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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歌死死盯着霍斯承,那样子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你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她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她得了抑郁症是为了谁?你有没有想过?”
“她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银行卡里一分钱都没有你知不知道!
霍斯承视线在诊断单上停留两秒,才抬起头来。
深邃的黑眸中竟满是讥诮。
“这种东西都搞出来了,她是想玩什么把戏?”
姜清歌仿佛被人扼住了脖颈般骤然失声。
回过神来,她气的浑身发抖:“霍斯承,你简直不是人!”
霍斯承脸色骤冷,他斜睨着姜清歌:“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么为她冲锋陷阵?”
说完,他不耐起来:“以后别用她的名义联系我,看着就烦!”
霍斯承转身离开。
阮岁安留恋的站在姜清歌身边,却见她一瞬泪流满面。
一句低语直直坠入阮岁安耳中。
“岁安,我真的好为你不值……”
这一瞬,阮岁安只觉得莫大悲哀如同潮水袭上心头。
霍斯承回到家,才发现那张诊断单竟被自己带了回来。
他眸色一沉,将纸一揉,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
房间里还是一片寂静。
茶几上都落了一层灰。
霍斯承下意识拧紧了眉。
他抬脚就走向放药的柜子翻找起来,一盒盒不同的药被他随意丢弃在地。
阮岁安看着他越锁越紧的眉心,轻声开口:“抱歉啊霍斯承,那药好贵,我没买了。”
那个药是阮岁安找了很久才从国外买到的。
一般胃药都对人体有伤害,那是唯一一款无任何副作用的药。
在她上次将所有的钱都打给阮母后,她确实无力负担那将近一万的胃药。
一番寻找无果,霍斯承只能走进厨房。
刚拉开防潮柜,他便一顿。
柜子里,整整齐齐放着各种各样的滋补品和药材。
上面每一个格子里都用秀气的字迹写着标签。
山药牛奶:适用酒后
梅干:日常调理
包心菜:缓急止痛
……
那一个个便签,都是手写,详细程度堪比药柜。
霍斯承垂眸看着,脑海中仿佛浮起阮岁安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心里突然发闷,他猛地关上柜门。
“在家无所事事就只会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这句话落在阮岁安耳朵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捏紧,疼到窒息。
但随即她就见霍斯承拨通了江子楚的电话。
“你查查阮岁安近几年的病史。”
挂了电话,霍斯承脸色沉沉,但手机又响了起来。
林知夏撒娇的声音传出:“斯承,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宝宝想爸爸了。”
霍斯承沉寂一秒,却是道:“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说完,他直接摁断了通话。
霍斯承站在原地许久,才走进浴室打开了淋浴。
水声徐徐,他的心却乱了。
而门外的阮岁安,心里更是复杂难当。
他已经大半年没回来过,为什么今晚要住在这里?
想着,阮岁安自嘲一笑。
这也是霍斯承的家,如今没了她这个惹人厌烦的存在,他自然愿意住。
霍斯承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很快便沉入梦乡。
临睡前他脑中念头一闪而过:还是阮岁安买的这张床舒服……
霍斯承再醒来,天色大亮。
他走出卧室,习惯性开口:“阮……”
他止住话头,一夜安睡的好心情顿时差了起来。
最后,他黑着脸去了公司。
刚到ɹp办公室,江子楚便匆忙上前。
“霍总,夫人的父母和弟弟在会客室等您。”
霍斯承心中冷笑:上次要不到钱,这次一家都来了。
他厌烦的摆手:“不见,让他们走!”
江子楚却道:“霍总,据说是夫人的弟弟又欠了赌债,因为联系不上夫人,才来求您的。”
霍斯承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一个词:“又?”
“是的,夫人弟弟嗜赌成性,时常找夫人要钱。”
霍斯承想起阮岁安变卖首饰的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他站起身往外走,刚到会客室门口,里面却传来了争吵声。
“爸,你就不该在中秋节那天把姐赶出门,现在找不到人,我们去哪要钱?!等下要不到钱都怪你!”
“还有妈,姐都提离婚了,你威胁她不给钱就来霍氏闹有什么用,你再次以死相逼还怕她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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