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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小女人,鹤闻殊到底还是拒绝不了的。
况且她身上的擦伤还是相当严重。
“过来。”鹤闻殊冷冰冰道,见温皎不为所动,只好起身走了过去。
此时温皎还在猜测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明明两人情到浓时差一点就做了,结果……
想到这里,温皎声音有些哽咽。
她这人有个臭毛病,泪点低,怕疼。
有时候心里压根不想哭,结果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为此没少有人在背地里叫她一声“白莲花”。
“过来……”鹤闻殊见她杵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表情总算松懈了一些。
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往床边走去,坐下后才问她,“到底都伤到哪里了?”
温皎褪下睡裙。
手臂跟腿上的擦伤都擦过药了,就剩下后背,怎么都够不到。
把药膏递给了男人,温皎嗫嚅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去找别人。”
找别人!
谁给她的胆子!
“顾娇娇,你好大的胆子!”男人咬牙切齿,手劲一大,药膏直接挤爆了。
看着鹤闻殊糊了一手的药膏,温皎更委屈了。
可自家老公能怎么滴,哄着呗。
“老公,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温皎转身看他,泪眼婆娑,“你要是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要娶我。我姐姐比我好千万倍,知书达理,我什么都做不好,就知道惹你生气。早知道……”
不等鹤闻殊开口,温皎起身离开。
“娇娇……”看着小女人落寞的背影,鹤闻殊又幽幽叹息。
回到房间的温皎因为后背的擦伤没有上药,疼的呜咽了一宿。
*
翌日一早,鹤闻殊下楼吃早餐,见餐桌上冷冷清清的,并未看到温皎的身影。
“太太呢?”他声音淡漠,周身的气压低得要死,旁人根本不敢靠近。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名年纪大一点的女佣才开口。
“太太……昨晚哭了一宿,到早上才睡。我们怕打扰太太休息,所以才没有去叫她。”
“你说什么?”鹤闻殊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难道真是自己昨晚说的话太伤人,她回去竟然哭了这么久?
想到这个,鹤闻殊内心不免有些自责。
其实昨晚看到温皎身后的那些伤痕他哪里不心疼。
可每次想到她突然对自己改变态度,突然大献殷勤,他就忍不住会去想,她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江忝。
他是男人,自尊远超一切,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满脑子都是其他男人!
“鹤总……”女佣见他一副明明很担心却又一直压抑的表情,心里也着急的不行。
她是看着鹤闻殊长大的,十分了解鹤闻殊的性格。
死傲娇,口是心非,还不长嘴。
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可就是要维持这一文不值的脸面。
“别管她!”鹤闻殊冷着脸重新坐了下来,吃完早餐后直接去了公司。
*
温皎疼了一夜一直到早上才睡着,但是半梦半醒间依稀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是鹤闻殊的。
沉重、犹豫……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就是不进来。
温皎越等越着急,哪知道鹤闻殊最后还是走了。
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男人彻底相信自己的真心?
难道真的要挖出来,亲自送到他面前?
温皎叹了口气,在床上坐了半天。
直到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她才下床。
进来的是在鹤家工作多年的张妈。
“太太,您饿坏了吧。我来给您送早餐。”
张妈为人不错,在她上一世跟鹤闻殊三年婚姻里,她对自己十分照顾,跟半个母亲一样。
“嗯,谢谢。”嗅着餐盘上的早点,温皎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上一世,她临死前的那半年几乎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体重更是不到五十斤。
“我先去洗漱一下,就来。”温皎雀跃地进了卫生间。
张妈一瞧见她后背的擦伤很是心疼,“太太,您后背的伤我一会儿给你上药。”
吃完早餐后,温皎换了衣服下楼。
阳光明媚,主宅前面的花园里姹紫嫣红的,一条长长的花廊上开满了紫藤花。
“您要喝茶的话,我现在就叫人布置。”张妈说着,着手让人安排。
温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叫停。
“林管家呢?”
“在后院。”张妈如实说,“昨晚那个……”
江忝……
温皎眯了眯眼睛,她可没忘了这号人。
“去找林管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来到后院时,林岑刚好叫人把江忝从狗舍里拉出来。
鹤宅很大,光是保镖就配了两百多号人,养在宅子里的名犬更是数不胜数。
从禁养的大型犬,到小型宠物犬就有上百条。
林岑一身燕尾服打扮,端着红茶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训犬师在训狗。
“啧,我就说这有时候吧人就是不如狗,连这么简单的口令都听不懂。”
林岑这人是笑面虎,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心眼可坏了。
“林管家,心情不错嘛。”
温皎慢慢悠悠走了过来。
林岑瞧见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太太,这太阳多晒人啊,您怎么还出来了?”
“听说林管家在训狗,我来看看。”温皎话音刚落,林岑扶着她坐下。
“还不是昨儿……”林岑说着,刻意看了一眼被人从狗舍里牵出来的江忝。
此时的江忝身上到处都是抓伤还有咬伤,虽不致命,却也惨不忍睹。
看到温皎出现,江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拼了命地往温皎跟前冲去。
“娇娇、娇娇!你让他们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饶是平时江不可一世的江大公子,此时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着眼前的男人,温皎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这就是自己上辈子爱惨的男人,为了他不惜与鹤闻殊对抗,不惜抛弃整个温家的男人……
温皎瞧着,冷不丁勾起了嘴角,笑意缱绻。
“想走啊?”她起身走到江忝面前,纤细的手指勾起了男人的下巴,多看一秒都觉得恶心,“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泰山、Leo、阿布……最近好像到了发情期,你让它们满足了。我就让你走,好不好?”
说着,温皎拍了拍手,紧接着就看到训犬师牵出一条高加索犬、藏獒、纽芬兰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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