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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闻言勃然大怒,什么都顾不得直接转身一圈挥在了女子丈夫的脸上。
  吵闹一番,几人被衙役拉扯开,褚擎砰的一声摔了一下惊堂木,“行了,安静!”
  安静下来之后,他问陶郎中,“你怎么知道她没死?”
  事实上他在进来观察了那具女尸之后便清楚了大概的情况,这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假死药物,一开始的时候褚擎还不太敢确定,毕竟也仅仅只是听说过罢了,但现在这女尸醒了,便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只是这种乡野里的郎中是如何会得知这种假死药物的呢?
  要知道这种药物就连宫里的太医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陶郎中控制住自己抬眼去看沈溪的冲动,信口胡诌道:“草民以前无意中看过一本医书,上面就曾记载过这样的一种药物,服用之后的人会呈窒息死亡状,口唇发绀,颜面肿胀,不同的是服药人的手腕处会有一条青紫宛如绳子勒出来的痕迹,实不相瞒,草民其实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来试的。”
  他说的并不错,褚擎也未多想,摆了摆手就此作罢。
  陶郎中的冤情洗清,至于另外那家人是怎么处理的,沈溪和陶郎中并未多留,两人回了医馆。
  半道上陶郎中的面色依旧有些泛白,快到医馆的时候才缓过神来,深深的看她一眼,眼中满是感谢,“要不是沈姑娘的话,今日我怕是真要进到大牢里面了。”
  沈溪咂舌,苦笑道:“不用谢我,要不是县令旁边的那个男人的话,你怕是连辩解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毕竟她在之前可是绝没有想到这个县令是这种酒囊饭袋,面都没露就打算把人直接定罪了。
  陶郎中点头又摇头,“运气有,但主要的功劳还是在沈姑娘。”
  沈溪说,“你将我从山上捡回来救我一条命的事情我还没有道谢呢,夫人肯定担心坏了,赶紧回去吧。”
  她最害怕这种谢来谢去的场景了,而且陶郎中这人非常注重礼节,谢起来便是个没完没了的。
  让人实在不自在。
  事实上沈溪之所以会知道这种假死的药物,全凭原主的功劳,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她曾让人服下过这种药物,也记得这种药物的作用和服下之后的特征。
  但在之后的的记忆却全都模糊不堪,甚至并不连贯了。
  沈溪不知道原主记忆模糊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些什么,但她心中始终有个念头从未平息过,那就是找到那个黑衣人,去完成一件事情。
  这应该是原主生前未能完成的执念,至今仍不肯消散。
  占用了人家的身子,肯定是要替人家完成心愿的,沈溪的伤现在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这边的路线基本上也都被她熟悉了一番,再过几天,她就打算去找那个黑衣人。
  两人回到医馆,陶夫人和药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两人回来差点掉下泪来,连忙迎过来,“可有受伤?”
  她生怕两人被行了刑,到处看。
  沈溪连忙往旁边躲了躲,“陶之简呢?”
  “后院呢。”
  她往后院走去。
  傻大个正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男人,沈溪让他看好这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应该没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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