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蚝的寄生虫太多,人的免疫不能杀灭那么多细菌。常见的现象会拉肚子呕吐,运气不好极容易引发食源性寄生虫病。”白梦棠伏身靠近她,语气更是阴涔,“你知道什么是食源性寄生虫病吗?”
美女吓得一愣一愣的,直摇头,“是什么?”
白梦棠复又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刀叉,突然语速放快:“如肝吸虫、肺吸虫、姜片虫等等,一团两团在你的身体里不断地繁衍,在你的肝里,肺里,胃里,还有你的脑袋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美女被恐吓得脸色青白,白梦棠手指她的肝位她双手按着她的肝部位,指她的肺她又双手捂住,指她的胃她的脑袋她又急忙双手抱住,一双手似乎快要忙不过来,吓得花容失色,求饶道:“啊,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白梦棠看到那双手没再紧抱夜寒诀的手臂,身子也坐正了没有贴在夜寒诀身上,才满意地闭上嘴巴,说得有些口干,拿起桌上的一杯白温开水喝下几口,润润喉。
夜寒诀两眼仍专注在白梦棠身上,戏谑的笑意微微荡漾在的嘴角,严谨不苟言笑的田伯旭闷着笑,却又呆若术鸡地望着夜寒诀,这个总裁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总裁吗?
居然会那样笑。
他不禁想起六年前,他有个嗜赌如命的父亲,在赌场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借高利贷,利滚利滚成天文数字,债台高筑得用他几辈子的人生都没法去还清。在逃亡高利贷的追杀中,他在一条弄巷里遇到似是快要醉死的夜寒诀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出于医生的天职所在,救人命是他的自觉行为,他蹲下查看,如果夜寒诀再在那个冰冷的地板上再躺几个小时,估计是要没命的,于是他也不顾得自己是否在逃命,架起夜寒诀就往他的住处走……
然而,他也因此被高利贷找到他的住处,可当时奇怪的是,那些人原本来势凶凶却见到夜寒诀躺在他家里竟然自觉地后退几步,没有离开也不敢动田伯旭一根手指头,一言不发地就堵在门口,团团把田伯旭的家里围住以防田伯旭再次逃掉。
直到第二天清晨,夜寒诀醒过来,这帮凶神恶煞的人才上前恭恭敬敬地向他点头哈腰,“夜先生……”
夜寒诀看着这帮人再望向田伯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后,二话不说直接打了个电话,费佐恩拿着支票匆匆地过来。
一个亿,眼睛眨也不眨报田伯旭救他命之恩,帮田伯旭还清了债务还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他父亲的问题,世界各大赌场把他父亲列入黑名单甚至连高利货也不会再借款给他。即使他父亲还戒不了那个深入根里的赌性,但他父亲也只能小赌小闹,他应付起来从容不迫。
那帮人走后,费佐恩就差没跪下求他,“寒诀,求你别再这样毫无意义地折磨自己了,如果你真有个不测,死翘翘了,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
经过那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再加上费佐恩的劝解起了些作用,当时那个万念俱灰的夜寒诀似乎再也没有肆意酗酒。从那时起他也跟在夜寒诀身边,从公事到私事,从里到外钜细靡遗,六年下来,他已经非常了解总裁的生活习性,也非常了解他的个性脾气,更了解他是多么冷漠自制无情的一个人。他几乎敢自豪地认定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总裁的人,但是……
此刻,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那温柔爱怜的表情,那仿佛怕碰破玻璃似的轻抚目光,他第一次在总裁的身上看到,这真的是总裁吗?
夜寒诀突然转过脸看他,刚才的所有似是梦幻般倾刻间消失不见,一惯冷然的总裁出现在他面前,田伯旭却一时收不回惊愕的表情,连偷窥的视线都来不及收回来。
“怎么了,有事?”夜寒诀问他。
田伯旭摇摇头,原来总裁是感觉到他一直看着他以为有事才突然转过脸来的,这太概是这六年来他第一次在总裁面前凸槌吧。
夜寒诀顿了顿,不疑有它又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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