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拉开副驾的车门:“有你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努力保证我的副驾位子安全。请!”
叶青澜上去后,他绕到另一边上了驾驶位。
哪怕此时天已经黑,叶青澜还是能将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这人就一直笑,还带点窃喜的感觉。
“你一直笑什么?”
“看见你开心呀。”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该怎么说,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但是每次看到叶青澜,他都不自觉的心情愉悦,想和她说几句话。
自从火车上那次见过之后,还挺盼着对方过来。
“都没赢你也这么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我只是没赢你而已,又不是被开除学籍。坐好了啊。”
只不过要是被老头子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被怼一顿,怼就怼嘛,反正是亲爹。
再说了,小叶老师能被谢司令看重,武力绝对没毛病。要真那么好赢,压根没他什么事儿,花阳、颜恒他们当初相亲的时候都排在他前面,早就截胡了。
叶青澜心道,顾淮之这精神面貌真不错,情绪状态也超稳定。
几分钟后就到了饭店,饭店里的大厨和收银的都认识他,见到他就“顾同志、小顾同志”的招呼起来,还热情的问他想吃什么,且告诉他最近新订了菜单,可以随便点菜了。
看这情况就知道顾淮之常来。
他也确实常来,主要是工资没地方花,家里不需要补贴,也没什么要买的,不吃还能干嘛。
顾淮之则接过菜单和叶青澜一起看了起来,还问叶青澜,除了糖醋鱼还想吃什么?
“他们家的虾向来新鲜,要不要?稻草扎肉很正宗,桂花糖芋可以当餐前甜点,里面的桂花还是咱们部队里面摘的呢。”
接着又问:“你挑食吗?有没有什么不吃的?最喜欢吃什么菜?”
这小伙子在打听她的喜好。
叶青澜看着菜单:“不挑食,咱们这种也挑不起来呀。”
再挑食的人扔到基地待几年,出来都会连猪食都能吃下去。
手指着桂芋:“再来一份这个就行了。”
顾淮之又点个蔬菜一个汤一只鸡一个稻草扎肉。
叶青澜看一眼:“能吃完这么多吗?”
“怎么不能了?我可能打架不行,食量真的可以。”
点完、付完钱,两人坐到了里面的位置,都没选靠窗的位置。老白去检验她成绩的时候就告诉过她,他们这样的身份,永远不要选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太方便狙击手了。
坐下之后,顾淮之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最喜欢什么菜?还有那个花环,你喜欢什么花?下次你再来视察的时候,我好提前准备。”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就告诉他了,她最喜欢白色山茶花。
因为这玩意还被骂过一顿。
她刚进基地的时候满兴奋的,那时候刚穿越,对这个世界又好奇又新鲜,还有一点中二。想着自己未来可能是一名特工,电视剧里那种飞檐走壁,杀人犹如囊中取物的人,多刺激啊。
就想着那么刺激的场面,不得装点逼么?都为自己设计好了装逼剧情,想着将来执行一次任务,就扔下一朵白茶花。
结果被老白在电话中狂骂一顿,还问她是不是想让别人顺着每一朵白茶花找到她?
至于食物,没有最喜欢的,只有最想吃的,她想喝泥鳅汤,加上姜片和鸡蛋,很鲜美!刚才她看了菜单,饭店里没有。
顾淮之听完默了,白茶花……这个花环不是不能准备,就是总觉得白色当花环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泥鳅汤倒是没什么问题。
他说:“下次你来提前说一声,一定让你喝上泥鳅汤。”
其实这两天也能让她喝上,就是巴巴的跑军区送个汤,有点太刻意了。万一让小叶老师觉得他不想努力了,只想走捷径可就不好了呀。
两人坐下后,没一会服务员们把菜端了过来。
顾淮之用开水将碗筷烫了一下递给叶青澜。
两人吃饭的时候倒是挺安静的,吃的也都很快。这吃饭确实能观察出来许多,顾淮之的吃相就不错,吃的那么快,都不让人觉得粗鲁或没品。
也确实挺能吃的,点这么多,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剩点蔬菜和汤。
吃完饭也没立刻走,顾淮之对陵城的吃食很有心得,哪个地方的东西美味,哪个地方的东西最新鲜,他都清楚。
还问叶青澜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带她去吃。
至于他本人,平时不上班的时候,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待在宿舍看看书,摆弄摆弄武器装备什么的。
还顺便交代一下他的个人情况,比如他没有感情经历等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才是相亲局呢。
两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叶青澜说:“我来开车,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去。”
开的车是她开出来的那辆。
顾淮之却说:“这个点很晚了,你有不能在外过夜的规定么?要是没有,可以考虑一下住在这边宿舍,或者去招待所?”
她倒是没有规定,但是早晚都要回去,差别不大。
“不了。”
顾淮之就没再说什么。
没一会就到了营区门口。
顾淮之下车后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走过来站到车窗旁边。
他表情还挺腼腆:“在训练场上你问我的话,我还没有回答你呢。”
叶青澜给他一个眼神,现在答!
顾淮之虽然还没能搞明白内心的情绪,但是决定遵从内心真实想法。
他说:“叶青澜同志,我之前确实挺抗拒相亲的,抗拒的不是你,是所有相亲对象,我不想结婚。但是现在,我确实很愿意被你选中!不是因为我爸,也不是因为谢司令或者其他什么人,只是因为你,和你待在一起很开心,切磋开心,吃饭开心,说话也开心。”
不过光他愿意也不行。
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再有空?”
今天虽然没赢,但是他找到一点破绽。再有一次,他觉得自己就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