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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安泰只是苦笑,讳莫如深的摇头。
顾夏集团从她离职开始,便是由薛寒砚一个人说了算,想要远调几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沈如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不想要去承认。
李月亭看到沈如韫,眼中闪过诧异,走进来,端上咖啡,小声喊了句:“温总。”
沈如韫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有几分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我是不是见过你?”
李月亭顿了顿:“是,温总以前……帮过我。”
她是从农村升上来的穷学生,不会穿着不会打扮,拿到了顾夏集团实习生的身份,却被当成跑腿小妹,被指挥来指挥去。
忘记带工作卡的时候,被保安拦下来,每天对她发号施令让她跑腿的同事,看着她狼狈的解释,却不肯帮她证明身份,还嘲弄的挥开她想要握住自已拿着咖啡的手。
滚烫的咖啡洒在李月亭的身上,引来了不少人看戏的目光。
沈如韫当时下楼送一名老总,看到她满头大汗不听解释的模样,便走了过来问明情况,帮她解了尴尬的处境,还让人将自已的备用衣服拿过来一套,让她去卫生间替换。
这是李月亭在公司接受到的第一次好意,当年她看着一身职业装干练的沈如韫,精致的妆容,自信的步伐,明明比她大不了两岁,却拥有着她做梦都没有办法企及的一切。
美貌、聪慧、从容、自信,还有一个同样优秀的男朋友,那时的顾夏集团谁不知道,只要是沈如韫敲定的事情,薛寒砚便不会有意见。
那么多的幸运和美好,都集中在了沈如韫一个人身上,多让人羡慕,又多么的让人……嫉妒。
沈如韫对于李月亭并没有太大的印象,帮她解围在沈如韫看来,也不过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她之所以会将注意点落在李月亭的身上,是因为……她身上的香水味。
似有若无的香味,沈如韫觉得,自已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你用的什么香水?味道很好闻。”
李月亭:“朋友送的一个国外小众牌子,温总如果喜欢,我待会儿去问问。”
“不用麻烦了,我不喷香水,寒砚开会还要多久?”沈如韫问道。
李月亭微顿,因为她知道薛寒砚并不在公司,而是……带着赵芙荷那个女人出去了。
一个在君悦坐台的女人,她现在没有资格动手,可沈如韫从来都不是眼睛里能容下沙子的人,凡是触及底线的事情,温和的温总就会展现出凌厉的手段。
就如同当年,因为泄露公司机密,跪在地上恳求沈如韫放他一马的职员,声泪俱下的认错,所有人都认为依照沈如韫平日里对待下属的宽容八成会心软。
但实际上呢?
沈如韫不光是断了他在行业里工作下去的机会,还花大价钱请了律师让他赔偿公司的损失。
那一次,才开始走上正轨的顾夏集团损失了辛苦半年的大订单,出卖公司的职工也被送进了牢笼。
依照沈如韫的作风,倘若知道赵芙荷的存在,那个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李月亭心中有了主意,抬起头来,“顾总他好像不在公司。”
陈安泰闻言,拧眉看了一眼李月亭,之后又看向沈如韫。
沈如韫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葱白的手指缓慢的搅动着咖啡,“是么,那他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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