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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了!
  不想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放下!
  靠着半瓶洪家,张松放下对爱情的思索。
  醉醺醺的,好像人间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不见了,张松这才查看邮件,对几项物资进行了审批。
  然后便前往天水小区。
  到了地方,只见鳌堡公司的工人干得热火朝天的。
  别墅的周边还立起了铁皮围挡,这玩意又叫彩钢围挡,就是彩钢板经过压型,喷漆,折弯之后,用来隔离工地和外界的简易墙,属于型材。
  围了之后,外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本来这是施工最基本的设施,张松见了却微微皱眉。
  太神秘不行!
  人之本能,总是会怀疑看不到的事情,却会忽视明确知道的事情。
  张松想要给周围的邻居们一个交代,让他们明确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于是去附近的打印店,专门写了份公告,打印了十几份,贴在铁皮围墙上,内容倒也简单:
  “我有一亲属长辈,贪图我家财产,对我恨之入骨,早怀杀心。”
  “为了自身安全,我决定加固房屋,更换门窗。”
  “如果对大家的生活造成了影响,我在这里先行道歉,请大家体谅。”
  “善意提醒各位高邻,那老瘪犊子坏得很,你们也要多多注意安全。”
  写这份公告的目的非常简单,让大家的目光,从张松改造房屋,转移到张松和张茂才叔侄的矛盾斗争上来。
  张松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把房屋改造成了安全堡垒。
  有个道理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突不破的堡垒。
  虽然廖海平说得天花乱坠,又是合金钢制作,又是扛得住航空导弹。
  这种话,不能全信的。
  况且,就算扛得住导弹轰炸又如何?
  只要有足够的条件,攻破安全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光他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多种。
  比如利用铝热剂,铝粉和三氧化二铁结合之后点燃,温度高达2500摄氏度,合金钢也能烧化了。
  还可以用王水这种强烈的腐蚀剂,用量多一些,腐蚀出来一个洞,不是难事。
  这仅仅是最普通的方法,真要用高科技,方法更是数不胜数,比如用激光切割,什么合金钢,另一种豆腐罢了。
  其他等离子切割,电火花放电切割,钻孔切割,就不用多说了,反正有的是办法。
  所以,最安全的堡垒只有一种——不被攻击的堡垒!
  不到万不得已,不暴露,这才是真正的苟道。
  张松很清楚,玩心机,玩心眼,他是玩不过小区里的那些老东西的。
  重生前,不就被张茂才给玩到死?
  张茂才是什么人?
  他连富一代都算不上,占的是张松父母的便宜,才有了如今的光景。
  小区里真正的富一代是很多的,生意做得比蜜蜂外卖大的,也是很多的。
  这还只是一个天水小区,就有那么多聪明人了。
  外面呢?
  其他行业呢?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全国比张松聪明的人,有好几亿。
  从之前张松能被唐怡静骗着当舔狗,被张茂才轻松拿捏,足以说明,他就是个普通人。
  甚至,智商上,可能比普通人还要差一点呢。
  这些东西,张松都是深刻反省过的。
  以他的这个智商,凭什么能够在末日活下来?
  靠的主要是那么三点而已。
  一,他有空间,可以囤积物资以及武器。
  二,他有安全屋,可以保证相当的安全,不被冻死。
  三,他经历过末日惨痛,心性坚韧,承受能力变强了,对人性也有更加深刻的认知。
  而这三点,越是隐秘不为人知,越是有效。
  苟!
  苟着生存,苟着复仇,这才是张松面对残酷末日的本钱。
  安全屋事关重大,不得不建,建立之后,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当然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了。
  他这边干了这事,很多邻居看到,露出了蜜汁微笑,八卦之魂都燃烧了起来。
  “唉!为了些许钱财,叔侄相斗,真是世风日下。”
  “要我说,真不能怪张松,蜜蜂外卖本来是他的,现在好了,成张茂才的了。”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亲爹都有杀亲儿子的,何况叔侄。”
  “开办公司,加固别墅,张松的怨气很大啊。”
  ……
  高档别墅里的人,文化程度相对较高,对于这种豪门内斗,可说是司空见惯。
  基本上大家都认为张松说的是事实。
  因为有一点,张茂才是无法解释的,张松刚接手公司的时候,股份占比百分八十六,到最后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四。
  失去的股票都成了张茂才的了。
  这里面要没有算计,傻子都不信。
  “张松……你,你又要干什么?”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要一百亿,我已经给你了。”
  “能不能别闹了?”
  张茂才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他也住在天水小区,他的别墅,还是张松父母买的呢,正应了那句话,恩大成仇。
  明明从张松家获得了莫大的好处,张松却也成了张茂才最想毁掉的人。
  因为只要毁掉了张松,他就能够获得上市公司,古代说,皇家无亲情,只有权力和利益。
  很多豪门也是如此。
  “给钱怎么了?那是我应得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个老王八蛋是什么时候对我动了杀心的?你想怎么弄死我?”
  “去年的时候,我的车子刹车失灵,差点发生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还有今年,每次去你家吃饭,回来以后,我都会难受好多天,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慢性毒药?”
  “啊!各位邻居们,你们还记得吗?两个月前,我这院子里出现了一条眼镜蛇。”
  张松说的前两件事都是他编的,问题是,这种事情,无从查起,刹车失灵没失灵,吃了饭难受不难受,都只有张松一个人见证。
  关键在第三件事,这件事是真的,张松的院子里确实出现过眼镜蛇。
  很多人过来看热闹,把物业,保安都给叫来了。
  因为眼镜蛇是保护动物,林业部门来人带走的。
  回想此事,邻居们都用狐疑,惊恐,厌恶的眼神看着张茂才。
  糟老头子坏得很啊,为了杀你侄子,你都动用眼镜蛇了?
  眼镜蛇不认人,万一咬到我们了怎么办?
  “张松,你看看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亲叔叔,绝对不会害你的?”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见众人眼神不对,张茂才气急败坏,与此同时,他又不能大声呵斥,那样只会显得他这个叔叔果真恶毒。
  尤其牵涉到眼镜蛇这事,那真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哼!你说我不信你,那我想问,你信我吗?”
  相比之下,张松却是声音高亢,透着质问。
  当张茂才说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信你之后,张松左右看看,见地上放着一箱子矿泉水。
  这是鳌堡的老板给工人们准备的。
  张松几步过去,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张茂才:
  “你信我是吧?”
  “那你敢不敢把这瓶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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