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你怀疑这里是第一案内发现场？”同事问了一句。
陆哲点头。
阿星死死的盯着那个门，转身开始找。
这个福利院很大，废旧很多年了，警方也来查过几次，但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阿星捡了个棍子，到处找着什么。
我也紧张的跟在陆哲身后。
要被发现了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警方如果用心肯定能找到第一案发现场的。
靳砚尘的脸色也很难看，跟在警方身后，一言不发。
“哥......”赵杰的声音有些抖，欲言又止。
“说。”靳砚尘蹙眉，警告的看着赵杰。
“我车库里那套监听设备......昨天我打开察看了下电脑，有一份......15号晚上的......录音。”赵杰已经不仅仅是声音发抖了，双腿都在抖。
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
看靳砚尘今天来婚礼都不办了，跑来找姜露，他突然慌了。
我看得出来，赵杰是真害怕了，他怕警察查到他头上。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情......”赵杰将U盘放在靳砚尘手里，惊慌的后退。
靳砚尘脸色暗沉，回头看着陆哲。
警方的人还在搜索福利院，所有人的呼吸都紧绷着。
连警犬都来了。
“15号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哲呢喃的问了一句，将U盘放在了警方的电脑上。
“砚尘......砚尘你们在哪？我有点害怕......”
“砚尘，靳砚尘......我怕黑，你说句话好不好？”
“靳砚尘，这次......这次如果抓到那个杀人凶手，你放我走好不好......让我离开。”
“靳砚尘......我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欠你的......你说个数也好，以后我会还你的。”
“靳砚尘，你说句话求你了。”
录音里，是我在巷子里瑟瑟发抖害怕到极致的时候，不断呢喃的自述。
我求靳砚尘说句话，至少我知道他在暗处，我会心安一些。
靳砚尘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惨白，呼吸都在发颤。
秦若琳红了眼眶，恨意的看着靳砚尘。“你就是个王八蛋！你让露露自己一个人去老街巷子！你是让她死啊靳砚尘！”
“我......没有。”他双手有些无力，像是在解释。
我哭着哭着就笑了，你看......靳砚尘，无力解释的时候，很痛苦吧？
“靳砚尘，我想走了，我好害怕......”
录音里，我告诉靳砚尘我要走。
可转身，我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嗯......救命......救命......”
“砚尘......”
“救我......”
我在挣扎，在哭喊，声音慢慢变得微弱，录音里的嘈杂也慢慢消失。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包括我。
其实听到这份录音，基本也可以判定，我遇害了......
靳砚尘的手指一直在发抖，眼眶逐渐变红。
他回头看着赵杰，红了眼。“你什么时候发现录音的，我他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赵杰吓坏了，双腿有些发软。“昨......昨天......”
“你他妈说实话！”靳砚尘像是发了疯的野兽，冲着赵杰嘶吼。
赵杰吓得坐在地上，惨白着脸色开口。“警方......警方找我们那天，说15号......姜露也出现在了老街巷子，我就回去......回去查了电脑，对不起，对不起哥，我太害怕了。”
赵杰在哭， 说自己害怕，所以一直没敢交给警方。
我无力的看着这些人，这些合谋把我害死的凶手......
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王八蛋！姜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杀了你！”靳砚尘发了疯，一拳拳打在赵杰脸上。
我麻木的笑着，坐在一旁。“靳砚尘，你装什么啊......”
你装什么好人。
“明明是你害死我的啊。”
“靳砚尘，看到我的尸体以后，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靳砚尘被警方拉开，失控的一拳捶在墙上。“十五号......她是个蠢货吗？我没让她去，她自己一个人跑去做什么！”
我抬头看着靳砚尘，起身给了他一个耳光，明知道打不到可我还是打了。
“不是你让我去的吗？是白媛说你让我去的啊！”
可靳砚尘，根本听不见。
“陆队！这边有发现！”
陆哲警惕的跑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等待着我的尸体被人发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