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掐住她的下颚，“你身体不舒服？”
问题刚出，他就看到她原本灰暗无光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惊喜，转瞬即逝。
许意欢满怀期待，红着眼睛问他，“哥哥是在关心我么？”
又开始了。
她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霍岩顿时为自己对她动恻隐之心后悔，松开她，转身就走。
许意欢从身后抱住了他，颤声哀求，“哥哥，别走。”
霍岩低头，看见了她手上的血，“你受伤了？”
许意欢不回答，趁他不挣扎，又把人抱紧了几分。
霍岩：“你哪里受伤了？”
许意欢瘪着嘴巴不说话。
霍岩转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抱上了洗手台，推高了她裙子，成功看见了她大腿上的伤。
这是她刚刚自己掐破的，现在还在往外流血，丝袜都染红了一片。
许意欢试图往下拽裙边，被霍岩拦了下来，她哭着喊，“你不要看！”
霍岩质问她：“这也是演的？”
许意欢：“什么？”
霍岩：“算准了我会跟出来，装可怜？”
许意欢也不否认：“那哥哥心疼了么？”
霍岩冷冷看着她，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意欢自嘲一笑，抽噎着说：“我没有演，只是看到你对她那么好，我很难过，如果你对我有对她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她的嗓子是哑的，眼睛也是红的，听起来卑微又可怜，像个爱情里的乞丐。
霍岩却无动于衷，“戏过了。”
许意欢：“哥哥，我真的没有在演，我喜欢你，难道我比不过她么？”
霍岩又走了，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许意欢转身去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才回到包厢。
詹语白看见她回来，便关心，“简助，哪里不舒服么？”
许意欢：“胃不舒服，吐了点。”
因为许意欢说胃不舒服，散场后，詹语白提出让霍岩送许意欢回去。
许意欢不假思索便拒绝：“不用，我打车就好。”
无论詹语白如何说，许意欢就是不肯让他们送，最后叫了辆滴滴走了。
詹语白看着许意欢上了车，笑着和霍岩说，“不怪彦青喜欢她，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欢。”
霍岩不置可否。
詹语白半开玩笑地说，“我都不敢把她放在你身边了。”
霍岩听出了詹语白的试探，淡淡说：“斯衍已经去查她了。”
——
陆五晚上，徐斯衍把许意欢的资料送到了霍岩家里。
两人来到了书房，桌上摆满了照片和文件。
徐斯衍为霍岩介绍了一下每份文件袋里的资料类型，霍岩随便打开了一份，里面是一叠照片。
是许意欢大学参加活动照片，那时比现在青涩了些，五官并没有变化。
霍岩盯着照片，问徐斯衍，“有什么可疑点么？”
“有。”徐斯衍找了一张照片出来交给他，“你看这个。”
第017回呵
霍岩的目光转向那张照片，看照片上许意欢的状态，应该也是大学的时候，但搂着她的那个男人……
霍岩的注意力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穿着风衣，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五官深邃而成熟。
看年龄，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但许意欢和他的举止却这么亲密。
“这个男人是谁？”霍岩的语调冷了几个度。
“他叫郑凛叙，是港城青成资本的CEO，许意欢和他的关系，不太一般。”徐斯衍说，“我查许意欢的时候，受到了多方的阻挠，应该就有郑凛叙的人。”
霍岩找到了许意欢的家庭背景调查，社会关系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养父母”。
“她是收养的？”霍岩问。
“是，而且是十六岁才被收养。”徐斯衍眯起了眼睛，“你见过哪对夫妻，收养这么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