧如眼看马上到手的房子被沈念搅黄了,愤恨得想杀人。
  阮妙妙更不必说,这两年过惯了公主般的生活,都忘了自己是谁。
  正在这时,搬家的人把沈煜的狗屋丢出来。
  沈念缓步上前,一脚碾上去,将它踩得变形。
  阮慧如咬紧了牙。
  阮妙妙激动地指着沈念:“你太没素质了,连小孩的东西都不放过。”
  沈念嗤笑:“我连你们都不放过,区区狗屋踩烂又怎么了?”
  阮妙妙的眼睛更红了。
  沈念懒得跟她们多说,喊了两个保镖过来:“送走。”
  保镖可没跟这对母女客气,请她们离开逸华居。
  阮慧如站着不走,阮妙妙也一副杠到底的样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沈念给保镖递个眼神,保镖动手了,直接把她们丢出去。
  阮慧如尖叫,“沈念,你太过分了……啊,别碰我,你们别碰我。”
  阮妙妙哭得比她在片场的演技还要好。
  别墅的门被关上,阮慧如跟阮妙妙被隔阻在雕花大门外面。
  沈念抱着双手,看她们束手无策,看她们狼狈不堪。
  两年前她们搬进逸华居有多神气和高调,现在就有多落魄和难看。
  天空忽然响雷,云层密布,气压越低,眼看暴雨将至。
  沈念忍不住笑出来,天公作美。对待一些渣滓,的确很有必要雷雨伺候。
  阮妙妙死死地盯着沈念,她不停给沈则辉打电话,可他没接。
  阮慧如已经哭哑了嗓子,“沈则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接下来怎么过啊?”
  阮妙妙替沈则辉说话:“妈妈,爸爸不会这么对我们,都是沈念搞的鬼。”
  为什么沈念还不死?她的气运明明就到头了,怎么还活了这么久?
  反而是她,接连损耗了气运,这才刚出院,又被沈念赶出来。
  不能再这么下去,她这么努力才走到现在,不能前功尽弃。
  阮妙妙满眼怨恨地瞪着沈念。
  沈念刚要进屋,仿佛感应到什么,她回头,正好捕捉到阮妙妙来不及收回去的眼神。
  那个眼神,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她早就被阮妙妙杀了无数遍。
  沈念的心里有什么划过,但她一时抓不住。
  阮妙妙已经垂头不敢看她。
  沈念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阮妙妙那个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很膈应,也很难当没事发生。
  轰隆!轰隆!
  雨点落下,沈念走进屋里,她看到阮慧如跟阮妙妙急得躲进车里。
  没一会儿,倾盆大雨像把整个城市推倒,沈念去了二楼,站在窗台后面往下看。
  突然听到隐约的一声尖叫,然后她看到阮慧如那辆红色的大奔急驰起来。
  沈念的心跳变急,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这场雨下了很久,久到沈念打起盹来。
  直到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沈则辉像疯了一样叫嚣:“沈念,你把妙妙害得这么惨,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让你好过……”
  沈念面无表情地挂断,打给了盯着阮慧如和阮妙妙的人,原来阮妙妙又进医院了。
  真是搞笑,沈则辉竟然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那就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沈念找了靳唯:“最近盯紧些。”
  靳唯:“我知道了。”
  沈念觉得以沈则辉这个状态,很难保证他不会发疯,为免夜长梦多,她决定做两手准备。
  以妈妈的名义起诉离婚,同时紧紧拿捏住公司,这是沈则辉最在意的命门和后盾。
  沈念给国外的爷爷打了通电话,告知他父母即将要打离婚官司的事,涉及的公司、房子和钱等等,都提到了。
  爷爷显然接受不了,他哀求沈念,说看在他的份上,先别撕破脸,那对公司和沈家的影响太大了,给他两天时间,他会让沈则辉给出交代。
  沈念听到她爷哽咽的声音,到底心软了,便答应他,等他先找沈则辉谈。
  谁知这一心软,却给了沈则辉钻空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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