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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注定辗转难眠。
  翌日早上起来,鹿溪对镜洗脸的时候,手指无意摸到自己的嘴唇,温热的指腹和柔软的唇瓣相碰,明明很寻常的触碰,可今天却觉得一切都很不一样。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接吻画面,让她即便透过朦胧视线,也能从镜中窥探到自己红成猴屁股一样的脸。
  鹿溪在卫生间自我羞耻了好一会儿,这才打起精神佯装平静地离开房间。
  不出意外的,商礼又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他的作息鹿溪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早睡早起,基本很少有熬夜的时间,规律的雷打不动。
  路过客厅玻璃的时候,她往外面瞅了眼,今天可没下雨,按理说商礼应该去晨跑才对,当然也有可能他已经跑完步回来了。
  鹿溪走进厨房的时候刻意放重了脚步,“咳!”她也很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厨房里的商礼听到声音回头看她,他身上穿着柔软的白色居家服,一如干净透亮的晨光,光是站在那里冲着她笑,鹿溪就已经神魂荡漾,浑身酥了一片。
  自从和商礼结婚后,她对富婆们包养帅哥的这一行为,越来越理解认同,她觉得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掉温柔俊朗笑起来能迷死人的帅哥,尤其像商礼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极品颜霸,鹿溪愿意为他倾尽所有,真的,哪怕花光兜里的最后一分钱,她也无怨无悔。
  “看来商太对昨晚的那一吻非常满意。”商礼地笑声叫回了鹿溪游离的意识,她定睛一看,商礼正将手中一朵用胡萝卜雕刻的玫瑰花递到她的眼前,“商太,早安。”
  鹿溪完全忘了昨晚的尴尬,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朵品相极好的玫瑰花,“这是你雕刻的?”
  他怎么什么都会呀!太厉害了吧!
  商礼歪着脑袋,迷人的视线盯着鹿溪化了淡妆的漂亮脸蛋,“我怕商太早上起来不认账,所以想用玫瑰花贿赂一下。”
  鹿溪心跳加速,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我说了我不会忘的。”
  “我希望美好的回忆能被商太一直记着。”商礼一语双关,他将胡萝卜雕得相当精致的玫瑰花轻轻往鹿溪唇上贴了贴,鹿溪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又雀跃地看着他。
  商礼的视线也盯着鹿溪红润的嘴唇,他目光炙热,喉咙悄然滚动,气氛有些粘糊糊的让人心跳加速。
  鹿溪又想起昨晚她被商礼扣着后脑勺疯狂亲吻的那漫长的一幕,她从不知道男人的胸膛能那样结实又那样滚烫,即便过了一个晚上,她到此刻依旧心有余悸。
  情急之下,也是紧张的脑子一空,鹿溪张嘴咬住了胡萝卜玫瑰花,然后在商礼惊愕的眼神中,咔嚓一声,漂亮的玫瑰花被她咬进了口中,她机械地咀嚼,红着脸转身,脚步磕磕绊绊往外面走,“我,我去擦下餐桌。”
  身后没一会儿就传来商礼低沉悦耳的放肆大笑。
  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显而易见的古怪,鹿溪低垂着脑袋,一口一口喝粥,而商礼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时不时看她几眼,鹿溪顶着压力,吃完后急忙就要溜。
  “鹿溪,我送你。”商礼叫住比兔子跑得还要快的鹿溪,鹿溪都不敢看他,她决定今晚回来好好研究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她会雕刻一个胡萝卜玫瑰花还给他的。
  鹿溪站在过道里等商礼,男人出门慢吞吞的,又是领带又是手表,头发也要打理得一丝不苟,等站到鹿溪面前的时候,身上还飘来一阵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鹿溪只觉得好闻,同时在心里做起比较,她一个女人,好像比商礼这个男人还要粗糙。
  她从不喷香水,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像金明佑这种公子哥儿,身上也会有淡淡的香水味,并不难闻,相反还魅力四射。
  鹿溪跟着光鲜亮丽的商礼下了楼,这才记起厂里的帕萨特昨天下午被她开了回来。
  商礼看到帕萨特后,蹙了下眉,他第一次问起这辆车,“这是你自己的车吗?”
  鹿溪一边开车门一边回答:“厂里的。”
  “你时常开的话,厂里没人说吗?”
  “就是个代步的,谁有需要谁开,没人在意。”
  厂里气氛和谐,再说用得到车的,除了办公室的员工之外,也就厂长开得最多了,不怕用不过来。
  “那我先走啦。”鹿溪冲商礼挥手,坐进了车里。
  她的帕萨特路过保安厅时,没有任何意外地听到保安笑着打招呼,“早,商太。”
  鹿溪眉开眼笑,“早,辛苦了。”
  到厂里后,精神百倍的开始工作,她是小领导,手边大小事物很多,一通忙碌下来,已经快中午了。
  这时商礼来了电话,“鹿溪,下班过来吃饭,美食城,吃粤菜。”
  鹿溪一听中午还能一起吃饭,而且还是离得相当近的美食城,她笑着点头答应,心里感慨商礼的体贴,他其实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吃饭,但为了让她方便,他特意屈就她。
  一下班鹿溪头一个跑路,帕萨特厂长开走了,她就骑了同事的电动车,因为一心想着商礼,所以骑车出厂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又来找她的王军。
  鹿溪在美食城粤菜馆找到商礼时,餐桌上还坐着金明佑。
  两人打了个照面,鹿溪不动声色地想,商礼这是创造机会让她和金明佑‘和好’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太感激商礼了。
  “鹿溪,金明佑今天一大早就缠着我说要给你赔礼道歉,我实在烦得受不了,又想着确实是他的错,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商礼这话说得无比欠揍。
  金明佑表情肉眼可见的尴尬,鹿溪也是窘迫得厉害。
  “不好意思啊金……明佑,之前是我过于任性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里给你赔罪了。”鹿溪抢先承认错误,还主动给金明佑倒了杯茶,“以茶代酒,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好,我就是个死脑筋,把你晾那里自己跑了,我后来想起来也是没脸的很,所以我得向你赔罪,对不起。”
  金明佑受宠若惊惊吓过度,旁边商礼目光威胁地瞪着他,那眼神俨然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能把金明佑抽得鲜血淋漓。
  金明佑心中有愧,自觉端起茶杯,苦笑着对鹿溪说:“鹿溪,你这话说得我可真就是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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