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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远的身体紧贴住姜竹,整个人顿时僵硬。
  这叔侄俩有病吧,都觉得全世界该围着他们转吗?!
  “我才没有这癖好,怕得病!”姜竹没好气道,“为什么这样想别人,莫非你就是这样的人?”
  谢知远却语气古怪道:“你在意?”
  姜竹有些没反应过来,反问:“在意啥?”
  谢知远却没再说了。
  他撤开身体,懒散坐在座椅上,淡褐色的眼眸淡漠,“为什么打架?”
  姜竹提起这个就来气,鼻子酸涩,“你说呢?”
  这句话,跟撒娇似的。
  谢知远沉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色莫测,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并不温柔,“我在问你话。”
  生气的莫名其妙。
  姜竹甩不开他的手,她的下巴掐出红印,愤愤道:“你良心被狗吃了吧,还好我只在你这里签一年,不然事业都被你给毁了!”
  她越说越气,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面。
  谢知远:“你骂我什么?”
  “......”
  姜竹吸了一口气,极力维持冷静,“二叔,既然是你想捧谢欢颜,那我无话可说,只是我工作室里的设备都太廉价,配不上她!”
  谢知远正在观察他的虎口,红肿起来了,下了很重的口。
  “是配不上。”他道。
  姜竹的眼眶顿时红了,好几次都想说话,却因为哽咽而闭了嘴。
  谢知远抽出手帕裹住了手指,修长的手指安静放在大腿上,眉眼中泛着焦躁,“你少和她争执,没有好果子吃。”
  姜竹咬牙道:“是我跟她争吗?她硬跑到我跟前来犯贱!”
  谢知远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转过来,看着她恼怒而明媚的脸蛋,开口道:“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帮你。”
  他发出邀请。
  姜竹承认,她有那么一刻都不想努力了,当一个乐不思蜀的小情人也不错。
  但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世上没有捷径可走,现在的懒惰在未来都会悉数奉还。
  更何况谢知远这种男人压根捉摸不透,到了最后,恐怕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不要你帮我。”姜竹甩开他的手,因为惯性,手击中一个坚硬的金属,砰一声响,听着就很疼。
  姜竹缩了缩肩膀,果然谢知远的脸色沉下来,舔了舔后槽牙,“你这几天真是放肆,给你了脸了是不是!”
  又是咬他,又是打他的,难不成未来还要被她骑在头上!
  “你别!”姜竹退无可退,像团棉花缩在角落里。
  谢知远把她提溜了过来,放在腿上,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你再敢凶试试看。”他威胁道。
  姜竹却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臀部先是疼,然后腾升而起的燥热,脸颊像水开了似的,格外烫。
  “你变态!”她缩在谢知远的怀里,忍着羞耻道。
  “什么?”谢知远没听清的模样。
  姜竹又说了一句,“变态!”
  她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和谢知远上床,他也没有打过屁股,因为,根据她的经验,谢知远比较喜欢她主动。
  虽然她不会主动,但他有的是法子逼她。
  谢知远抬手掐住她的腰,把她的上半身压下自己,“我觉得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竹余热未消,回味着他的话,感觉她最近是有些得寸进尺。
  毕竟她以前,都可怜巴巴看着谢知远的脸色,让她跪着,她绝不敢躺着。
  “我没有,我很尊敬您。”她特地用了您,来划清界限,想从他腿上下来。
  谢知远从胸腔了溢出一声笑,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忍不住戏弄她。
  “还敢骑在我身上,你这是不尊敬长辈。”他贴着她的耳朵,热气都喷洒在敏感的耳后。
  姜竹红着脸,勾着他脖颈的小手握成了拳头。
  她保持沉默,谢知远再怎么逗弄,她都不说话了。
  谢知远觉得没趣,就把她放开。
  姜竹自知谢欢颜的事情求他没用,打算把工作室换个地方,不让她找到。
  此时,车在姜竹的小区门口停下来。
  才下车,就看见母亲白旗站在外面等人。
  姜竹直觉是来找她的,便朝她走去,勉强露出笑容,“妈。”
  啪一声响,白旗一巴掌甩过去,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姜竹白嫩的脸顿时一个红印,她咬牙,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这样做姐姐的?”白旗指责道,“我之前都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这么小心眼的人,连妹妹都容不下。”
  姜竹忍着剧痛,抬头道:“是她容不下我,每天来找你麻烦。”
  白旗立马说:“一定是你做了让她不开心的事情,欢颜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为什么非来针对你。”
  又来了又来了,受害者有罪论,她被欺负就是她的错。
  姜竹眼底一片冰冷,看着白旗再次扬起的手,厉声道:“她跑出去约炮得了病,妈妈你非要我曝光这种丑闻吗!”
  “你敢威胁我!”
  白旗说着红了眼圈,“当年她走丢,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
  她动之以情,企图唤醒姜竹的心软。
  但是,姜竹的心已经凉透了,在这虚伪的上流社会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了。
  “她走丢又不是我的错。”她冷静道,“而是你的错。”
  白旗和她的养父是联姻,但白旗深爱着丈夫,在卑微的求爱过程中,忽略了她的女儿,导致母女失散。
  而养父又因为寻女,发生了车祸身亡。
  这块遮羞布第一次被揭开,白旗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可能承认都是她的错呢。
  “当年你父亲带着你去找欢颜,只有你活了下来。”白旗口无遮拦,“你命这么贱!你就是个灾星!”
  刻薄的话语让姜竹的胸口发闷,她无话可说,越过白旗往家里走去。
  白旗却红着眼拦住她的路,长长指甲掐着她的手腕很疼,恶毒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很喜欢你养父?我告诉你吧,他把你养在身边,就是当小情人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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