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易君泽全身心的投入到灾后的救治工作中,无日无夜的工作,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怕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宋棕瑗,想起之前的自己的错误,心里的愧疚就会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没有休息之后,他一从手术室出来,立马倒在了地上。
“铭远!”
乔父一进来就看到易君泽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周围的其他人也一起把易君泽抬到床上。
“发了高烧,需要立马进行退烧处理。”
乔父一摸易君泽的额头,已经烧的滚烫。
他看着易君泽眼眶下明显的黑眼圈,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活生生的体力不支引起的虚弱高烧。
入夜,乔父忙好其他的工作后,一打开门就看到易君泽正准备拔掉手上的吊瓶。
“铭远,住手!”乔父立马出声阻止,跑到易君泽身边按住他的手。
易君泽现在全身无力,乔父亲亲一压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倒在病床上。
抬眼看着乔父,易君泽声音哑的厉害:“院长,我没事,不用为我浪费医疗资源,我已经好了。”
乔父听完立刻神情严肃,拧着眉头看着易君泽。
“我轻轻一推你就倒了,还跟我说已经好了,你看看这几天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麦麦看到你这么糟蹋自己的样子,她会安心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其他的医务人员说起。
易君泽已经整整三天没有闭上过眼睛,手术一台接着一台,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机器。
易君泽听到宋棕瑗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不在挣扎。
乔父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宋棕瑗的离开对易君泽的打击很大,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最大的悲哀莫不如是。
只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乔父强忍住心里的酸涩看向易君泽:“铭远,你如果还想留在灾区救助的话,最好按时休息,否则我会立马强制把你送回栖烟市。”
易君泽双眼无神,半晌,他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了,院长。”
……
第二天,易君泽的高烧已经彻底退了下去,只不过乔父还是不让他加入工作。
易君泽怕耽误其他人的救治,于是自己回了宾馆。
宾馆内。
宋棕瑗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声。
易君泽身体一僵,良久,他慢慢伸手拿过手机。
里面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易君泽盯着宋棕瑗短信后面一千万的回款沉默不语。
紧着着,手机又一下震动,另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宋棕瑗,六年前你给我的一百万,现在十倍还你,识相的话你最好立马离开阿远,否者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让你身败名裂。”
易君泽眼底一沉,手指轻动,打开了这条短信的以往记录。
下一刻,一张照片顿时映入眼帘。
易君泽的手立马攥紧,视线死死的盯着上面宋棕瑗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