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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薇薇眉心一跳。
  证人?什么证人。
  她记得完粥里下蒙汗药的时候,沈听晚根本就没有到。
  沈听晚不可能会看见她的所做所为。
  “听晚姐姐,你别吓薇薇,薇薇从小身子就不好……”
  见女人还在胡说八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听晚闭上了长睫,然后对着外面喊:“福婶,进来吧。”
  福婶是今日熬粥的厨娘,所有的粥和包子都是她负责,也在天还未亮就到了。
  “老爷、夫人、少爷,是老奴亲眼所见,柳小姐往大小姐准备给难民的浓粥前鬼鬼祟祟。”
  “老奴走近后,看着扔在地上的纸屑,老奴闻了闻,才知晓是蒙汗药。”
  话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柳薇薇。
  柳薇薇也知事情暴露,立马跪下,低着头。
  “薇薇不知道那是蒙汗药,以为只是甜粉。”
  人证物证面前,柳薇薇居然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沈听晚在心底斥责。
  沈母直接上前,推搡着柳薇薇,眼中带泪。
  “薇薇,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们沈府从来都不曾亏欠你,是看在你生父的情面上,才收留你。”
  “娘更是为了你,好几次都疏忽了对听晚的疼爱,你怎么能陷害你姐姐!”
  沈母戚戚说着,实在没想到从小养大的女儿居然有这样狠的心计。
  心碎的跌落在椅子上,捂面哭泣。
  见状,沈听晚对着大家说:“柳薇薇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计。”
  “为了陷害我,既然不惜牺牲掉那些难民的性命!”
  “要不是我提前做了防备,要不是福婶发现,那今日之事,不管受难的是我,更是我们整个沈府!”
  看着还不想惩罚柳薇薇的沈父,沈听晚只能厉声说出这件事的重要性。
  沈焱攥紧了手,走上前,对着脸色难看的沈父说。
  “父亲,听晚说得没错,此次我们是用皇家的名声对外施粥……”
  “如果,倘若真是出了任何披露,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都不够赔,还会引起战乱。”
  沈父坐在主位上不发一言,但握着茶杯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沈听晚静静的看着,也没有再说话。
  倘若这次家人还要偏袒柳薇薇,那就代表之前对她的那些疼爱都是假的。
  那她会彻底收回心中的幻象。
  大概沉默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沈父才站起身。
  对着跪在地上的柳薇薇说:“关进房间,闭门思过。”
  柳薇薇还在哭着求饶,可沈母和沈焱都没有要劝的意思。
  最后,柳薇薇被带走了。
  可这餐晚膳,沈听晚也没有了胃口。
  她行了礼:“听晚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
  看着沈听晚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沈父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回到闺房。
  沈听晚让海棠都出去了,自己一个在呆在房里。
  她盯着窗外,心里泛着苦涩,连喉腔里都是苦的。
  父亲只是让柳薇薇闭门思过,却没有严惩她。
  可她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只是犯了一个小的错误,就被父亲打了板子。
  “父亲,你果然还是疼柳薇薇比疼女儿多。”
  不料,话音刚落。
  “咯吱!”
  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父神色复杂站在门外:“听晚,在爹心里,你是爹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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