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郁墨渊人还没到中年怎么就先糊涂了？
居然还想让她在当一次皇后？
江月泠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拒绝。”
江月泠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他原来还有求人的时候吗？
下一秒，郁墨渊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眸色幽深。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
理由？
太多了，根本记不清。
她可以帮他安抚后宫里的所有妃嫔，也能耐心位为江春盈和他的感情在妃嫔们面前打掩护，她本质本分的完成了所有她身为当朝皇后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郁墨渊好像看不见。
她理解郁墨渊很难，很忙，刚继位的时候他忙着巩固朝廷，在位时间长了他还要平衡朝廷各方势力，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国事。
他忙的都不记得后宫的妃嫔有几位了。
她愿意做这些，不过是基于她爱郁墨渊的前提之下。
如果不爱了呢？
毕竟，当他的皇后，还真的挺累的。
她现在不是没得选。
如今，“当朝皇后”已经薨逝，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她现在，应该是自由的才对。
她静静看着郁墨渊，眼神平淡：“郁墨渊，想做你皇后的人大有人在，你没必要一直紧抓着我不放。”
郁墨渊眼神带着薄怒：“不，月月，除了你，没有人能当朕的皇后。”
没有人？
江月泠突然笑了起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郁墨渊，你想清算江家时，可曾想过，我是你的皇后？”
她的眼神没有恨意，只剩下平淡的失望。
郁墨渊瞳孔骤然紧缩：“你是如何知道的？”
江月泠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悲伤的情绪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小叔，你可曾想过，你曾经也是半个江家人？”
她就是要故意提起这段过往！
那是对他薄情寡义的惩罚。
郁墨渊脸上的表情开始变换了。
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江月泠心里只感受到一阵报复似的快感。
就算是当朝皇帝又如何，皇帝就没有弱点了吗？
她是在郁墨渊身边长大的，没有人比她更会戳郁墨渊的痛处了。
郁墨渊垂下了眼眸，皇陵里的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郁墨渊脸上的表情。
只是她的手依然被攥着，郁墨渊的声音带着死磕到底的寒意：“朕是帝王，月月。”
对，他是帝王，可是帝王也不是什么都什么都有啊。
江月泠用力挣脱，却还是挣脱不开：“你放开我！郁墨渊！”
手还是被紧紧攥着，只是两只手交握的中间突然插进了第三只手，把他们的手强硬的分开了。
“她叫你放开她，皇兄。”
江月泠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只见郁司远一脸义愤填膺：“你捏疼她了！”
闻言，郁墨渊手手上力度明显小森*晚*整*理了一些。
他转头，眉毛之间满是睥睨：“你来干什么？”
郁司远脸上的表情是风雨欲来的沉色：“皇兄，她既然不愿，你又何必勉强？”
勉强？
他低头看着已经似乎已经将他恨之入骨的江月泠，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意。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月泠抬起手背，用力擦掉嘴巴上刚刚被郁墨渊问吻过的地方。
“皇上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