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的视线落在她万分昳丽的小脸上,随即缓缓往下,在耸起的柔软上微微顿了顿。
不行!
江涛猛地转过身子,闭眼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想!!”
深吸几口气后,江涛稍稍平复了躁动的心,一睁开眼,却见胡渺渺好奇看着自己,心跳再度失去了控制。
他咬咬牙,暗恼自己的无礼,又与胡渺渺拉开了距离。
见女子还要走近,江涛伸手一挡,“你别过来!”
胡渺渺一头雾水,只觉得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有些热。”说完后,江涛似乎也信了这个借口,“对,我挺热的。”
“你要喝水吗?”胡渺渺话未说完,就想给他倒水。
江涛见状,连忙阻止了,还用好奇的眼神看了她几眼,没忍住问:“你不生气了吗?”
她刚才还在哭呢,这么快就抛却忧愁了?
胡渺渺怯生生觑了他一眼,难为情道:“算了,你都生病了。”
仔细想想,还是他比较可怜。
江涛略感诧异,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纯真的女子,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朵纯白的水仙花。
如此一来,江涛更羞愧难当,他方才惹哭了胡渺渺,还未弥补呢,对方就大度不计较了。
忽然,他又想起了胡渺渺的未尽之言,便问:“你刚才可是想让我干什么?”
胡渺渺瞬间红了脸,难为情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可以!”
“啊?你不先问什么事吗?”
江涛温柔一笑,语气带着不曾有过的宠溺,“什么事都行。”
“你是好人……”
江涛一听,笑得更开怀了,“这就是好人了?”
这么单纯的娇娃娃,只有她被骗的份儿,想必是骗不了别人的。
胡渺渺被他取笑,也不生气,反而跟着一起笑了。
作为修炼成人的小狐狸,她对别人的好恶极其敏感,也心知这个男人对她的喜欢。
别人的喜欢,让她可高兴了。
胡渺渺笑得甜甜的,害羞问:“这些湿衣服太重了,我拿不起来,你能不能帮帮我?”
“就这?”江涛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是大哥让你洗衣服的吗?”
胡渺渺点了点头,神色怏怏的,“他说傍晚回来,让我把衣服洗了。”
其实,胡渺渺不是介意要洗衣服,而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连一件湿衣服都提不起来。
如果江猛知道了,会不会把她赶出去呀?
胡渺渺惶惶不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立马蹲下身,打算继续洗衣服。
这几件湿衣服其实不算重,但她太柔弱了,几次都没提起来,急得满头是汗。
江涛见状,立刻抢过她手中的衣服,“让我来!”
然而,他抓起了湿衣服才惊觉,这些都是女子的衣裙,顿时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胡渺渺看了看他,好奇问:“你也提不起来吗?”
“怎么可能?”
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怎么可能连女子的衣裙都提不起来。
江涛有心表现,撩起宽大的衣袖,轻轻松松就提起了她的湿衣裙。
一拧,一甩,一件衣裙就挂在了竹竿上。
胡渺渺看得瞠目结舌,“你的力气好大啊……”
江涛嘴角微勾,却说:“举手之劳罢了。”
此时此刻,他被夸得飘飘然,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又抓起一件湿衣物。
“好轻,这是什么?”
江涛展开手中单薄的布料,发现这竟然是一件女子的小兜,顿时慌了。
他将小兜揉成一团,下意识塞给胡渺渺,觉得不太妥当,又收了回来。
江涛仿佛抓到了烫手山芋,刚想放回木盆中,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大哥!”江涛看清楚来人后,心头一跳,连忙将手中的小兜藏到了身后。
江猛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拎着一只活着的小兔子,皱眉问:“你怎么提前一个月回来了?”
“夫子病了,好几天都起不来,便让我们先行回家,以免耽误了功课。”
说这话时,江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江猛从小看着他长大,一眼就注意到他神色中的不自然。
被大哥盯着,江涛不禁更慌了,将小兜拽得更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你手里拿着什么?”
江涛猛地抬起头,“没……没什么……”
江猛脸色一沉,伸手道:“拿出来!”
“大哥,真的没什么。”不是他不想交出来,实在是解释不清啊。
江涛看了看胡渺渺,想偷偷把小兜传给她。
“什么?”很可惜,胡渺渺不懂他的眼色。
江猛见两人挤眉弄眼,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一把抢过亲弟弟的手中之物。
看清楚后,江猛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弟弟抓着胡渺渺的贴身之物?
“大哥,你听我解释!”
江涛三言两语,就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江猛听完后,却看向了胡渺渺,“这件……很重吗?你拿不起来吗?”
他的语气算不上好,或许还藏着自己也难以察觉的醋味。
胡渺渺被他说后,难受得不敢回话。
然而,江猛又问了:“你连自己的衣服都洗不了吗?”
江猛长得牛高马大,衣服又大又重,也心知胡渺渺拎不起来,便只让她洗自己的衣服。
可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甚至不能照顾自己。
“我……我我……”
胡渺渺唇瓣微抖,吓得迟迟不敢应声。
江涛见状,急忙为她说话:“大哥,她能洗衣服,只是拎不起来,是我要帮忙的。”
“而且,衣裙打湿后,确实有点重。”
说这句话时,江涛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底气不足。
江猛看了看他们,在两人紧张的目光中,竟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小厨房。