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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下雨天总能让她想到不开心的旧事,真是讨厌。讄
周舒跑到车边的时候已经是全身湿透了,突然打起了喷嚏。
厉靳衍在车内悠闲的坐着,衣裳干爽,看向车外浑身淋湿狼狈不堪的周舒。
被雨水打湿的裙子贴在周舒的肌肤上,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长发在打湿后贴在脸上,就像落汤鸡一样狼狈可怜。
但天生一张美艳的脸蛋,显得分外的柔弱无助。
像极了一只遗落在外的宠物布偶猫,楚楚可怜的喵喵叫。
“厉叔叔,舒舒再不上车就要淋感冒了!”讄
不分伞给她也就算了,难道还要让她在这荒芜的郊外徒步回去吗?
大雨如倾盆,周舒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开始感到发晕,全身微烫起来,靠在座椅上就陷入了昏睡。
厉靳衍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怎么安静下来了?
于是调转了车头,往另ʝʂɠ一个方向行驶。
“厉叔叔,你是打算带我回你家吗?”
厉靳衍的住所是一栋高级公寓,整个大平层有三百多平米,名为璞苑。
虽然房子够大,他却是一人独居。讄
周舒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厉靳衍将她抱回了家,此刻在沙发上昏睡的周舒,脸蛋通红,视线模糊不清。
沉重的眼皮眨了眨,看见厉靳衍正在厨房里认真的煮着什么,飘来淡淡红糖姜汤的香味。
洁白的衬衫袖子挽起了一半,修长矫健的手臂露出半截,腰细肩宽的好身材。
手里的汤勺搅拌着,神态优雅稳重,隐约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没多久,厉靳衍盛了一碗姜茶过来,语气依旧冷漠如常,“喝掉。”
闻到浓烈的姜茶气味,周舒皱了皱眉头,一口拒绝,“我不喝,我想喝酒。”讄
“你发烧了,不能喝酒。”
周舒面色泛红,看起来确实像是喝多了,长发随意垂落在肩上,眼神迷离,“发烧了?我发烧了吗?”
因为淋雨而感冒的周舒,说话也有些鼻音,声音听起来更加诱惑。
“如果明天想安然无恙的起来,就喝掉。”
周舒意识模糊不清了还在撩拨对方,“那我这算是工伤吧,厉叔叔,你要怎么弥补我?”
厉靳衍有些许无语。
周舒嘴角上扬,笑的像个妖孽,摄人心魂,“光喝这个也不顶用啊,得运动一下排汗,厉叔叔帮帮我可以吗?”讄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厉靳衍宽厚的肩膀在灯光的照映下,直接将她一整个笼罩起来。
光亮被挡着,阴影里的周舒瞥见了厉靳衍眼底的一抹狩猎者的狂躁,就好像自愿掉进陷阱的狮子。
也许她确实玩不过他。
心机深沉,手段惊人,让人无法猜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夜色迷人,散发着暧昧与汗水的气息。
……讄
昨晚来得太突然,都没有好好参观一下厉靳衍的房子。
午后,周舒感到全身轻松了一些,起身洗漱后,在公寓里到处转了转。
在她的印象里,才和厉靳衍认识几个月而已。
可是这几个月就让她对厉靳衍有了很固定的印象。
理智,稳重,向佛,禁欲。
在她看到书房桌上那些被解剖过的小动物尸骸的时候,心里一震。
解剖尸体的爱好,跟他的形象可太违和了。讄
不过,身为法医,解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是她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不曾拿动物来练手了。
更何况是厉靳衍这种从事法医工作多年的老手,根本不需要再拿这些东西来练手了吧。
而且这些解剖的动物都是最近的,这也可以看出厉靳衍一直都有在解剖动物。
想到这,周舒感到背后一冷。
她还不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厉靳衍比她猜想的更神秘疯狂。讄
他的过去,他所经历的,感情史,她都不知道。
她开始觉得,自己当初是有多大的胆子跟信心,才敢招惹这样的人,还企图用身体将他拴牢。
周舒深呼吸冷静下来,眼前的可怕不可怕,未知的可怕才是真的可怕。
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就算厉靳衍是万丈悬崖,是无间地狱,她也不得不纵身一跃。
只要能手刃仇人,她一定会不遗余力。
周舒转身之际碰倒了桌上的一个相框,她伸手去扶起来。
瞥到了照片里的人,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讄
五官精致,小巧可爱,长得和厉靳衍竟有几分相似。
周舒一愣,有些吃惊,脑子里生出一个想法。
这难道是……
厉靳衍现在三十六岁了,就算有个孩子也很正常。
他要是再大几岁,也能当她的父亲了。
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当小三,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当后妈呀。
周舒一时没忍住,拿着照片冲进浴室里质问,“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谁?”讄
厉靳衍看了一眼,伸手取下浴巾围上。
浴室雾气正浓,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身材高大健硕,结实的腹肌十分禁欲,全身上下只穿了件浴袍而已。
周舒又问,“厉靳衍,这是不是你女儿?”
之前也没听说过他已经结婚了,如果结婚了为什么还跟裴薇在一块。
莫非照片上的是他跟前妻的孩子。
照片被周舒看见之后,厉靳衍依旧面如止水,毫无波澜。
但也正是如此,更加证实了周舒的猜想。讄
周舒有些诧异又恼怒,“厉靳衍,你女儿都这么大了,还勾搭我,你还要不要脸了!”
无法接受厉靳衍有其他女人,更接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还有个孩子,即便孩子还很小,那也不行!
她已经把厉靳衍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固执的希望对方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希望对方疯狂的爱上自己。
毫无波动的厉靳衍,已经戴上了刻满经文的佛祖手串。
他有女儿这件事,一直是个谜,在外界看来就是他和前女友所生的孩子,可从未有人见过虞瑶怀孕的过程,因虞瑶已逝,没人去问起此事。
周舒感觉到了这份波澜不惊给她带来的侮辱和欺骗。
分明出了轨,分明给孩子找小妈,却从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罪恶感,就连忏悔和愧疚都不存在。讄
厉靳衍漆黑的双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平静的问,“所以,先开始的人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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