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瞥了眼云翊，又是一声冷嗤：“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不如早些想想办法让昆仑仙宗恢复原样才算正事儿。”
云翊有心帮助，但昆仑仙宗不会接受他的魔气，他也只是与三长老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回到魔界，云翊已经开始吩咐置办喜事。
他和顾宴森的事不能再拖了。
房内。
顾宴森看着面前的喜服，神情严肃的模样可以看出几分抗拒。
她不愿嫁。
她根本不想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人。
挪开有些厌恶的目光，顾宴森站起身，想去找云翊再说清云。
谁知一开门，见姜黛站在房外。
“如沁？”顾宴森惊讶地看着她，随后立刻拉着她走进房里关上门，“我不想嫁。”
她直言不讳，恨不得将满心的牢骚都说给姜黛听。
姜黛的红瞳瞥了眼桌上的喜服，笑了一下：“你逃不出去的。”
她摩挲着衣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眼底却是一片浑浊。
顾宴森扁扁嘴，她以为姜黛懂她的心事的，毕竟在魔界中她跟她待的时间最久。
“我不爱他。”顾宴森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肘撑着桌子，下巴搁在手中，柳眉紧蹙。
姜黛眼帘低垂，忽然问道：“你想知道你失去了什么记忆吗？”
“嗯？”顾宴森一愣，“我，失去了什么记忆？”
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就是连心玉和那个救她的男子。
姜黛摸了摸喜服，目光有些游离：“我替你嫁，你就会知道你忘记了什么。”
她的提议让顾宴森都有些诧异。
姜黛替她嫁？难道不会被云翊发现吗？
“这样行吗？”顾宴森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他可是魔尊，一定会发现的。”
姜黛心中冷笑。
魔尊如何，仙尊又如何，这么多年他眼开心闭，从未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放心吧。”姜黛又道，“你只需在一边看着就好。”
“……”
顾宴森看着她笑的莫名，心中竟生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新魔尊大喜，整个魔殿都被一片红色铺满。
云翊吩咐一切按照人界的规矩来办。
被侍女扶着盖着红盖头的顾宴森挎着小步子缓缓走进魔殿。
在一片魔族的哄笑中，云翊执起牵红的另一头，眉眼带笑地看着红盖头下的顾宴森。
终于得偿所愿了，就算没了连心玉也没事，他们还是夫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尖锐并不好听的嗓子吼的有些刺耳，直到夫妻对拜时，顾宴森像是发呆了一样，站的直直的，没有与云翊对拜。
云翊一愣，轻唤了一声：“顾宴森？”
谁知顾宴森突然松开牵红，抬起右手，五指如同利剑一样穿透云翊胸膛。
“噗”的一声，暗红的血溅在红色的喜服上，更加刺眼。
“顾宴森！”
众魔被眼前这一幕惊得都愣在了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他们印象中，顾宴森不过是与云翊同生同死，骨子里还是个人类。
可是身为人类的顾宴森居然会伤了云翊。
云翊看着胸口处的手，感觉到心脏被眼前的人紧紧攥住，只要她稍稍一用力，他的心就可能粉碎。
“你……”他眼神渐渐变得危险。
眼前的人绝不是顾宴森。
“云翊，你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