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堇一顿，下意识将烟放到嘴边，又堪堪放下。
顾谦接过电话，是警局那边打来的，他说了几句便过去处理。
临走前，他给宋岁欢放了假，让她休息两天。
宋岁欢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心里挺不是滋味。
是没有逼她，都是她乐意的。
可她从来没有选择，不是么。
宋岁欢到路边打车，她还想过去工地看一眼，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对劲。
一辆黑色的路斯特开了过来，顾堇缓缓降下车窗，“上车，带你回去。”
宋岁欢皱了皱眉，“我自己会打车。”
顾堇半截手臂搭在车窗上，懒懒散散的说：“上车，别又出什么事，赖到秦瑶父女头上。”
宋岁欢气闷，不过她很快想通，有人上赶着当司机，她有什么理由不用呢？
“去工地。”她跟命令司机似的说道。
顾堇：“……”
油漆刚刚被雨淋过，如果出了太阳，再晒一下，检测出来的可能性会更小。
宋岁欢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顾堇深深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去开车，“宋岁欢，真是白给你了。宋三娘这个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高中时期，宋岁欢就很拼了，人送外号“拼命宋三娘。”
宋岁欢记得叫得最多的是顾堇。
还有什么“土豆包”，“铁娘子”之类的，也是顾堇叫的。
因为这个，宋岁欢很长一段时间，见到他掉头就走。
现在这声“拼命三娘”勾起了宋岁欢很多的回忆，整个青春期的朦胧的崇拜感，都来自于那个人。
如果是他，一定会说：“小丫头不用这么拼，我和你一起。别怕，有我。”
顾堇开着车，看宋岁欢神游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到工地时，两名专家已经完成了取样。
宋岁欢还想和他们一起去实验室，被顾堇一把拉住，“宋岁欢，你在急于证明什么？”
他又问专家，“结果最快什么时候出？”
“最早也要四个小时之后。”一个专家说。
“听见没，你现在，回家，休息。”顾堇的命令一向不容置喙，“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插手了。”
“顾总的心可真是偏。”宋岁欢唇角带着讥讽，陶芝芝和另外一个男生因为她而受伤，结果说不查就不查了。
“怎么，吃醋了？”顾堇声音揶揄。
“不会，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用查我还省事了。”宋岁欢说的从容冷静，她也是这么做的，从未想过逾矩半步。
“知道最好。”顾堇说。
接下来的三天，宋岁欢被通知在家休息。
顾堇跟没事人一样，在家晃荡，宋岁欢在一楼，他就在客厅。
宋岁欢去书房，他就在卧室。
认识七年，联姻三个月的两人，在短短三天内硬生生的习惯彼此。
宋岁欢在沙发上看书，顾堇在客厅打游戏。
他打游戏很安静，基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宋岁欢放下书，看了一眼，屏幕中央一个大大的KO，顾堇放下游戏手柄，拿着手机打字，好像在回什么人的信息。
突然，他问：“顾太太，后脑勺好看吗？”
宋岁欢被抓了现行，真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袋后面长眼睛了，“秃，有什么好看的。”
“秃？你确定，好好看看！”顾堇说着径直抓住宋岁欢的脚踝，往下一拉。
宋岁欢整个人往下滑，眼看屁股就要着地，一只大手紧紧的将她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