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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珍珠眉梢一喜,未曾想到上官娆会为她说话。
  傅景臣愣愣的,反应迟钝的“啊?”了一声。
  “总统阁下狂躁病复发你没告诉赵小姐?这病发起来有多严重你没给赵小姐普及?之前有个仆人为什么突然消失你跟赵小姐说了吗?噢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些都是机密,不过既然赵小姐这么爱意满满,肯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傅医生,你怎么一点成全之心都没有?”上官娆说道,“赵小姐,你进去吧,傅医生不会拦你的,是吧?”
  傅景臣愣了一下,随即在上官娆的目光下把门让开了。
  “是啊,赵小姐,劝我也劝过了,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傅景臣露出一抹苦笑,显得他极为为难。
  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卧槽,上官娆这简直就是兵行险招啊有木有,万一赵珍珠不信,这进去了可怎么办?
  上官娆可没那么紧张,就这么悠哉悠哉的等着赵珍珠进去,甚至还催促道,“赵小姐你还犹豫什么?总统等着你呢。”
  赵珍珠打了个冷颤,上官娆那句总统等着你呢听得她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一哆嗦。
  皇甫哥哥的狂躁这么厉害?仆人消失了?
  赵珍珠的脑海里蓦然闪现出一组画面,她虽然没有见识过,但光是听,便让她害怕不已。
  她看着面前那道紧闭的门,顿时失去了进去的勇气。
  “我,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课要上,傅医生,麻烦你好好照顾皇甫哥哥,我改天过来看他。”
  傅景臣微笑,“一定。”
  赵珍珠不舍的一步一回头,看了那门好几眼,最终消失在傅景臣和上官娆的视线中。
  上官娆见麻烦解决,转头便走。
  傅景臣见状,下意识的去拉住上官娆的手。
  上官娆回头,目光落在那手上,傅景臣笑笑,没松开手,“别走啊,你今儿个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忙,等我去把总统的事处理好,我请你去吃一顿,怎么样?”
  “不怎么样。”上官娆拒绝,“快放手,我家在外面小帅哥等着我呢。”
  “让他走呗。”
  上官娆不以为意,“让他走了我找谁快活去?别闹了啊傅医生,照顾好我家宝贝儿,后会有期。”
  说完,上官娆转身便要走。
  然而,傅景臣却未曾松开抓她的手。
  上官娆转头,不解的看向面前这个男人。
  “别骗人了,上官。”傅景臣的脸上没有方才的神色,他眸色深深,似是一眼,便能看见上官娆心底的最深处。
  “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这些年,你有一刻忘记过他?”
  上官娆身子未动,眼角带笑,“你什么意思?”
  傅景臣未曾解释,继续说道,“他快结婚了,上官,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继续伤害自己。”
  上官娆突然有些炸,她嗤笑一声,“傅景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自己了?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会为爱寻死觅活,但是我上官娆不会。”
  她说的决绝。
  就像今早她说给许梓舒听的,若是爱一个人,就等于把所有的主导权交到另一个人手上,她上官娆可没那么傻。
  从今以后,所有的主导权都只会在她的手上。
  就像今早她接到的那通电话,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号码都是陌生的,但是,她知道是他。
  她没有说任何话,却用男女之间做那事才有声音和暧昧的情话告诉他,她和别的男人,一样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
  然后,电话便被那端掐断了。
  六年来第一次联系,她便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她对他已经了无情意。
  可地上,却是一根又一根吸完的烟头。
  就连外国小帅哥尽力的用胸肌撞着门她都没有兴趣再看下去,将一沓钞票放在了桌上便走了出去。
  所有的过往都被她用力的埋进最深处,可埋得越深,每次不经意的想起,那种痛都会连根拔起,承受于常人数倍的痛感。
  但她一直做的很好,就连许梓舒,那唯一一个她真正愿意放进心里的姑娘,也未曾发现她这个小秘密。
  她会让那六年前的三个月,变成最普通的三个月。
  傅景臣静静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上官娆,她的身后开着大片的桃花,风一吹,淡粉色的花瓣飘落枝头,甚至有些落在上官娆的肩头上。
  她今日穿着黑色薄裙,一字领,露出她凝脂般的肌肤,那抹淡粉色衬得她皮肤更白,上官娆并未在意,他有些想帮她将那片桃花瓣拿开,然而,手指微动,他便对上了那双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
  “傅景臣,之前你看到的,我劝你最好忘掉,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完了。”
  上官娆这一威胁,对傅景臣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收起原有的心思,拽着上官娆的手一点一点往自己身边扯,低声问她,“我怎么完了?”
  这话说的带些暧昧,好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傅景臣长的不错,不似皇甫爵那般有些凌厉,气场很强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很温和,甚至有时候嬉皮笑脸,但在你放下戒备之时,一点一点慢慢侵蚀,等到你恍然发觉时,他已经从你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上官娆一点都没有被蛊惑,她抬眼,看着傅景臣,“傅医生,拜托你有点职业操守好吗?”
  “你和总统阁下已经是那种人尽皆知的关系了,你这样跟我搞得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万一总统误会了,心情不好了,把我咔嚓了我找谁哭去?”
  傅景臣一愣,上官娆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傅景臣的眸微微一动,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但转眼,却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房间内
  许梓舒站在床前,男人鼻梁挺拔,双眸紧闭,双眉微锁,形成一个川字。
  这个男人,曾平静的俯视着她,也曾突然邪魅,反过来调戏过她。
  在她的面前,他从来不像个总统,她也有时几乎忘了他的身份,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男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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