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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一见到盂承懋顿时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盂承懋上前把他踢倒在地,然后又从地上拎起来,漠声,问:你很喜欢当爷是吗?
  他看着陈明的眼神里透着轻蔑,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蚂蚁。
  此时的陈明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他哆嗦说着:盂....盂先生,
  盂承懋手随意一推,像是在丢弃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陈明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刚刚嚣张的气焰,现在只剩下狼狈。
  滚吧,盂承懋说。
  陈明连滚带趴地从地上站起来跑了。
  方清,你没事吧?盛宜满看着方清红肿的脸颊问。
  方清摇了摇头,有些自责地说:要不是我,陈明那家伙也不会对你这样...........
  没事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盛宜满安慰着。
  方清看了站在不远处的盂承懋,很有眼力见地跟盛宜满说了句:那我先回家了,你帮我谢谢盂先生,说完方清就走了,说实话,她不敢跟盂承懋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总感觉后脊发凉。
  见方清走了,盛宜满走到律粥盂承懋的面前,还没开口,就被盂承懋紧紧地抱在怀里。
  原本一肚子的委屈就在这一刻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她声音闷闷地问:怎么来了?
  路过,算吗?他低声回道。
  不算!盛宜满抱紧他的腰,语气带着哭腔。
  他打你了?盂承懋突然抬起盛宜满的连说。
  没有,说完,盛宜满又把头埋进他的怀抱里,她喜欢他的怀抱,她的怀抱就像是她的龟壳,为她避风雨,遮阳光。
  吓到了?盂承懋抚摸着她的头,说。
  盛宜满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不松手。
  盂承懋任由着她抱着,没一会他便横抱住盛宜满,开车带着她回了玫瑰园。
  等盛宜满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熟悉的一切又映入眼帘,玫瑰园还是和当初她在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盛宜满停驻着没有动,还是盂承懋过来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进去的。
  这里一直都在等你回归,盂承懋抱着她说。
  盛宜满没有说话,她眼睛落到屋子里的每一处,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可是明明她比任何人都再熟悉不过这里了。
  满满,盂承懋低鸣着她,声音带着蛊惑,恰似人心,落到心尖处。
  盛宜满瞬间红了眼眶,抬眸看向他,喉咙紧了紧,踮起脚尖吻住他。
  盂承懋扶着她的腰,顺势拖住她的后臀,盛宜满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
  盂承懋,她低喃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很喜欢唤他的名字,就像是一个迷失路的人在寻找方向,而他就是她的方向。
  嗯,我在。
  你会一直在吗?盛宜满靠在他的肩上说,她不敢想像如果刚刚不是他的话,她会怎么样。
  只要你想就会,他贴近她的耳垂上轻轻地说。
  满满?
  见身上的人没动静了盂承懋小声地叫了声,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盂承懋才知道怀里的人睡着了。
  他抱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仔细地给她盖上被子,哭累了,脸上还留着两横泪痕,显得人越发的楚楚可怜。
  小姑娘脸上不施任何的粉黛,脸上有细微的绒毛可以看得见,紧缩的眉头微抿着的唇,颤抖的睫毛像个灵动的小精灵,梦见了什么吗?连睡觉都不踏实,盂承懋想,眼眸幽深地望着她。
  盛宜满这一觉确实是睡得不踏实,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把她推开,她还梦到了盂承懋,梦到他不要她了,玩腻她了,看她的眼神像是一个无比恶心的那种,她害怕,很害怕,她又梦到大学时在玫瑰园里,听到他和老太太说的话,奶奶,玩玩而已,别当真,语气及其轻蔑与满满地不在意,盛宜满想不到他以后会向她说出多么无情的话,所以就分手了。
  没想到这一次梦到了,她瞬间惊醒,醒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与承懋睡在她的旁边,见她惊醒了,赶紧抱住她,说:做噩梦了?
  她还眼睛无神,没有焦距,似乎还辨别不出来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觉得浑身累极了。
  盂承懋,她喃喃,唯有唤出这个名字,她的心才能彻底地定了下来。
  我在,盂承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能够帮她减少恐惧。
  听到回应,她眼神才慢慢地有了焦距,手抬起抱住他的身体,感受到是实体的不是虚拟的,盛宜满渐渐的松了口气,身体发软地埋头在他的怀里,像是一个爬行的蜗牛,她要待在他的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里,永远。
  好点了吗?盂承懋说。
  盛宜满没有开口,此时的她,没有了白日里对他的蛮横与话里话外的时不时带刺与他反着来,她现在娇弱得不成样子。
  亲亲。盛宜满依赖地说。
  盂承懋一愣,从怀里抬出她的脸出来,低头浅浅地啄着她的唇。
  他抱着她的两个人又重新躺回在床上,盂承懋给她盖好被子,盛宜满好了很多,又抱着他睡着了。
  夜里寂静无声,两人相拥入睡。
  一早醒来,盛宜满还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在和方清的房子里,直到看到旁边还睡着的盂承懋,才想起昨晚不是梦,她又回到了玫瑰园。
  醒了?盂承懋摸着她的后脑勺,说。
  撸猫呢?盛宜满躲开他的手,说,哪里还有昨晚的娇弱楚楚可怜。
  盂承懋啧了一声,把她拽到怀里,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没良心的。
  盂承懋,你压我头发了!
  嗯,压着吧。
  不过,盂承懋说归说,但还是默默的把她的头发拨开。
  盂承懋你抱得太紧了,我呼吸不来了,盛宜满得寸进尺地说。
  盂承懋充耳不闻,继续闭眼假寐着。
  盛宜满在他的怀里扭动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没想到被抱得更紧了,盂承懋哑声:别乱动,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忍着的人。
  瞬间,盛宜满就不敢乱动了,嘴里低估着: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时电话响起了,盛宜满推着盂承懋催促着:快去接,吵死了。
  盂承懋想了想,暂时先放过她。
  喂?
  盂少爷,老太太托我去给你送汤,你玫瑰园吗?芳姐说。
  嗯,我在玫瑰园,你送过来吧,盂承懋说完便挂了。
  盂承懋放下电话,直接去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盛宜满才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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