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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唯一望着眼前的男人,心痛得有些麻木,“我腿摔断了,腿上还打着石膏呢,段子恒你眼睛瞎了看不见吗?”
  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真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宠她爱她的那个段子恒吗?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子恒你就是太宠她了,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和你闹脾气、对着干,要我说你就狠狠地收拾她一顿,她自然就乖乖听话了!”段母在一旁拱火,生怕两人打不起来。
  陆婶看到这场景赶紧转身走出病房去给陆知遇打电话。
  她得让大少爷过来处理才行。
  这时,照顾沈唯一的护工拎着早餐回来了,看到陆婶,赶紧四周瞅瞅有没有人,随后压低声音说:“陆婶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她也是老宅那边叫过来的佣人叫春花,平时就在菜园里干活,力气很大,干活一个顶俩。
  因为沈唯一腿受伤,走路不方便,于是就叫了她过来照顾。
  “说来话长,总之你记住这病房里住着的人是大少奶奶的表姐,好好照顾着就行,大少爷那边自然会有好处。”陆婶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了。”反正以后会知道的,就不问了。
  “你赶紧进去,里面要打起来了。”虽然给大少爷打过电话,可大少爷派人过来处理也得等时间呀,现在她得想办法找人帮忙才行。
  春花点了点头,走进病房就看到段子恒站在床边拽沈唯一,想到刚才陆婶吩咐的事,急忙走过去,抬腿踹了段子恒一脚。
  她得了陆婶的吩咐,自然是要拼命护着沈唯一的。
  谁对付沈唯一她就对付谁。
  段子恒毫无防备,身体扑到了病床上,怀里抱着的可乐也跌到了床上。
  沈唯一急忙把可乐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些不好的记忆但愿不要在女儿心里留下阴影。
  “妈妈,不哭,可乐帮你呼呼。”可乐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帮沈唯一擦眼泪,声音软乎乎的。
  沈唯一的眼泪汹涌落下,抱紧可乐,不迭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给女儿一个家,却让她看到了父亲凶残的样子。
  段母见儿子跌倒,气势汹汹的冲到春花面前,扬起手就要打她,“哪里来的狗,见人就咬!”
  春花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拽。
  段母被拽得跪在地上。
  段子恒站直身体,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高档西装,“沈唯一你踏马可真行,拿着我的钱去养狗咬我!我告诉你,下个月一分钱没有!”
  隔壁病床的阿姨听到他说这话,终于忍不住开口指责道,“你老婆摔断了腿,下病床都得靠护工帮忙,你身为她的男人,来就骂她装病,还要强行让她出院,有你这样做老公的吗?”
  穿得人模人样,结果做出来的事却是猪狗不如。
  这样的男人也太恶心了。
  段子恒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给我闭嘴,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他做的事都是对的,错的是沈唯一。
  她生不出来儿子又不愿意陪他睡觉。
  现在还跑到医院里来躲着。
  以为躲着他就可以不用陪他睡,不用生儿子了吗?
  想得天真!
  段母也是冲着那阿姨一通乱骂,“哪来的老女人叫春!是不是找不到男人,想勾引我家子恒啊!呸!不要脸!”
  段子恒很小的时候她的丈夫就癌症去世了,她把儿子当宝一样来宠着。
  自已都舍不得打一下骂一句,凭什么让别人骂!
  老女人凑上来找骂呢。
  阿姨气得脸红,可看到其他病床的人都在看热闹,只好压下心头的怒气,骂了句,“没素质!”就看电视去了。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和这样没素质的女人一般见识。
  沈唯一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段母在家里横也就算了,到了外面还这么横!
  段母见阿姨不说话了,有些得意,“你倒是再瞎比比啊!”
  以前在乡下,她和别人吵架从来没有输过。
  这些年在城里住着,都没机会和展示她骂人的功夫。
  哼,今天这老女人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段子恒赶紧伸手给母亲拍背顺气。
  他从小到大都特别听话,事事顺着母亲。
  所以,母亲想要个孙子,他就拼命的拉着沈唯一造人,想让母亲早点抱上孙子,完成她的心愿。
  段子恒的孝顺让段母心情变好。
  儿子就是好呀。
  既延续了段家的香火,又能赚钱养她,还能在她面前伺候着。
  所以她才这么盼着沈唯一生个儿子。
  偏偏这女人的肚子不争气,都三年了肚子还没有消息。
  真是气死她了!
  不行,得赶紧让这女人回家和儿子睡觉,争取早日怀上宝贝大孙子!
  想到这里,段母赶紧给段子恒使了个眼色,“你去办出院手续,我帮忙收拾东西。”
  她今天非得把沈唯一这贱人接回家!
  医生进来查房,看到病房里这么多人,皱着眉头说,“家属去外面等着!”
  段母赶紧走到医生面前,陪笑着说:“医生,我家儿媳妇说在医院里呆着难受,非得逼着我们给她办出院手续,要是我们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要跳楼自杀,你说,我们要是不让她出院,万一她真的想不开跳楼了呢?到时岂不是给你们医院添麻烦嘛,不如,医生你给签个字让她出院呗?”
  医生推了推镜框,抬眸看她,“沈女士的丈夫在哪?”
  段母听他这么说,以为是要让段子恒签字办出院手续,急忙叫住走到门口的段子恒,“儿子快回来!”
  听到母亲叫自已,段子恒脚步停下,回过头来看着她,“妈,什么事?”
  “你先回来!”
  段子恒立马返回去。
  段母把他拉到医生面前,“医生,这是我的儿子,她丈夫!”
  医生上下打量着段子恒,“段先生难道不知道沈女士已经怀孕七周了吗?竟然还对她家暴,怎么做丈夫的!”
  连怀孕的老婆都打,真是个垃圾。
  “什么?怀孕?”段子恒不由愣住,他的关注点是怀孕而不是家暴。
  心里猜测沈唯一隐瞒怀孕的事,肯定是另有隐情,说不定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
  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两个月前他和秘书借出差的名义去外面玩了一周,就那一周他没碰过沈唯一。
  如果是那个时候怀上的,那时间刚好对上。
  沈唯一之前也不知道自已怀孕的事,现在听到医生说起,情绪瞬间崩溃,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打掉!”
  可乐已经如此不幸了,她不能再添一个不幸的孩子!
  段母反应过来抬手给了沈唯一一巴掌,一脸狰狞的冲着她吼,“沈唯一,你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要打掉孩子,是不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子恒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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